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一向清冷的炎清都說了話,女子朝着夏無霜這邊靠了靠,又看了眼自家王爺,“嗯,不光是流雲,王妃身上不也是一股酒味。”
她這話一出,天涯幾人都是邪邪一笑,最後無比迅速的閃了人。該挑撥的都說了,再接着待下去王妃就該來教訓他們了。
自從上次被夏無霜打的落花流水以後,這幾人可都是萬分小心,絕對不給自家王妃半點機會。
……
早就精疲力盡躺在一邊的夏無霜哪裏還有精力和這群人鬧着玩,将今日記在了心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待幾人鬧騰完之後,鳳予弦才不緊不慢坐在了女子身邊,再次好好打量了一遍女子這裝扮,笑意濃厚,“王妃這模樣可着實不錯,一整日不在,居然是去帶着流雲吃酒了。”
他今日特地等在後院牆邊,看夏無霜到底多會兒回來,沒想到今日居然是走了正門。
聽了此話之後,女子隻是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不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流雲喝的啊。
鳳予弦也不計較,起身幫女子倒了杯茶,聲音溫潤,“起來喝口茶醒醒酒。”
現在,就連他都不由得感慨,天下女子,像夏無霜這般的大抵都不多了。一個王妃,居然女扮男裝帶了侍衛去喝酒,還喝成這幅模樣回來,是不是他平日裏表現的太過溫柔了。
“就是幾壺酒而已,我沒醉。”夏無霜有些倦怠的眯着眸子,擺了擺手。
結果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直接被鳳予弦從前面拉了起來,無比堅持,“對,本王的小王妃千杯不醉,不過還是喝些的好,一會兒就該吃午膳了。”
男子語氣中透着些無奈,直到看着夏無霜将茶喝下後才心滿意足放過了女子,“困了便睡會兒吧,一會兒午膳好了叫你。”
還沒等他說完,夏無霜呼吸就已經清淺起來,直接睡了過去。
鳳予弦搖了搖頭,慢條斯理拿了條毯子過來給女子蓋在了身上,就這般坐在一邊靜靜看着她。
好像,一念之間已成永恒。
在屋頂的幾人看見裏面這般場景都是有些可惜的感慨,“王爺那麽一副清冷性子,對上王妃居然半點脾氣都沒了。”
他們本都找好了角度打算看熱鬧,結果居然就這麽沒事了,王爺連一句話都沒說,簡直是不符合常理。
“這兩日王爺都不派我跟着王妃了。”潇然對于今日之事倒是萬分好奇,不過王爺不問,王妃也不說,直直讓他心癢。
炎清聳了聳肩,“王妃做事自有分寸,而且你連王妃都打不過,跟着幹嘛。”
“我…”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着,屋中榻上的女子睡得香甜,直到鳳予弦再叫她之時還沉浸在方才夢境之中,懶洋洋不願意起榻。
最後,鳳予弦唇角一勾,推門而出,果然見紫尋和煙冬兩個小丫頭站在一邊,“去将王妃叫醒,起榻用膳。”
“是。”
煙冬和紫尋二人對視一眼,忙垂着頭進了屋中,“小姐,不早了,該起來了。”
“是啊,小姐,你不餓王爺也餓了啊。”
二人就這麽在女子耳邊,讓夏無霜一臉苦色翻了個身,恨恨想着鳳予弦真是好手段,居然将這兩個小丫頭給叫進來了。
若是她還不起,就紫尋那不放棄的精神,她也就睡不成了。
于是,女子悶悶起榻,一句話也不說,動了動身子坐在了一邊。
待清醒了半晌之後才恢複了往日淡然清冷模樣,想起了一上午發生之事,環顧四周,“流雲呢?”
“還在睡。”
說話間,鳳予弦帶着笑意款步而入,坐在了梨花木桌邊上,随手夾了兩個菜放到了女子面前盤中,施施然道,“若是真愛喝的話,往後便在府中喝吧,省的還要王妃這般辛苦。”
……
夏無霜頓了頓,瞥了眼不動聲色的男子,這是不高興了?
不過鳳予弦表現的倒是不明顯,用膳間還提到等過兩日帶她去雲落寺再小住兩日。
“你一個王爺,居然如此清閑。”女子邊說邊搖着頭,不得不說這個予王爺看起來居然比她還閑的模樣。
鳳予弦一聽女子此言,頭微微歪下看着女子,“如此不好?”
“好…”
靜默了片刻之後夏無霜隻得蹦出了一個字,接着吃着盤中菜肴。
她知道鳳予弦背後定還有勢力,天涯等人每次彙報之時也不會專門避過她,所以或多或少她都能夠猜出不少。
京城天下之事幾乎都在天涯禀告的範圍之内,放眼天下,估計就連太子手下的情報網都不會有如此強大。
這個予王府,名不副實。
思緒流轉之間,天涯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二人面前,臉上的笑意遮掩都遮掩不住。
夏無霜一見,“喲,什麽事這麽高興?”
一旁的男子也不擡眸,依舊悠哉悠哉吃着菜肴,等着天涯的下文。
男子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家王妃,開口說道,“永香樓的人現在正在太子府門口鬧着,說是太子殿下欠了永香樓兩頓飯錢,還将具體單據全部拿了出來,現在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開了。”
太子和他們予王府不合已久,現在出了這等丢人之事,他們自然是樂得看戲。
聽到這個,鳳予弦也跟着擡起了頭來,若有所思,“飯錢…”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上次自家小王妃出現在永香樓中還訛了一次太子…
那現在…
想到這裏,男子微微一笑,“此事王妃應該不好奇吧。”
夏無霜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發生了如此之事,若說和他身旁這個小丫頭沒關系的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女子有些無辜眨了眨眼,她确實是不知道這件事啊。不過她現在倒是對那個永香樓背後之人頗感興趣,敢直接上門找太子要賬,确實是個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