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一看這賣相和香味,就知道這一定是藍齊兒那丫頭親手做的,昨日走的太匆忙,根本沒有機會跟她說上一句話,這丫頭肯定是急壞了。
“這些都是藍齊兒做的,她現在還好嗎?”擔心的向朱雀打聽着。
“娘娘放心,藍齊兒很好,這些都是剛才她托我送進來給您的,怕您餓着,凍着。”說着,打開另外的一個包袱給她看。
岑雪安心的點點頭,都這時候了,這丫頭還是能想着自己,難爲她一片苦心了。
看着這滿桌子的佳肴,這都是齊兒精心爲她做的,她一定會吃完,一定不會浪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來,娘娘用膳吧。”朱雀将碗筷拿出來,伺候着她。
“這裏就我們二人,你也别見外,這麽多的菜,坐下來一起吃吧,也好陪我說說話。”拉住朱雀,希望她能留下來陪她一會。
“這,恐怕于禮不合吧?”朱雀豈敢跟王後一起同台坐下用膳呢。
“如今我已經被打入冷宮,已不在是什麽王後之身,你也别太擡舉我了。”岑雪主動爲她夾菜入碗中,能再此時此刻還能有個人陪陪她,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朱雀左右爲難,但是見她如此熱情,也不好推辭,隻好跟着一起坐下。
發生了這件事情後,這些天岑雪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今天有朱雀陪着她,總算是吃完了一碗白米飯。
知足的撫摸着隆起的小腹,她現在要堅強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有力氣撐着最後,守在孩子身邊。
一連五日,朱雀每天都會給岑雪送三餐過來,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單羽舞這幾日也來過兩次,但都被守門的侍衛阻擋在外,她也是沒辦法,隻好悶悶的離開。
仙居殿,紮娜今日又送了清心茶過去,這幾天,她每天都會主動的讓趙常德爲她跑一趟,看似很普通的一杯茶,但裏面卻暗藏是不少的陰謀。
“紮娜參見王上。”今日的她,親自端着茶送到他面前。
赫連峙從一堆奏折中擡起頭看下去,怎麽會是她?
“起來吧,怎麽,今日找孤有事嗎?”赫連峙随意的說着。
“沒什麽事,隻是想給王上送杯茶進來而已。”說着,紮娜便端着茶朝他走去。
将茶放在桌邊,眼神偷偷的看向他,今日是最後一日,隻要等會王上喝了這茶,她今晚便可以開始動有巫術控制住王上的神智。
赫連峙見她放下茶還沒離開,不耐煩的命令道:“你先出去吧,孤這裏還有很多奏折沒批閱呢。”
“是,紮娜告退。”柔聲的說完,才緩緩的離開。
赫連峙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尤其是她說話的聲音,好像跟平時有些不同?
搖搖頭,最近他總感覺特别的容易累,難道是岑雪不在他身邊的原因嗎?端起她剛剛送來的一杯熱茶,喝口茶提提精神,在繼續将這些折子批閱完。
無極山……
宇文拓已經收到了單羽舞的信函,得知宮中出事,他與青龍,白虎商量了一下,由他先帶着柯瑟大夫先行一步趕回宮,而青龍和白虎負責帶領三千士兵随後趕回都城複命。
赫連祈被暮月在無極山上拖延了三日的時間,如果不是被拖延了三日,如今他早已經回到都城了。
宮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自然是有眼線飛鴿傳書向她通報,之前他怎麽就沒察覺出那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思,想做王後,哼~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很巧妙嘛。
冷宮之中,岑雪已經在這裏度過了六個夜晚,每天夜裏她都不敢睡得太熟,深怕會有人突然闖進來,奪走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憐的孩子,都怪娘不好……”岑雪輕輕撫摸着小腹,眼中盡是悲傷。
盡管那晚他說會等幾個月,等到孩子出生後,滴血驗親,但岑雪不是傻瓜,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宮裏現在已經沒有其他嫔妃了,想拆散她和峙,又唆使峙來扼殺自己的親身骨肉,很明顯,自從那個叫黒木紮娜的女人進宮之後,這一切才發生的。
記得暮月長老和決在離開之時對她叮囑的那番話,她并沒有得罪招惹過她,可爲何她要這般心狠手辣的陷害自己?
岑雪想了又想,理由隻有兩個,其一:她是他國派來的細作,又或許是與二王爺串謀,第一步想鏟除自己,毒害峙的骨肉,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毒害峙,隻要峙一死,而他又沒有子嗣,王位便有可能會落到他的手中。
其二:這個看似冷酷的女人,其實已經喜歡上了峙,所以想要拆散他們,更不能容忍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憐她的孩子,未出世就被自己的親身父親險些毒害。
如今她擔心的事情還有一件,她如此冤枉自己,在孩子出生後,也一定會在滴血驗親這件事情上動手腳,她有什麽手段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對付她呢?
