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後,顧卿塵臉紅的不成樣子,明明二人已經輕吻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她總有一種**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地方的感覺,總讓她有些拘束。
慕容君烨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這樣的她,他反而喜歡的要命,摟上對方的腰,迫使對方坐在自己身上,靠在她耳邊:“若是爲夫說,爲夫沒去過什麽Chun香樓,什麽其他樓,倒是極想在傾樂軒夜夜笙歌的話,娘子可喜歡?”
顧卿塵臉紅不退,甚至更紅上幾分,敲打着慕容君烨的胸膛,“喂喂喂,大冰山,你說話能不能正經一點?”
慕容君烨很是無辜:“爲夫很正經,還是說,娘子想要爲夫不正經一點?”
話音剛落,顧卿塵就感覺他的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遊走,一把按住那隻作亂的手,雙目圓瞪:“我問你,爲什麽讓我在上面那麽久?”
慕容君烨手被扣住,頭微微往前,吻地方的眉毛,鼻尖,最後來到唇上,“那樣的娘子,真的很美。”他當然沒說實話,不過是想知道那黃媽媽,究竟是何方神聖罷了。
顧卿塵推開他,努力穩着自己的思緒,不願被慕容君烨帶走自己的思緒,“所以,你就讓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台面上?”
慕容君烨手反扣握住顧卿塵的手,雙手同時用力,将她壓在身下,“那爲夫負責,讓娘子暖過來,如何?”
顧卿塵别過了臉,慕容君烨壞心的往她脖子間吐着熱氣,她受不了,剛轉了回來就被對方攫住了雙唇,深吻。
夜色籠罩,燭光旖旎,顧卿塵有些累,但是又不想睡覺,戳了戳身後人的手臂,問道:“你覺得,這事兒會是誰做的?”
慕容君烨沒有回答,專心的吻着顧卿塵的脖頸,漸漸往下。
顧卿塵呼吸紊亂,保持着最後一分清明,“大冰山!你再不停手的話,我就生氣了!”
身後人果然停了下來,卻沒有其他更多的動作,顧卿塵奇怪,轉頭看他,肩上卻多了重量,“阿塵,不要生氣。”
顧卿塵失笑,敢情他還是聽她的話的呀,那先前怎麽不肯聽?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慕容君烨的腦袋,顧卿塵安心的靠在他的身上,他的發質很軟,摸上去手感很好,“不想讓我生氣的話,那就和我說事情。”
“将你帶出來的是何人,便是何人做的。”
顧卿塵歪了腦袋,大冰山的意思是小桃嗎?可那個孩子,明明是連正眼看她都不敢看的,怎麽會有這樣的膽子?居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她這樣做有什麽目的呢?設想了一系列的借口,卻又被自己推翻,顧卿塵歎了口氣,道:“不可能,她沒有理由。”
慕容君烨眼神深沉:“若是無事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敢,也沒有理由,可若是在家人被綁的情況下,她不得不做。”
顧卿塵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麽叫做家人被綁的情況下?
慕容君烨輕皺眉,扯過邊角被子,把顧卿塵裹得嚴嚴實實,“我一回府,你那忠心的小丫頭就往我身後探,問你的下落,我自然詫異,想不到她比我更詫異,将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去小桃房裏時,她扯了白绫正堯上吊**,被常羽救下,才說出了這話。”
“是沐婉嫣?還是皇後,不,不應該是她們,她們巴不得我死,怎麽會用這樣的方式?繁瑣還留人把柄。”顧卿塵有些心寒,那個膽小的孩子,着實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慕容君烨頓了頓,回道:“是沐晴汐。”
“沐晴汐?”是了,桃夭和她說了,兩日前,因爲證據不足,沐晴汐已經被大理寺放了,那時,她并未放在心上,卻不想,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心懷怨恨,自然是正常的,可爲夫竟不知道,娘子居然這麽心軟。”慕容君烨輕吻着顧卿塵的發絲,他的娘子,不夠果斷,該怎麽辦呢?
顧卿塵無言,并不是她心軟,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她要做的事情,是比對付沐晴汐更重要的,在她看來,沐晴汐不過是個沒教養的丫頭罷了, 哪裏值得她花這麽多的心思?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她倒是發覺自己錯了,小看這沐家二小姐了。
“你打算怎麽處置小桃?”顧卿塵抿了抿嘴,從心底裏,她是排斥小桃這種行爲的,可對小桃如同姐妹的桃夭把小桃的身世打聽了十有八九,聽聞她還有個弟弟,家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姐弟二人相依爲命,雪上加霜的是,她的弟弟從小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因爲沒錢,才賣到了王府裏,管家見她可憐,于是大發慈悲收了她,大冰山說家人被綁,應該是她的弟弟吧?
看出顧卿塵眼中不舍,慕容君烨正色道:“阿塵,你對敵人同情一分,便是給你自己多加了一分危險,諸如今日之事,不是每一次都那麽幸運,我可以及時趕到。”
顧卿塵癟了癟嘴:“就算你不在,我也有辦法保全自己。”
慕容君烨冷了臉,扣緊了顧卿塵的腰:“你說什麽?”
“沒什麽!”明顯感覺到慕容君烨的怒意,顧卿塵連忙狗腿的抱住了慕容君烨的手臂,“好啦,不要生氣嘛,我知道了,但是小桃這件事情是意外啊,她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隻是因爲形勢所逼。”
慕容君烨極有耐心:“阿塵,就算你再怎麽找理由,卻無法改變事實,這一次是小桃,下一次會是誰?難道每一個人,你都要求情?任何有害于你的人,我絕不會再用。若是從我下手,我毫無怨言,但是,對象是你,我絕對不可能讓步。”
雖心中還殘留着對小桃些許憐憫,顧卿塵卻不想再爲她說話,爲了她,而讓擔心自己的人更擔心幾分,這不是她顧卿塵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