擡眸而看,盡顯神秘。
能夠将永香樓都經營的如此之好的人,對于店鋪宣傳一事可謂是輕車熟路。再加上夏無霜給出的主意,整個帝都之人對這個即将開業的地方都充滿了好奇。
不論是百姓還是貴族中人都躍躍欲試,想着能夠趕快進來一睹爲快。
傳說中最爲新奇的賭法,最爲暢快的舞台,最爲奇幻的體驗。光是三條宣傳語就讓所有人都是浮想聯翩,不論怎麽想都不知道這店鋪葫蘆賣的是什麽藥。
反觀這其中背後之主,卻沒有半點着急之色,還在秘密中招聘着合适人才。
楚漓北在江湖中人脈極廣,這件事夏無霜也就全權都交給了他。而自己則是有空之時便到永香樓中找紅鸢,由紅鸢再去培訓剩餘之人。
畢竟,如果什麽事情都由她一個主子親自出面便不太好。
店鋪樹大招風,她的身份可還是想好好保留一段時間,到了有用之時再公之于衆。
于是,這兩日,白衣飄飄的白弈公子就成了永香樓中的常客。
此處來往皆是在帝都中有名有姓的人,成日見這麽一個陌生臉前來自然奇怪。而其中最爲怪異的就是,永香樓一向清冷的掌櫃居然對這個被叫做白公子的人萬分恭敬,直接便領到了二樓視野最好的雅間之中。
要知道,那個地方的雅間,可是花錢都進不去的。
之前太子鳳行止三番兩次想要入内,結果都被屢屢拒絕,說那雅間早就包給了别人。一開始衆人都以爲是永香樓那個背後的神秘主人在這,可現在看來…居然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更有甚者,還有不少人挖出了之前少年同太子在永香樓之中有過争執,流言也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紛紛猜測着白弈的身份。
可不管衆人怎麽調查,那邊的保密工作卻是做的滴水不漏,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越是這樣,衆人就越發好奇了起來。
沒過幾日,整個帝都有名有姓的人大抵都知道了這個叫做白弈的白衣少年。同永香樓背後之人的關系非同小可,又查不出分毫。
永香樓,在帝都中本就是個神秘的存在。
突然有一日,永香樓開業,然後一夜之間就成爲了帝都中最受矚目的酒樓,經久不衰。
中間也有不少人眼紅前來找麻煩,可最後都是無功而返。還有不少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回來,可謂是油鹽不進。
所以,不少人都開始暗中猜測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勢力。一開始衆人以爲是太子殿下,可後來看情況怎麽可能是,大張旗鼓跑去太子府要錢,背後之主哪裏會是太子,怕是和太子之間還有仇罷。
這等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做出來的。
消息很快就在帝都中傳了出來,誰都知道有這麽一個白衣少年,紅唇齒白,成日自由出入于永香樓之中。
天涯手底下的情報網也不是白白來的,沒幾天這消息也就傳到鳳予弦耳中。
“和太子對上?”鳳予弦一臉的若有所思,也在想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到底是什麽樣的來曆。
太子背後仇人絕對不少,可有膽量當面争鋒相對的可是沒幾個。除非背後有着絕對的勢力或者天不怕地不怕,不然絕不敢捅這個簍子。
再聯想一下之前太子府要賬之事,其中值得推敲的也就更多。
那個永香樓背後之人和太子不對頭是肯定的,這個少年與太子居然也有沖突。
是不是就說明,二人之間有着什麽聯系。
對于太子的敵人,鳳予弦一向都是感興趣的。
“嗯,此人成日出現在永香樓中,已經引起了不少轟動,不過那白弈對此但是完全沒有反應,該如何就如何。”
天涯特地派人前去打探過,最後也都是無功而返。起碼說明了,那白弈要麽身手不凡要麽背後有人保護着。
男子頓了頓,鳳眸中波瀾漸起,“走罷,我們也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白衣少年。”
“是。”
天涯見自家主子居然起了興趣微微詫異,跟在男子身後。
走到一半,鳳予弦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王妃呢?”
那個小丫頭一向嘴饞,去永香樓這種事她應該還是願意的吧,省的成日嫌清竹閣無聊。男子面色帶笑,腳步一頓,就想朝着清竹閣而去。
結果,他角度才剛剛一變,就聽到了背後天涯有些郁悶的聲音,“王爺,王妃一大早就出去了,想必現在應該是不在府内。”
……
“又出去了?”
近日裏,夏無霜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看上去一副比他還要忙的模樣,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天涯暗中歎了口氣,王妃啊,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跑的也太明目張膽。“嗯。”
無奈之下天涯隻好應聲,索性鳳予弦也未再繼續問些什麽。他對夏無霜,一向都是無比縱容的。
剩下炎清等人也都懷着看熱鬧的心情隐在暗處朝着永香樓而去。此刻,那個白衣少年正同紅鸢二人聊的歡快,從對店鋪的設想,一直到賭術,滔滔不絕。
二樓雅間之中,白衣少年腿慵懶的搭在一邊,懷中還摟着一臉嬌媚的紅鸢,手中拿着一個骰子不停搖晃,還時不時朝紅鸢眨眨眼睛。
紅鸢多少也都是會些賭術的,可在夏無霜面前,她的那兩下子似乎就顯得分外可笑,微不足道起來。
就算是使出全身解數最後都無濟于事,慘敗給夏無霜。
“白公子,這是爲何?”
紅鸢眉頭蹙起,一臉魅惑模樣,周身是滿滿的胭脂香氣,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但可惜的是,白弈,根本就不是什麽男子。
所以現在溫香軟玉在懷亦是一臉的淡定,沒有半點急躁之色,隻是專心緻志于骰子之上,唇角微微勾起。
“看好了。”
說罷,又是一陣行雲流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