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明兩日赫連峙特許不用上朝,若是有急事,可以進宮單獨面見!
“來,來父王摸一摸。”赫連峙伸手在岑雪的小腹上溫柔的撫摸着,想感受一下她腹中的孩兒。
“呵呵,這才兩個多月呢,哪能有什麽反應。”岑雪推了推他,讓他正經些。
“誰說沒反應的,他是孤的孩子,肯定異于常人。”赫連峙得意洋洋的說着,不知孩子出生後,會是怎樣的小模樣。
他早就幻想過了,女孩子一定是像岑雪那樣美麗可愛,男孩子自然不用說,一定是像他這般強壯威武,等他長大之後,他的王位就會傳給他,讓他做一國之君,威震八方!
“對了,今晚的晚膳都有誰來呀?”岑雪知道今晚是歲末,一定很熱鬧。
“那你想誰來呢?”赫連峙擁住她反問道。
既然他說了,她自然也不在别扭:“也不多,自然就是老丞相和宇文家。”
“哈哈哈,孤就知道,放心,他們會來的。”赫連峙輕琢了下她的紅唇,不敢在繼續下一步行動。
現在岑雪有孕兩個多月,柯瑟大夫千叮咛萬囑咐,在胎兒不到三個月的時候,他們千萬不能同房,這個時候胎兒還沒有穩固,很容易會導緻滑胎,所以赫連峙沒辦法,每天晚上隻能像個聖人那般,擁住身邊令人躁動的岑雪,強制壓住那股沖動到天明。
酉時,大殿中歌舞升平,赫連峙護着岑雪坐在主位,赫連祈和赫連決分别在靠近主位的左右位置,單雄和宇文泰自然也出現在席間,還有單羽舞和宇文拓,暮月、柯瑟、紮娜。
“今夜是歲末,這裏也沒有外人,大家不必太拘禮,盡管喝酒吃肉!”赫連峙一臉的喜悅,小心的呵護着身邊的嬌妻。
“多謝王上……”一陣高呼後,聲樂之聲又再次響起。
左邊坐着赫連祈,在他身邊是自然是紮娜,今晚的場合,王上會讓她出席,這讓紮娜實屬意外,看着主位上那俊朗不凡的赫連峙,這個男人,她紮娜要定了。
另外一邊是赫連決,還有單雄和宇文泰一家,大家其樂融融,宇文拓和羽舞正值新婚燕爾,兩人你侬我侬,簡直是羨煞了旁人,不過單雄和宇文泰倒是高興得很,希望羽舞也能像岑雪那樣,他們倆就能抱孫子了。
岑雪聞到油膩的食物就想吐,赫連峙特意命禦廚爲她準備了可口清淡的食物,夾起一塊魚肉,還細心的爲她将魚刺挑出來,這一細微溫柔的舉動,被坐在下方的紮娜看在眼裏,格外的刺眼。
暮月恰好坐在她身邊,時刻緊盯着她,以防她出什麽花樣。
舞池中央,一名身材姣好的舞姬登場,扭動着纖細的手臂,在半空中将紅綢揮灑而開,一雙媚眼極具殺傷力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赫連峙,他是王上,這些舞姬有機會在禦前獻舞,都想趁此機會奪得王上的傾心。
在這天寒地凍的季節,舞姬依舊穿着單薄,露出了她白皙的肌膚,單薄的衣料隻遮擋住了她的隐私部分,大片肌膚都袒露在外,輕紗紅綢揮起,緩緩落下,在坐在一邊的赫連祈看得格外入神,如此的着裝,看來舞姬是霍出去了,在她輕盈的舞步,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
“我想喝點那個。”岑雪手指着他杯子的葡萄酒說道。
“不行,你現在有孕再身,喝酒太傷身了,還是喝點燕窩吧,來,孤喂你喝一口。”赫連峙根本無心看台下那舞姬的表演,此時他正專心的哄着他身邊的嬌妻,哪有那心思。
舞姬賣力的演出,雖然王上的視線一刻都沒看向自己,不過她不放棄,依舊賣弄着風騷,頻頻向主位上的王上抛着媚眼。
紮娜一臉冷漠的看着離她幾步之遙的舞姬,在她之前的女人她可以忍,不過今日有她在,這女子竟然敢公然在她眼前誘惑王上,看來她是活膩了!
