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西捂着嘴偷笑,他家王爺就是厲害,打了個巴掌,雖然沒給糖吃,好歹也給揉了一揉不是?這鎮南大将軍的銳氣吧,在王爺這兒算是磨沒了。
待方西回了身邊,慕容君烨又道:“塵兒雖說單純,很多事情并不計較,不過本王想将軍應該也聽到了她所說,她說不原諒,本王也不能拂了她的意,本王給将軍一個面子,那是本王相信,将軍定會給本王以及本王的王妃一個交代。”
陸之信從地上而起,順帶着把陸心恬帶了起來,滿臉愧疚:“王爺說的是,待老夫回去後,一定好好管教小女,讓她閉門思過三個月!并且抄陸家家規五十遍!”
“爹!”陸心恬瞪大了眼睛,家規五十遍!那簡直就會要了她的命啊!
“放肆!逆女!居然還敢反駁!”陸之信猛地甩手打了陸心恬一個耳光,陸心恬被他這一巴掌打懵了,倒是久久沒有再出聲。
慕容君烨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陸之信,道:“既然如此,本王也該和王妃說下結果。”
陸之信抱拳:“那老夫和逆女就先行一步。”哪裏不知這是慕容君烨下的逐客令,這容親王府一行,算是落了帷幕。
派人送了陸之信二人出去,慕容君烨大手一揮走出大堂,往書房走去,半路遇到探頭探腦的顧卿塵,忍住笑意,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顧卿塵叫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可不高興了,連忙跟了上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大冰山大冰山,你快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麽?”她好奇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慕容君烨支開自己到底是怎麽對付陸心恬他們的。
慕容君烨腳步不停,踏進書房,回頭對着顧卿塵解釋:“不過給了他們一個警告而已。”
一個警告?顧卿塵揶揄地笑着,她才不信他會這麽好心呢,這警告,恐怕能讓對方缺胳膊斷腿呢。
“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不過讓他們短時間内不敢動手罷了。”她表情太過明顯,讓他不看穿都沒辦法,慕容君烨翻開一折子,近日來堆積的事務着實多了些,京都以外來的急報若不處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顧卿塵趴在案上,美目流轉,“大冰山,你是在維護我嘛。”
慕容君烨瞟了她眼,把審完的折子從右側放到了左側,“你想多了,本王隻是在維護王府的威嚴,本王的臉面,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負,他一将軍府,未免太過嚣張。”
顧卿塵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問:“大冰山,讓你說實話有這麽難麽?”
“有工夫讓本王說實話,倒不如安分些,不要惹事,留下這些爛攤子,自己沒有能力處理,還得本王出面給你擦屁股。”慕容君烨不管她,一心二用。
“擦屁股!大冰山不是我說你啊,你可是堂堂容親王,說這樣的話真的太丢你的身份了,對吧?哎喲,我知道你是在維護我啦,不用不承認。”顧卿塵哥倆好似的給了慕容君烨一個她懂得眼神,看得他很是好笑。
“認識王妃這麽久,第一次知道王妃臉皮也是厚的。”慕容君烨放下手中文件,有她在身邊,靜下心來也難,索Xing放在一邊,聽她說完。這丫頭這麽急的跟在自己身後過來,肯定不止要說這事。
顧卿塵清了清嗓子,說道:“聽聞鎮南大将軍骁勇善戰,早前與先帝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出生入死,很得看重,不過在容親王十五歲那年一舉奪得戰神名号後就退居二線,已許久沒有在戰中任主帥地位,大冰山,我說的可對?”這些,有些是聽人說的,有些,嘿嘿,是她偷偷潛入他書房翻到的。
慕容君烨有了興趣,示意顧卿塵繼續往下說。
“既生瑜何生亮,雖說他和你年曆相差那麽一大截吧,在這事兒上,你出名太早,擋着他的道兒了,人家看你不順眼也是正常的,我說大冰山,人家今天來道歉,你就應該給一個狠的!讓他知道,你擋了這麽多年,不介意再擋的更牢一點!”顧卿塵一臉正氣,仿佛自己是懲惡揚善之人。
慕容君烨先前聽了她的話,還以爲她是同情陸之信怪他處理的太狠,誰會知道她的後半句,忍俊不禁:“那王妃不如給本王出出主意。”
顧卿塵攤攤手:“卿塵不知道呀,大冰山心中不早就有答案了?”
她說的沒錯,自己心中早就有答案了,慕容君烨抿了抿罪,陸之信這人,還能看清形勢,能力并不弱,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動他,至于今日爲何這麽失态和他對上,他看了眼案下之人,說句實話,他全然是爲了她。這種不想她受委屈的情緒究竟從何而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本一直等着慕容君烨的回答,卻叫他又拿起了折子,再不看她,顧自看了起來,顧卿塵鼓着嘴,看他是不打算再和自己說,叉腰走出了書房。
眼角餘光看到她出了門,慕容君烨又放下了折子,食指曲起按緊兩眉中間,呼氣,平靜了自己。
“王爺。”
“他有什麽動作?”
“陸之信氣急敗壞回了将軍府,倒真把陸心恬給關了起來,看來這次是被刺激的不顧陸心恬是他疼在心尖兒上的女兒了。”季霖答道。
慕容君烨并未說話,從他當着他們面打了陸心恬時,他就知道這事結果,陸之信這人,名字就帶個信字,也算是對得起這字,今天,着實讓他丢了臉面,這下,該有些時日,他不能與自己作對,那麽,很多事情,現在就該做個了解。
“季霖,回去吧。”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顧卿塵走到一半,越想越不對,她剛剛是被慕容君烨鄙視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