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羽舞帶着兩個孩子回來了,赫連峙将孩子安置在興慶宮,找來了幾個奶娘,囑咐她們要好生的照顧小王子和公主,如有差池,定斬不饒!
“王上,小王上和公主您就放心的交給老奴吧,老奴一定會看守好他們的。”趙常德看着襁褓中的嬰孩,一張老臉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嗯,明日孤就要啓程去紅山城,孩子交給你和朱雀照顧,要是有什麽别的問題,就把羽舞請來。”赫連峙一手抱着一個孩子,看着他們可愛的睡顔,他心中卻滿是傷痛。
當初他竟然會懷疑他們不是他的骨肉,還強行的逼迫岑雪喝下打胎藥,幸好那日羽舞來的及時,将這場悲劇阻止了,雖然阻止了那場悲劇,但是他卻永遠的失去了岑雪。
将孩子交給一直在身後待命的奶娘,他這會沒有時間留在這裏陪他們,決帶着大軍已經出發三天了,若不是他要等着孩子回來,三天前就應該是他親率着大軍趕去支援。
這次的矛頭全部都對準了樓蘭國,他身爲一國之君,自然不能呆在宮中坐享清福,如今東南的紅山城情勢最爲險峻,他應當及早的趕到紅山城。
“朱雀,你留在宮裏,孤要你日夜守護着小王子和明珠公主!”赫連峙是擔心有人會居心叵測,趁着他不在宮中,對他的兩個孩兒下手。
“屬下遵旨,一定會寸步不離的保護在左右!”朱雀單膝下跪道。
“好……記住你們的話,倘若做不到,休怪孤無情!”赫連峙最後看了一眼奶娘手中的嬰孩後,急步的離開。
“恭送王上,預祝王上凱旋而歸!”身後的一幹奴才紛紛跪下。
赫連峙将國中交托給老丞相單雄,帶着青龍、玄武及十名暗衛朝紅山城奔馳而去。
此時的赫連決已經趕了一大半的路程了,再也三天,大軍就能趕到紅山城。
自從上次刑敖天的大軍進攻紅山城失利後,他就一直按兵不動,等待着東瓯的大軍前來會合。
南宮烈爲大将軍,南宮瑾爲副将軍,父子二人齊齊上陣,不過南宮父子并沒有讓大軍徹夜趕路的前去會合,而是有條不絮的往紅山城趕來,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三天才到達紅山城。
“南宮将軍,你們的腳程似乎慢了些吧?”刑傲天有些氣憤的看着他們父子倆,若是三天前他們能到的話,他們也不至于傷亡慘重了。
“王上您是不了解我們東瓯到樓蘭的這段山路呀,崎岖陡峭,所以我們行軍趕來,才會延誤了幾日。”南宮烈領着兒子進入他的帳篷,客套的說着。
早在東瓯大軍出發之前,南宮瑾就已經事先派人前來紅山城打探消息了,所以刑敖天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掌握在手裏。
故意的延緩進程,就是想讓刑敖天率先發兵進攻,探一探樓蘭國的虛實。
從此次結論看出,紅山城駐軍雖然隻有兩萬人,但是城内兵馬、糧草、器械、火藥都非常充足,想要一口氣攻下紅山城,看來是沒那麽簡單的。
紅山城就等同于樓蘭國的大門,想要攻破這道大門,可非易事,如若不然,樓蘭國怎可高枕無憂呢。
“哼……”刑敖天一聲冷哼,看來他似乎對南宮烈父子的這個說法完全不認同。
山路崎岖,天大的笑話,東瓯國和樓蘭是什麽交情?難道他刑傲天是眼瞎的嗎?
“廢話不多說,我們應當商議一下,要如何攻城,如今樓蘭的援軍遲遲還未到,我們應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刑敖天看着狡猾的父子倆,其實他的意思很簡單,讓東瓯出兵攻城。
南宮烈怎能不知他的意思,隻是既然要攻城,那就得是雙方一起出兵,怎麽可能這次就讓他東瓯國出兵呢?
“的确是個好機會,不知王上您有何高見呢?”南宮烈故意問道。
刑敖天端起一壺酒,命帳篷内其餘的人通通出去,隻留下了南宮父子二人密談。
三人老奸巨猾,不知又會想出什麽陰謀詭計來對付樓蘭國。
無極山……
夜風輕輕的吹拂進房中來,自從昨天赫連祈将鳳凰從血池帶回來後,她便一直昏迷不醒,請來了鬼谷子,都查不出半點毛病,這可将暮月着急壞了。
“鳳凰呀,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呢?”暮月坐在床邊,擔憂的看着她。
都昏迷了那麽久了,爲何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如此讓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的,鳳凰一日沒有醒來,她那顆懸着的心,一日便不能安定。
唉……無聲的歎息着,暮月隻能時刻的陪在她身邊。
“峙……峙,你在哪裏,孩子呢?孩子呢……”暮月無力的靠在床邊,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便聽到鳳凰好像在喊着什麽?
