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她就來到議事廳大樓的下面,站在樓下她都能聽見那震耳欲聾的争吵聲。
以及大聲指着冷剛護短的嗓音,王加枝正準備上樓,突然一道靈光一閃。
她這樣上去肯定救不了冷剛,說不一定他們兩人都會死在這裏,她必須去找一個保命的護身符。
醫務室護士休息室。
“輕點,輕點啊!”這是一個嬌滴滴的嗓音,她媚眼如絲,面色紅潤讓和他辦事的男人看的更加的熱血沸騰。
“你們女人不就是喜歡猛男嗎?”男人的嗓音充滿情欲,沙啞又低沉。
“讨厭,知道就算了嘛!還說的這麽直白,你真沒情調。”女人嬌聲說道。
王加枝靠在兩人辦事不到一米遠的牆角,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兩人。
“爽嗎?”王加枝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站在男人身後問道。
被欲望控制的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女人聞言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難道是她聽錯了嗎?明明是他問她,怎麽他自己回答呢?
不對,剛剛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嗓音,她立即睜開眼卻還來不及尖叫,便被王加枝打暈。
兩人暈倒在地,王加枝便蹲下身,快速的脫去女人身上的護士裝。
換上後王加枝便端着桌上早已準備好的醫務用品,然後往樓上走去。
樓梯口有兩個守夜的,見王加枝經過,他們沒有阻攔,她輕松的過了一關。
王加枝很快來到二樓,入眼的是走道兩邊整整齊齊的站滿了人,看來她出來的時候,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來到病房門口,王加枝輕輕的敲門,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
醫生見來人是送醫療用品的,也沒有查問便讓王加枝進去了。
王加枝進入病房後,直接向病床走去。
“喂,你走錯地方了,那些醫療用品應該放在這裏。”
可王加枝根本就不理睬在她背後喊叫的醫生。
在童暖心床邊的醫生也感覺到不對勁,他立即起身攔住王加枝。
“誰讓你來的?你是誰?”他記得今夜留守的護士身材沒有這麽高大性感。
王加枝摘下口罩,然後嬌滴滴的說道:“我是代替今晚值夜班的那個護士來的,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就來了。”
王加枝在沒有和冷剛結婚之前,主要經營夜總會的很少來總部,和冷剛結婚後她也沒有生過病,她敢肯定這些醫生一定不認識她。
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很快就傳來一個醫生的尖叫,“快攔住她,她就是傷害童小姐的人。”
話落其他的幾位醫生沖了過去,另外一位則是往外求救。
王加枝見身份被暴露了,也不再多加隐瞞,她用手裏端的醫務用品向攔住她去路的醫生砸去。
醫生一個利落漂亮的下腰,輕松的躲開迎面而來的物品,然後以最快的數度反擊。
王加枝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擡腳擋住了醫生對她腹部進攻的拳頭,見事情敗露她也不打算多留,轉身就準備離去。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就連醫生也這麽能打,她原先以爲幾招就可以擺平這幾個小白臉醫生。
看來她現在隻能走爲上計,可剛轉身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因爲她面前有無數把槍指着她,隻要她一動變會沒命。
“你們把我帶去見曜哥吧!”王加枝放棄抵抗,想不到她最後還是白忙一場……
議事廳的争吵維持了一個小時了,可這些人卻不知疲憊的越吵越厲害。
直到冷剛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然後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口。”
冷剛這一生怒吼讓多半的人沉默了下來,還有少數人不服氣還想争論,卻被冷剛那冰冷的目光給吓退。
見衆人都保持沉默了,冷剛起身來到赫連決跟前,“曜哥,這事不關加枝的事,全是我做的,和加枝沒有任何關系,我願意承擔任何責任。”
冷剛在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了,他甯可被逐出三合會,也不能讓加枝受到傷害。
而冷剛此話一出,站在他這邊的弟兄都激動的說道:“冷哥,您爲什麽要承認你沒有做過的事情?”
“是啊,冷哥您這些年對幫會對曜哥忠心耿耿,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您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我知道您是爲嫂子頂罪,可嫂子她不值得你這樣做,您醒醒把冷哥。”
這時反對冷剛的哪一方,見冷剛承認了便步步緊逼的說道:“冷堂主都已經承認了,你們還爲他辯護,是不是想和他同罪啊?”
