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常羽說,這一次,王爺在朝堂上是元氣大傷,很多大臣被換了不說,有些手握重權的,也都被皇上派到了外邊。”桃夭一邊給顧卿塵剝着葡萄,一邊說着自己聽來的消息。
顧卿塵自是笑,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慕容君玺也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烨的吧,朝堂上的事情本就是意外百出,更不用說,在遇襲離開幾天後,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不過她無法理解的是,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如果說南井隻是配合慕容君玺演了一出戲的話,那麽這些演員會是誰的手下?
“哦對了小姐,今天早上賀蘭狐狸公子給您捎來了一封信。”在顧卿塵的影響下,桃夭叫賀蘭狐狸是越來越順口了,想起一大清早那小厮托來的口信,忙從懷中掏出了一物。
顧卿塵接過,打開封口,小卿卿親啓五字赫然映入眼底,暗自吐了一把,而後才認真看信。
“小卿卿~在你打開這封信時,本少爺也許已經快馬加鞭回南井,你那麽神通廣大想必也知道啦,本少爺的老子身體不太好,這不,又開始鬧騰了,這南井沒有本少爺回去坐鎮還真不行,哎呀呀,你看看說明本少爺是多麽重要啊……”
顧卿塵看到這兒,啞然失笑,天底下也隻有賀蘭炎亭有這麽大的心,調侃自己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也許對你有幫助,如果本少爺沒記錯的話,三哥先前和我說過,這次求和,本是五弟來的,卻不知,到頭卻是三哥,個中緣由,本少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本少爺的五弟雖說才及笄,那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傥,和本少爺嘛,自然是沒得比的,若是小卿卿有緣來南井國都南甯的話,本少爺可安排你們見上一面。”
顧卿塵皺眉,賀蘭炎亭不像是會說廢話的人,他特地提到了這位南井五皇子,是想對她說明什麽?是想告訴她先前那一出和那五皇子有關?耐着Xing子繼續看下去,卻并未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
“聰穎如小卿卿,你應該能發現問題所在,還是那句話,本少爺不便所說,隻因爲你是小卿卿,本少爺才多話一句,還有,如果小卿卿在那小小的王府裏待膩了的話,随時召喚本少爺,本少爺随叫随到。”
雖然從上次他來就看出他要離開的端倪,不過到他真的走了,顧卿塵還真有些不舍,畢竟能和自己那樣說話的人還真不多,賀蘭炎亭這人,也算是一個奇葩。
桃夭見自家小姐看完信面無表情,不明白那狐狸到底寫了些什麽,腦中突然想到了信息,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顧卿塵本還沉浸在回憶裏,見桃夭突然的舉動吓了一大跳:“桃夭,你這是做什麽?”
“嘿嘿,小姐,桃夭差點忘了,大小姐現在還在大廳等着您呢。”
“你說什麽?”顧卿塵一把站了起來,顧卿言來了?
桃夭吐吐舌頭,又不是重要的人,她幹嘛一定要記得呢?“桃夭昨天本來想告訴您的,老四派人來消息說,大小姐托人在打聽小姐您的下落,知道您回了府,迫不及待的追了上來,先前幾次都被拒了,這次賴在大廳不肯走了。”
顧卿塵皺眉,若不是桃夭提起,她都快忘了這号人物,都怪最近太多事情了,害得她腦子都不夠用了。“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桃夭不樂意了:“小姐啊,您何必過去?就讓大小姐一個人等到天黑不就得了,反正她也沒什麽事情。”
話都說到這份上,顧卿塵哪能不知道顧卿言來找她是幹嘛的,想她遇襲失蹤到現在,已将近過去了一個半月了,那顧卿言身上的毒怕是已經發過兩次了,她要是再不來找她,那才奇怪呢。
點了點桃夭的腦袋,顧卿塵笑,這妮子就知道瞎搗亂,“你所謂的沒事,可是要了她的命呢。”
桃夭癟了癟嘴,誰叫她以前一直欺負人的?現在就應該給她一點顔色看看。
顧卿言一直等在大廳,毒發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每每疼到受不了的時候,她就詛咒顧卿塵一遍,如果不是她,她怎麽可能會受這種罪?礙于顧卿塵的警告,她都不敢把實情告訴給母親,要是讓母親知道,惹怒了顧卿塵,她不給自己解藥怎麽辦?
“喲,這不是姐姐嗎?今個兒怎麽有空來找妹妹我呢?”不過一個多月未見,看到顧卿言,顧卿塵還着實下了一大跳。
若說先前她還有些豐滿的話,現在可就真是皮包骨了,顧卿塵可沒想到那藥效這麽大,想必是這顧卿言心理壓力過大連帶着藥效都增強了,想及此,顧卿塵便不免想笑。
“顧卿塵,快把解藥給我!”不是沒有找過大夫,可不是讓她料理後事就是說無能爲力,氣得她當場把醫館給砸了,有些庸醫甚至說她根本就沒中毒!若是沒中毒,她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顧卿塵繞着顧卿言走了一圈,嗤笑道:“你現在是什麽态度在和我說話呢?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不要告訴我,姐姐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這就是全部麽?呵,和她想要的,還差得遠呢。
顧卿言氣得牙齒打顫,可不知怎的,她越生氣,腹部的痛楚就越明顯,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消停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覺得五髒六腑都攪在了一起,“妹妹,好妹妹,快把解藥給姐姐吧,求你了,我快受不了了!”痛感那麽明顯,顧卿言額前開始冒冷汗。
從頭至尾,顧卿塵皆是冷冷看着顧卿言,這藥從她手中而出,她自然知道藥效如何,若是三周未吃一次解藥,那麽在其後每一天,都要承受非人的折磨,當年的她,可是熬過了整整一年呢,這顧卿言也真是沒用,不過才短短的半個月,這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