看向依舊躺在床上的鳳凰,她的雙眼緊閉着,但嘴裏好像一直在呢喃着什麽?
“鳳凰,鳳凰,快醒醒,我是暮月長老!”暮月搖晃着她的身子,在耳邊喊着她的名字。
“暮月長老……”昏迷中的鳳凰,好像是聽到了暮月長老的喊聲,嘴裏也在呢喃着她的名字。
“鳳凰……鳳凰……”暮月沒有停下,繼續的喊着她。
突的,鳳凰猛的張來了雙眼,看着坐在床邊的暮月長老,立刻坐起身子來,眼中充滿了驚喜和激動,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頓了下來,許久之後,鳳凰才開口說話:“暮月長老,我不是鳳凰,我是岑雪。”
暮月看着眼前自己最熟悉不過的臉頰,但她的眼神卻充分的告訴她,眼前的人雖然有着和鳳凰一模一樣的容貌,但她絕對不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那個鳳凰。
“真的,你真的是岑雪丫頭?”暮月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嗯,我是岑雪,還記得那個夢嗎?其實是人書在幫助我,幫助我将要告知你們的話帶進你們的夢中。”此時在鳳凰的體内,有兩個人的靈魂,隻不過鳳凰的靈魂暫時被人書用法力封印了,等岑雪的魂魄離開時,封印自然會解除。
暮月明白了,岑雪是十靈十出生的女子,是女娲後裔,身體裏有女娲的精血,将她的屍體擺放在禁地,便一定會讓血池底的人書感應到她體内的女娲精血,雖然岑雪的肉身已死,但是女娲精血是生生不息的,所以岑雪才有機會獲得重生!
“還有一件事老身不明白,爲何要讓你的肉身在血池中侵泡七七四十九日呢?”這血池可非是一般的池水呀,有聖月教曆代教主的一滴心頭血凝聚而成的靈氣,倘若不慎落入池水中,一定會被這血池中的靈氣吞噬殆盡,在這世上徹底消失。
岑雪低頭看了看此時的自己,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好歹也算是有具肉身了。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隻是我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控制了我的思維,讓我能清楚的知道該如何去做。而我的耳邊,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說話,将我心中的疑團告訴我,隻是我對這方面還不是太能理解,簡單一點說,或許因爲我的肉身已經死去,想要起生回生,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足夠的靈氣讓我恢複,而血池中有大量的靈氣足夠讓我自身修複,變得強大起來!”岑雪自己解釋得也不是太清楚,但道理就應該是那樣吧。
暮月聽了她的解釋,大緻上是明白怎麽回事了,肉身已死,需要靈氣補充真元,而血池中充滿了聖月教曆代教主的靈氣,如此岑雪的身軀侵泡在充滿靈氣的血池中七七四十九日,再得到人書那賜予新生的力量,岑雪就能真正的起生回生了!
“老身明白這一切了,不愧是上古神鑒,力量果然無窮!”暮月拉住她的手,等四十九日一到,她便真的起死回生了。
想到這裏,暮月不禁想起了王上,倘若王上得知了此事後,最激動高興的人,應該是王上吧?
“此事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岑雪想求您暫時不要将此事告知他人,尤其是王上。”岑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同時是想利用鳳凰的身份試探一下他。
“這……好吧!”暮月不明白她爲何不想告知此事給王上知道,要是王上知道了此事,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不過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感情,暮月大約猜到了她這麽做的用意爲何。
次日,當岑雪以鳳凰的身份出現在赫連祈的眼前時,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世上真的有那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王後娘娘能起死回生,這實乃我樓蘭之福呀!”赫連祈一雙丹鳳眼盯着岑雪的臉頰看。
這身體是鳳凰的,自然面容也是鳳凰的,不管他怎麽看,還是看不出一點端疑,若不是那日他親眼所見的話,一定不會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情。
“借王爺吉言了,明日裕親王率領的大軍就會途徑無極山,到時候本宮想下山,跟着大軍一起去紅山城!”反正她現在頂着是鳳凰的面容,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這可不行,如今紅山城正在交戰,您怎麽可以去呢!”暮月一聽她的計劃,第一個就反對。
“暮月長老說的是呀,娘娘還是安心留在教中吧。”赫連祈附和着暮月的意見,王兄交代的話他可不敢忘記。
“你們不用說的,本宮已經決定用聖月教聖女的身份前往紅山城,如果你們真的是爲了本宮好的話,就不要阻止本宮的這個決定。”岑雪說的很決絕,這一趟,她是一定要去的。
暮月不知該如何勸她,但是看着她眼中那堅定的眼神,看來她已經是下了決心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