憂心忡忡的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祈禱着宇文拓和柯瑟大夫早些回來,隻有他們在,才能幫得了她和孩子。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法安靜的夜晚,紮娜手中拿着一個怪異的木偶,雖然隻有一個手指頭那麽大,但是可别小看了這東西,這東西邪乎得很,想要控制住赫連峙的心智,還得靠它。
紮娜從抽屜裏取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打開,裏面竟然包着幾根烏黑的頭發,又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箓,将頭發和符箓混合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詞的呓語着,下一刻,符箓竟然非自然的在她手中燃燒了起來,連帶着那幾根頭發,也一起化爲灰燼。
這一切都結束後,紮娜再次将那拇指大的木偶拿在手中,低頭閉上眼睛默念着,等過了今晚,王上就是她的了。
算算日子,她已經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赫連祈那個狡猾的家夥相信不出三日,他一定就回到都城,等他回來,就一定能識破她的計劃,也一定會阻止她,隻要她坐上王後的位置,他就絕對沒有機會了。
三日,不行,她一定要在兩日之内将那個女人解決掉,隻有那個女人死了,她的勝算才能更大,就算是宇文拓等人回來,也無事于補!
禦書房中,赫連峙這幾日都在這裏就寝,他害怕自己隻要踏入興慶宮,就會讓他聯想到與岑雪的點點滴滴,他告訴過自己,這幾個月,一定不能再去冷宮看她,更不能一味的惦記着她。
突然,他覺得頭好痛好痛,疼得幾乎要爆掉了,他想喊人,卻竟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啊……”
短短的幾秒鍾,赫連峙正想沖出去,那劇烈的頭疼感竟然又瞬間消失了,好像什麽事情都從未發生過那般。
額前布滿了汗珠,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怎麽會突然感到一陣昏天暗地的劇痛呢?
“來人呀,傳禦醫!”赫連峙覺得不妥,還是命人将禦醫請來。
“遵旨……”
禦醫前來,但未察覺出有任何的不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翌日……
赫連峙照常和往日一樣上朝,下朝之後便會回到禦書房批閱奏折,昨晚的頭疼好像已經遠離他而去,也許是因爲太疲倦的原因,所以才會導緻他一時的頭疼。
“大祭司到……”門外,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
紮娜自今早踏出房間開始,便令不少人都看傻了眼,這一身華美打扮的女子,竟然會是那平日裏都身着一身黑衣,冷若冰霜的大祭司?
紮娜今日解開了面紗,換上那早已爲今天而準備的月牙流紗裙,簡單的梳起一個發髻,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便迫不及待的向禦書房趕來了。
在門外,若不是她那熟悉的聲音和眼神,就連趙常德都認不得她就是大祭司?
“紮娜參見王上……”紮娜緩緩的走了進去,微微欠身向他行禮,絲毫找不出以往的影子。
“你是……黒木紮娜?”赫連峙看着眼前走進來的美貌女子,竟然想不到,她就是自己親自加封的大祭司。
“王上,難道您連紮娜都不認得了嗎?”紮娜站在原地,一臉嬌媚的看向他,說起話來,那更是嬌媚得不行。
赫連峙坐在龍椅上對上她那雙發亮的黑眸,突然,整個人好像被定格住了似的,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
紮娜看他的反應,一臉洋洋得意的上前朝他走去,來到他身邊時,幹脆就直接一屁股的往他懷裏坐去,一手纖細的手臂暧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臉上主動送上一吻。
“王上…….”扭動着小蠻腰,紮娜風情萬種的在他懷裏撒着嬌。
赫連峙渾身一怔,好像觸電那般,低頭看着他懷裏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大掌在她凹凸有緻的嬌軀上撫摸着……
“什麽時候孤的身邊竟然有這麽一個大美人,看來孤這回還真是看走眼了。”赫連峙一反常态的抱住紮娜,眼中布滿了欲望。
“王上,壞死了,你弄疼人家了,輕點……”紮娜在他懷裏故作嬌羞的模樣,但她心裏早已經是樂開了花,她早就幻想着能被王上如此這般抱在懷裏寵着,疼着,今日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疼嗎?那孤輕點便是。”赫連峙說着,大掌已經暧昧的撩撥着她。
“嗯,王上……”紮娜哪裏能抵擋得住他的誘惑,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在他懷裏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