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什麽意思,想必皇後已經聽的很清楚了,瑾沒有再重複的必要,對了皇後娘娘,您剛才說有了聖女的消息,可否告知瑾,如此,瑾也好在皇上面前幫皇後美言幾句。”南宮瑾不卑不亢,看似恭敬的很,可話裏話外,卻透露着皇後不受寵的信息。
皇後果然氣極,卻又不好發作:“哼,本宮不過是随口一說,南宮你也信麽?看來破夢門的人也不過如此,若是這樣的話,要是有人冒認聖女的話,南宮你豈不是也看不出來?這樣的話,不是在浪費皇上的時間嗎?”
南宮瑾面色不改:“這一點就不需要皇後Cao心了,若是那人真是聖女的話,自然會與瑾有所感應,聖子,是絕對不會認錯聖女的。”他,永遠都不會認錯顧卿塵。
“哦?是這樣嗎?那南宮又何必問本宮有關聖女的事情?”
皇後得意的揚起了弧度,自以爲将了南宮瑾一軍,卻不想南宮瑾笑道:“關于聖女之事,着實是皇後您先提起來的,而瑾,隻是礙于皇上的囑托,才順便問了皇後一言,還請皇後不要多想。”
皇後五官扭曲,這南宮瑾,可真是好樣的!竟是把她拖下了水,說的好像和他沒有一點關系,全然是她自己在唱獨角戲。
南宮瑾裝作不經意的往窗外看了看,驚訝的“啊”了聲,随後低身:“時候已經不早了,還請皇後娘娘早些回去吧,雖說瑾是皇上請來的,可外人并不知瑾住在這裏,要是被人知道這麽晚了,皇後娘娘還在瑾這裏,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要說世上情商高如何體現,那便是如何把話說的讓人聽得舒服,這雖說是個逐客令,可聽在皇後耳裏,倒像是南宮瑾爲了自己的名聲而讓她快些離開了,“行吧,既然如此,本宮就告辭了。”
南宮瑾恭恭敬敬送了皇後出去,臨走末了前,淡淡道:“皇後,你可想知道你與柔姨在南宮心裏的定位?”
總是把另一個人當做對手的人,是殷切希望在每一個人的心裏自己是排在第一位的,聽南宮瑾這麽說,皇後自然樂得回答:“自然是想要知道的。”
南宮瑾揚了揚弧度,“在瑾的心裏,皇後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從不願意低頭的那種人,而柔姨,是猶如和煦陽光般,照耀着每一個人的人,皇後你,永遠都比不上柔姨。”
皇後蓦然瞪大了眼睛,想要再說些什麽,龍辇已經被人擡起,衆目睽睽之下,她自然得保持她皇後的風度,隻是離去前的那一眼,頗爲惡毒。
南宮瑾望着皇後離去,又望了望天邊,這樣的天氣,她可喜歡?
剛送走了皇後,卻不想又有人到訪,南宮瑾揉了揉自己的鼻間,這一天,還真是不消停。
“你怎麽回來了?她知道嗎?”
頃夜翻身而下,搖了搖頭,“你怎麽被慕容君玺給關起來了?”
南宮瑾往四周看了看,好像不管從哪裏看,都和那個“關”字相差甚遠,“你哪裏看出來瑾是被關起來的?”
頃夜一時愕然:“看來你過的還不錯,至少還能開玩笑不是。”
南宮瑾邀頃夜坐下:“坐下吧,你聽了多少?”
頃夜也不客氣,拿過南宮瑾泡的茶就往自己嘴裏灌:“一字不差,我說你和皇後那個老巫婆居然也有這麽多的話可以談,你也不嫌煩。”
“你以爲瑾爲什麽要一直和皇後說話,不是爲了幫你掩飾,瑾又何必?”南宮瑾看了眼頃夜,又給自己泡了一杯。
“敢情我還得感謝你?這皇宮,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沒人能攔得住我。”頃夜這話說的狂妄,卻是實話。偷學的南宮家的輕功,可不是白學的。
“你,最近身體如何?”熱茶過肚,南宮瑾的思緒也全然回歸,看着眼前看似不在意任何事的人,輕問。
頃夜默然幾分,道:“與以前相比,反應靈敏度下降了很多,而且,身形也不似以前靈活,一切活動,似乎有些被壓制。”
南宮瑾點頭:“這很正常,因爲卿塵體内的元昊正在被驅動,所以最近這種感覺,會更甚。”
“你的意思是,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南宮瑾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地下王朝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總的來說,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那兩次圍攻,隻是爲了試探,出賣消息的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聖女的消息,不過你知道的,地下王朝的人如果一旦決定下手的話,必定是甯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小姐的動作也很快,除了那一個分部,其他的損失并不大。”一杯茶進肚,頃夜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在房梁上待了那麽長時間,還真是要了他的命。
“我們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在不知道地下王朝的人打的是什麽主意之前,我們絕對不可以放松,你我這麽多年,不過就是爲了守護一個人,絕對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受傷。”南宮瑾神色難得嚴肅,一字一句滿是堅定。
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是自然的,不過,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與我想必,你更嚴重些,逐星堂那裏,小姐做的并不比你差,而且現在的小姐,有自保能力。”
南宮瑾扯出一絲笑意來:“瑾一直都知道,卿塵可以做的很好,這一點我并不擔心,我隻是擔心,地下王朝的人若是等待元昊成劫的那一刻,就算卿塵有自保能力,想必也無法逃脫。”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爲何不讓小姐提前渡劫?既然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那我們何不當催化劑?”頃夜想了想,問道。
催化劑……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噓,有人來了。”
南宮瑾正想說話,眼前的人卻是一閃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南宮公子,老奴是皇上派來伺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