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如影随形。
無論夏羽婷跑到哪裏,都能準确地抽中她。
雖然不痛,卻讓她有種被人扒光衣服的屈辱感覺。
“啊,她瘋了,快拉開她!”顧不上矜持,夏羽婷崩潰大叫。
“急什麽,這不過第一步而已。”餘解憂輕笑,“接下來,是第二步。”
餘解憂手腕微轉,鞭子上尖銳的倒鈎準确地勾住了夏羽婷的裏衣。
不過輕輕一劃,就将夏羽婷中衣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餘解憂的分寸掌握的極好,說撕衣服就撕衣服,從不傷及皮肉。
對着這麽個小姑娘,她本不想下這種狠手。
可先前,被陌生男人那般侮辱,她就一肚子的邪火。
乍一醒來,又被人鞭打,她心底的戾氣,再也壓不住了。
從來隻有她幹掉别人的份兒,還沒人敢騎到她頭上撒野的!
“六小姐,快住手,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定是饒不了你的!”
夏羽婷的丫鬟譚兒看不下去了,強硬地叫道,想要制止餘解憂。
“夫人?”餘解憂手中的動作微滞,面上露出幾分古怪。
“沒錯,還有四小姐,她與我家小姐情同姐妹,定繞不了你的。”
見餘解憂停頓,譚兒還以爲餘解憂害怕了,心裏底氣越發足了些。
“哦?還有個四小姐?看來喜歡欺負我的人還不止一個呢。”
頓了一下,餘解憂又說:“可是怎麽辦,我這個人,最讨厭别人威脅我。”
餘解憂不再心軟,手指微蜷,狠狠的一鞭抽在了夏羽婷身上。
“啊……”夏羽婷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竟直接昏死過去了。
“啧,太久沒用鞭子了,竟然失手了。”佯裝失誤,餘解憂低歎一聲。
場上的衆人早已驚呆了,這、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六小姐嗎?
“小姐,小姐你沒事就好了!”煙冬爬到餘解憂身邊,幾乎要喜極而泣。
餘解憂低頭看了眼滿是鞭痕的煙冬,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餘解憂看着周圍熟悉有陌生的環境,心下了然。
看來,那白衣男子是把自己送回了丞相府。
那麽,從今以後自己不再是餘解憂了,而是夏無霜。
“小姐,你身子還好嗎?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見夏無霜眉不說話,煙冬忍不住追問道。
“吵死了,别說話。”夏無霜冷冷開口,撐了撐有些頭疼的額角。
煙冬連忙止住了哭音,方才小姐的表現也有些吓着她了。
以往小姐都是受人欺淩不會反抗的,可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夏無霜昏迷時,曾隐約聽見了些對話,得知這個煙冬是自己的丫鬟。
看着滿身鞭痕的煙冬,夏無霜皺了皺眉頭,“你現在還撐得住嗎?”
“我沒事……”煙冬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她早已經習慣了。
“沒事就行,我們回去。”夏無霜扶着煙冬就要離開。
面對這麽陌生的環境,自己還是先把情報打聽清楚了,再從長計議。
“六小姐,四小姐還未回來,你、你還不能走!”
想起四小姐之前的吩咐,譚兒再次大着膽子輕聲道。
“你要攔我?”夏無霜挑了挑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