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以前總是這樣說話嗎?怪不得你身邊的人都是女子呢!”自她和他回了南井,她才知道,在金陵也好,南井也罷,他身邊的女人,還真是數不勝數啊。
司炎笑,牽過顧卿塵的手:“這一大早,我怎麽就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小卿卿,你可是有聞到?”
顧卿塵氣得打了他的肩膀:“狐狸,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司炎聳了聳肩:“你莫不是以爲我在我和你說不正經的?小卿卿,吃醋也有你吃的這麽霸道的?”
顧卿塵是拿他沒轍了,不管她怎麽說,他都能扯到那邊去,不過罷了罷了,這麽長時間了,她也早就該習慣了。
見她一臉嚴肅,司炎笑意倒是不減,小卿卿在乎他的事情,這是好事啊, 他當然要高興才是,“雖然男子是比女子有優勢的多,但是女子能考慮到的東西,比男子更多,我能考慮到的,一般男人都能考慮到,那麽又要他們有什麽用?況且武藝方面的話,我的人,并不比男人差,不是嗎?女子能做的事情,比男人更多。”
顧卿塵看着司炎,這也是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地方,他們都有大男子主義,唯獨他,總是将她看在平等地位的,如果,他們能夠一直這樣走下去的話,其實也是不錯的吧。
“恩,聽起來好像是有點道理,那些人,是從小就跟在你身邊的吧?”雪兒和其他人之間的默契很強,顧卿塵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
司炎點頭:“你也知道的,老頭子很早就把我給送出去了,那本少爺那時候還小,當然是需要别人保護的,雪兒她們老頭子是自小就在訓練的,就等着本少爺出南井的那一天呢,說來老頭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現在幫手也不會這麽多,是吧?”
顧卿塵忍俊不禁,這人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态度說這麽嚴肅的事情,雖然她知道這就是司炎的風格。
司炎,賀蘭炎亭,無論哪一個名字,都是刻在她心裏的。
“狐狸,你會不會覺得,很不值?”明明是南井的皇帝,卻是跟着她東奔西跑,雖然他 嘴上不說,可是他手下的人,即使不說,從她們的面上,她就能看出幾分,他忘記說的是,女人除了比男人心思更加細膩以外,也更會有不一樣的情感。
司炎停住腳步,握住顧卿塵的肩膀,“是不是她們說什麽話了?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不會再讓她出現在你的面前,在你身後嚼舌根的人,是不配成爲我司炎的手下的。”她是他都舍不得說一句的人,怎麽可以讓一個下人在背後說閑言碎語。
顧卿塵挑眉,眼中的光芒讓人沉淪:“有你這句話,就算再多的碎語,我都可以當做耳旁風,不過,我可沒有和你打小報告哦,都是你自己猜到的,不對,不對,我什麽也沒說,司炎,我困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司炎看着顧卿塵進了屋子,見她将燭光點亮又吹滅,能夠這樣看着她,真好。
“雪兒,是誰說的?”
黑暗之中,雪兒一身白衣特别顯眼,可在司炎面前,他卻視而不見。
“回禀少主,就像顧小姐那樣說的不好嗎?就算姐妹們想要說些什麽,那也是關心少主,畢竟顧小姐現在這樣,着實配不少主。”有些話憋在雪兒心裏已經很久,她知道如果這樣說的話少主肯定會生氣,但是就算少主生氣她也得說,她是爲少主鳴不平。
如果不是雪兒說出這話的話,司炎也覺得,他會生氣,可是當她說完,他竟是沒有惱怒的情緒,心中無比平靜,許是因爲,她在進屋前那眼裏的光芒太讓人沉醉,竟是讓他無法自拔。
“雪兒,你錯了,從來都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
“少主,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您是南井最高貴的帝王,而顧小姐,縱使所有的身份加起來,也不過是以前的容親王妃,顧丞相的女兒罷了,況且現在的顧相已經沒有先前的權力,那麽相對而言,顧小姐的身份就是更比不得以前,少主怎麽會說這樣的話?”雪兒并不知道先前的事情,隻是司南王爺要她們現在守護在少主身邊,她們便是這樣做了,可是聽命于顧小姐,卻是将少主不管不顧,真的讓她不能接受。
司炎看着顧卿塵屋内的方向,“如果你有這樣的情緒的話,那麽你手下的人,就更會有,如果你還是堅持如此,我會和皇兄說,讓他換人。”他沒有必要和她解釋他和小卿卿之間的事情,那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回憶,“雪兒,你不要以爲,你是不可取代的。”
是,她是可以被取代的,隻有顧小姐是不能被取代的。很早以前,雪兒就已經看清楚了這一點,可是她還是不肯接受,固執的因爲,在少主心裏,她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他竟是親口說出了這話。
“少主,爲什麽是顧小姐?她先是容親王妃,往後才是顧小姐,可是您不介意,那爲什麽,介意我呢?”雪兒不明白,今天她既然已經問出口了,那就不介意問個徹底,反正,說一句,和說十句,該是同樣的下場。
少主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想要送自己回去,那麽自己再多說什麽都不會有用。
司炎收回視線,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時間過的還真快啊,一下子,又是滿月了呢,“因爲,你不是她。”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代替顧卿塵在他心裏的位置,爲了她,就算得罪這世上所有的人,他都願意,因爲有了她,他的眼裏再裝不下任何人。
曾經的司炎以爲,女人不過就是玩玩而已,可遇到顧卿塵這個人,她的名字在心裏生根發芽,他才終究懂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