支持冷剛的人本來就情緒激動,再加上這一句話,徹底的把支持冷剛的這一邊人惹火了。
杜吉突然站起身,猛地一腳把面前的桌子踢開,飛快的從腰間掏出手槍指着對面那人說道:“你他娘的再說一次,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下一秒議事廳就傳來掏槍的聲音,兩邊的人都用槍指着對方,戰争一觸即發。
赫連決一挑眉,他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卻也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勢一定有人故意挑事,想讓三合會内鬥,然後想從中得到利益。
赫連決暗自觀察着,兩邊帶頭人和吵鬧的最兇的人,他相信想要三合會内亂的人一定在這裏。
在雙方争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刻,赫連決站起身來,走到中間冷笑一聲說道:“不錯啊,竟敢在我面前動槍,你們是不是想連我也給一起殺了?”
赫連決的嗓音很輕、很柔,卻帶着讓人不敢反駁的氣勢。
雙方在他那利銳的眼神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槍收起來, 而冷剛的目光卻看向杜吉,杜吉的槍不是讓他的一起放在家裏了嗎?爲何杜吉身上還有槍,難道……
冷剛一開始以爲這事是因爲加枝嫉妒童暖心才這樣做的,可他現在卻發現其實這裏面還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想到有人對三合會不利,他就開始擔心曜哥的安全。
冷剛走到雷曜身邊,怒視着全場沉聲說道:“我冷剛做錯的事情由幫規來處理,由曜哥處罰,而你們卻在這裏,爲了這事争吵不休,還在曜哥面前動槍,挑起我三合會内亂,敢問各位你們是何居心。”
冷剛冷眸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一開始他是想到畢竟是加枝犯了錯,他願意替加枝承擔任何處罰,可現在發現這裏面竟然有這麽大的陰謀,他豈能在由這些人張狂。
冷剛在三合會是非常有威望的,他做事出了名的狠、絕,在場的人對冷剛是又敬又怕,而有的是又恨又怕。
在冷剛犀利的冷眸下,他們都回到原地坐下。
赫連決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也回到位置上坐下。
“這件事情還是按照幫規來辦,事情是王加枝做的,那我們就處罰王加枝,和冷剛沒有任何關系,你們誰要是再敢說這事和冷剛有關,我就殺了他。”
赫連決最後的那個殺字帶着殺氣騰騰的氣勢,讓人毛骨悚然,因爲雷曜的做事的手段比冷剛還要殘忍、狠毒百倍。
他們都還清楚的記得當初曜哥剛上任的時候,有很多人不服,可那些人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傳聞就是雷曜做掉了那些人,從那一刻開始,再也沒有人敢不服雷曜,因爲他們都不想無緣無故的消失。
可還是有人不怕死,立即站起來說道:“曜哥,這件事情怎能就這樣算了,犯了錯不處罰,以後兄弟們還有誰把幫規當回事?”
見有人帶頭,立即就有人響應,“不錯,如果不執行幫規,還要幫規做什麽?自從曜哥你即位以來,指定了不許奸-淫打劫,不許無辜傷人,這些規定我們是不是以後都不需要遵守啊!”
他表面上是在說規定,其實就是在說他雷曜徇私。
赫連決冷眸看向說話的人,他的目光宛如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說話的人被赫連決的目光吓得立即閉嘴,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各位兄弟,我能夠坐上今天的這個位置,都是仰仗各位兄弟對我的支持,我在這裏感謝大家了,我想說的是,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赫連決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而其他人卻都點着頭認同,畢竟曜哥這麽多年來做事一項都是公私分明,他們相信曜哥的爲人。
赫連決見沒有人有意義,他接着又說:“既然這件事情是王加枝做的,冤有頭債有主,那麽我們就要處罰王加枝,而不是冷剛。”
王加枝傷害了暖心,他是不會放過王加枝的,哪怕王加枝是冷剛的妻子,他也不會留情。
而冷剛卻急了,他立即來到赫連決跟前跪下,“曜哥這事情真的和加枝沒有半點關系,你要處罰就處罰我吧!加枝她根本就不知情。”
赫連決無視冷剛的求情,不是他心狠,而是王加枝觸碰到他最寶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