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點頭,眨眼:“大冰山說他已經知道壞人是誰了,可就是藏着不肯告訴卿塵!”
吳雨煙瞪大眼,剛想開口,門被大力推開,一襲粉紅衣裙面帶怒容的顧卿言氣勢洶洶而來,打斷了她正要說的話。
“顧卿塵!你回來幹什麽!”吃飯間聽到下人說顧卿塵回來了,氣得她當下甩了筷子往這院子趕來,上次賞花宴的仇,再加上上次落水的仇,她可都記着呢!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可是那傻子自投羅網,她怎麽可能還放過她!
算着時間,這顧卿言也的确該來了,掩下嘴角的笑,顧卿塵擡頭直視顧卿言閃着怒火的眼:“姐姐。”
顧卿言一聽到這兩個字,怒火更甚,憑什麽她是長女卻是庶女,這傻子樣樣不如她卻占着嫡女的身份壓她一籌,這裏是顧府,可不是那賞花宴,斷不會再讓人說閑話了,一把拉過顧卿塵把她推出門外:“你這傻子死回來到底要幹嘛?趕緊哪裏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不然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
顧卿塵裝作不支倚在門上,手緊緊握着那簪子,露在顧卿言所能見之處,大眼含淚:“這裏是卿塵的家,姐姐你爲什麽不讓卿塵回來!”
顧卿言冷哼一聲:“你的家?你已經出嫁了,從此這顧府可就隻有我一個大小姐了,你這個傻子,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姐姐壞!”顧卿塵雙手掩住眼睛,放聲大哭起來,主婦的院子,即使吳雨煙叫他們離開,但爲防主人召喚,自然都在不遠處的,這麽大動靜,怎麽可能不驚動他們?
吳雨煙見顧卿塵大哭起來,頭疼的很,未等她安慰,又見自己女兒靠近那傻子從她手中搶了那簪子過來,暗道不好。
顧卿言看了那簪子幾分,秀眉擰成一股:“我娘的簪子怎麽會在你這裏?說!是不是你偷的!”
顧卿塵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相信的指着吳雨煙:“壞人!原來你就是壞人!Nai娘說了,發簪是誰的,那人就是害她害我之人!我要去告訴爹爹!”這顧卿言還真是笨,她放在那麽明顯的位置都沒發現,非得她送到她面前才能看見。
吳雨煙聽此,忙攔住她的去路:“卿塵誤會了,母親怎麽可能會是那個壞人呢,是Nai娘偷了我的東西然後嫁禍給我的!你先安靜些,勿招惹了他人誣陷母親!”
“不聽不聽,卿塵不聽,這簪子的壞人要害死卿塵,母親!是不是你想要害卿塵!”顧卿塵一面注意着她二人的舉動,一面裝傻撒潑道,“Nai娘都被人下毒害死了,母親你好狠的心。”
“不準亂說話!”吳雨煙見顧卿塵怎麽都不肯安靜下來,急忙将顧卿塵逼進屋子,“言我心狠?哼,顧卿塵,你現在可是在相府呢,若是母親把你關在這裏的話,也沒有人會知道的吧?”剛剛可是她自己說的,王爺不在王府,更無人知道她回來,若扣在這屋裏十天半個月,也是無妨的吧?
“卿塵要找爹爹要找大冰山!嗚嗚,大冰山你在哪裏!”推開吳雨煙的手,顧卿塵将自己往顧卿言方向偏了偏,把顧卿言手裏的簪子奪了過來,哭着鬧着要出去。
見她居然敢反抗,顧卿言一把拉過她的手,一個耳光還沒落下,就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她拉住手的顧卿塵,她居然被這個傻子給打了?
吳雨煙站在二人身後,隻看到自家女兒把傻子拉了過去,那傻子被人一拽失了平衡,一手被拉,另一手順勢上去,也不知怎得就甩到了她女兒臉上,一時驚訝不已。
“你居然敢打我!”顧卿言放開顧卿塵的手,雙眼凸出狠狠盯着顧卿塵。
有什麽不敢的?打的就是你!顧卿塵暗自偷笑,這一巴掌她可是用了很大的力,誰叫她不知死活又想打她?也該讓她嘗嘗這種苦頭。
顧卿言見她不說話,更是生氣,雙手并用往她身上打去,可每每及顧卿塵衣衫,都能被對方躲了過去,氣極,往她走近了去打。
“哎喲!”好不容易挨到她肩膀,剛拍上去就覺得有細物狠紮了下她的手心,顧卿言受疼,急忙拿開手,攤開手一看,血珠已往外而露。
顧卿塵滿是暢快,卻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掩下表情:“姐姐不要打我!”偷偷将銀針轉換了方向。
吳雨煙見顧卿言手心泛血,剛想過去看看她傷的如何,又見顧卿言眼睛泛紅,明顯被惹怒模樣,也樂得看戲,這顧卿塵哪次不是被她們打得可憐見兒的?這去了王府不過兩月,量她也不會有什麽長進。
顧卿塵自縫而見那顧卿言往自己而來,身形區區能擋住吳雨煙的視線,接住顧卿言的粉拳微微用力,但聽對方尖叫一聲,可被一更響聲音蓋過:“卿塵痛!不要打卿塵!”
未放顧卿言手,顧卿塵将她拉至自己身側,狠狠打她左腹,顧卿言剛想反抗,又被顧卿塵撞了下巴,連帶着喉間韌帶都被她手纏住,受痛竟連話都說不出來,“顧卿塵——”
先前落水那水草纏着自己脖子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顧卿言翻了白眼,在顧卿塵手裏掙紮着想要脫開她的手,顧卿塵哪能讓她如願,想來吳雨煙還真是放心自家女兒,她都快被她弄死了也隻是站在臨門處看好戲。
隻不過這戲,是她顧卿塵演給她看的。
顧卿塵但用大拇指食指扣住顧卿言孱弱脖子,即使用勁也未能看到紅印,眼見着顧卿言面龐盡顯紅潮,冷笑着放松了力度,她可沒想現在就送這顧卿言上西天,隻不過再給她個教訓罷了,讓她對這種窒息的感覺多熟悉熟悉。
一丫鬟磕磕絆絆趕來,進門前才急急喘了口氣,深呼吸大喊道:“夫人,王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