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有想到,這郡主的刁蠻任Xing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傅蘿依見她說了這麽多,郁琬也隻是笑着看着她,不由心中怒火更甚,往後退了一步,惡狠狠的看着郁琬:“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些年我和司南哥哥一直都有聯系,我知道你身上有病,而且還是治不好的那種,這樣的你站在司南哥哥的身邊,有什麽用呢?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堂堂郡主,要是司南哥哥娶了我,爹爹一定會站在司南哥哥這裏,你要知道,無論如何,司南哥哥都是一個皇子,非但如此,要是以後你還生不出孩子的話,那皇帝伯伯又怎麽會把你留下來?”
這世上最傷人的就是戳着人家的痛處講,而這世上大多數的人,都喜歡顯示自身所謂的高貴而踩在别人的頭上,不過寥寥數言,郁琬已經慘白着臉,而傅蘿依正是喜歡看到她這般模樣,唯有如此,才能證明,當日司南哥哥的選擇是錯誤的。
她與司南哥哥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很小年紀起她就知道,司南哥哥以後會是她的丈夫,所以她便一直以三皇子正室自居,他也從未否認過,不,也不是沒有否認過,不過就是被自己無視了,可那時她不過就是以爲他害羞罷了,可她從未想過,在皇帝伯伯賜婚後,他居然會拒婚,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讓她的面子往哪裏放?讓爹爹的面子往哪裏放?從那以後,爹爹便把她送到了别處,爲的就是不讓别人的閑言碎語能夠入她的耳,她的爹爹是這麽爲她考慮,她又怎麽能夠不接受?在外那麽多年,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害得。
“郡主,如果您是來找我的麻煩得話,我想這根本就沒有必要,郁琬從未想過要和您作對,隻是如果您要的是司南的話,很抱歉,原諒我不能将他讓給你。”郁琬做了個深呼吸,聲音還是柔柔的,可是氣勢已經完全改變了,這倒是傅蘿依感覺到詫異,也給了她更多的理由。
“喲,司南哥哥可是見過你這般模樣?郁琬啊郁琬,你裝的不累嗎?明明是個潑辣的Xing子,卻要裝的賢良淑德,這麽多年,你過的不容易吧?”如果是個能和她比的人的話,她傅蘿依也就認了,可是偏偏是個什麽都不如她的人,這口氣要她怎麽能夠忍得下去?
顧卿塵本想起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聽到郁琬的話,對她也是刮目相看,能讓脾氣好到爆的郁琬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郡主也是有本事的。
郁琬淺笑:“郁琬從未想過要僞裝什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如果郁琬僞裝的話,也忍不了這麽多年,郁琬就是郁琬,從未改變過,就像阿南永遠是阿南,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一般。”
郁琬不過是說的實情,可在傅蘿依聽來就很有炫耀的嫌疑,顧卿塵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從床上下來。
傅蘿依本就離郁琬有些距離,郁琬并沒有想過她們之間會動手,畢竟在她看來,郡主的修養該是比一般普通人家的孩子是要高的,而顯然,她是高估了傅蘿依,傅蘿依手緊握住鞭子,将自己全部的力氣集中在了手臂上,在郁琬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将鞭子狠狠的往郁琬身上抽去。
郁琬瞪大眼睛,驚呼一聲感覺到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顧卿塵一手将郁琬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另一手将傅蘿依的鞭子拽在手裏。
傅蘿依沒想到這屋子裏還有人,還是個比自己長得好看太多的人,當下聯想了很多,提高聲音道:“郁琬,你可真是沒臉沒皮的,就是因爲你生不出孩子,所以故意找了個人來是嗎?可是人家長得比你好看,要是司南哥哥喜歡上她了的話,你豈不是自作自受?”
郁琬哭笑不得,她不知道要怎麽和傅蘿依解釋顧卿塵的存在,可随後倒是想到,她也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顧卿塵輕輕在她手心劃着字,郁琬看着她笑了笑,搖了搖頭。
顧卿塵無奈,郁琬要是一直都這麽善良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算計的,還是不吐骨頭的那種,而且她反駁都不會,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的話,她該怎麽辦呢?
傅蘿依一直看着二人的舉動,這麽多年在外她也看過了很多,再加上她本身就不笨,很容易就猜到了顧卿塵的不便,笑道:“原來是個啞巴啊,郁琬你還真是好本事,先前我還以爲你傻呢,結果到頭來發現最傻的那個人居然是我,你這手段隻留在司南哥哥身邊的話,也真是太委屈你了。”
郁琬抿嘴不語,再傷人的話她都聽過,又何必在意她的這幾句呢?既然答應和阿南在一起,她就會破除萬難和他在一起,這些,不過就是言語上,隻要忍一忍,就可以過去了。
是啊,隻要忍一忍,就能過去了。
一見郁琬這表情,顧卿塵就知道她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果她總是這個樣子得話,别人是會更加得寸進尺的!
顧卿塵再不和她多說話,縱身一躍落至傅蘿依面前,她已經看她不爽很久了,既然郁琬不能對付她的話,那就都交給她吧。
看顧卿塵這架勢,郁琬倒是慌了:“塵兒,你的身體還沒好,要是出了什麽差錯的話,司炎會怪罪我的。”
傅蘿依一聽顧卿塵和司炎有關系,更是生氣,憑什麽站在他們兄弟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她本來還想,沒有司南哥哥的話,大不了讓爹爹和皇上說說,讓她進宮去,可是沒想到的是,皇上居然對眼前這個人有興趣是嗎?
這樣的話,可就别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傅蘿依鞭子耍的出神入化,就算是顧卿塵,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所以她應對的很小心,對方就算再強,她顧卿塵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