桌下一雙纖細的手緊緊的抓握成拳,她絕對不會讓這種貨色再出現在她心愛的男人眼前。
岑雪沒什麽胃口,簡單的吃了一些菜,喝了一碗燕窩粥,便已經稱飽了,坐在赫連峙身邊,看着台下那賞心悅目的表演,視線在對上台下紮娜的眼神時,發覺她今日的神色與那日的截然不同,眼中帶着憤怒,難到是針對自己嗎?
無論怎麽樣,她身邊有峙和暮月長老保護着她,應該不會有事的。
赫連決悶悶的喝着酒,眼神時而朝主位上的岑雪看去,見王兄對她百般寵愛,多少也令他寬心不少,希望王兄一輩子都能善待岑雪,一輩子都能給她幸福,他願意做岑雪身後那個默默祝福他們的人。
當子時一過,宮裏和宮外都響起了連綿不絕的炮竹聲,這是一種習俗,隻要開年的時辰一到,各家各戶就會點起炮竹來迎接這喜慶的日子,至此,嶄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宮外,舞悅樓,一大早就傳出了驚恐的呼喊聲,原來是一名舞姬全身潰爛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并且七竅流血,十分恐怖,讓發現她屍體的小丫頭吓得一臉蒼白的跑出去。
官府的人很快介入進來調查,結果定爲中毒身亡,這事情讓賽金花一直無法相信,好端端的,怎麽就會中毒死了呢?
中毒而死的那名舞姬命叫柳金,她并不是舞悅樓最紅的舞姬,原定當晚是由薄姬進宮獻舞的,但賽金花想了想,隻是普通的家宴,還是沒讓她去,換上了柳金前往,沒想到她回來後,竟然莫名其妙的中毒身亡,而且死得很恐怖,全身的肌膚潰爛了一大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這開年第一天就遇上了這麽晦氣的事情,官府也不想管,将事情壓下,草草了事,賽金花也不想這種事情影響了她第一舞坊的名譽,對外慌稱柳金被人看重,重金帶走了她。
對這樣的結果,某人甚是滿意,黑暗中眼角微微眯起,瞬間消失……
赫連峙對岑雪的承諾絕不會食言,他與岑雪的大婚加冕之日也日漸逼近,附近的盟國摯友他都派人送入了請帖,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赫連峙會在十日後,迎娶他最心愛的女人。
樓蘭國舉國歡慶,赫連峙命趙常德在國庫中挑選了最珍貴的寶石爲岑雪制作鳳冠,他絕對不會委屈她,勢必要她一輩子與他共享榮華富貴。
“峙,聽趙常德說,你讓他去國庫中挑選了許多的寶石爲我做鳳冠,這是真的嗎?”岑雪近日聽到了不少有關于她的話題。
“是的,怎麽了,難道你不喜歡嗎?”赫連峙看她的臉上,時候沒有一絲的笑容。
“不是不喜歡,我隻是覺得太鋪張浪費了,随意一些就好。”岑雪聽到宮裏那些人傳得沸沸揚揚,還說王上讓一百名侍衛去撲捉珍禽野獸,目的就是爲了宴請之用。
隻是一個婚禮而已,何必要大動幹戈,宰殺那些珍禽,這讓她于心不忍呀。
“雪兒,你還記得孤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赫連峙拉住她的手,一臉的嚴肅,在對于他們之間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岑雪低頭細想了下,他說的話那麽多,她哪裏知道他所指的話是那一句?
搖搖頭,不解的問:“你說的話太多,我不記得是哪一句了。”
赫連峙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她不記得不要緊,隻要他記得就好:“孤說過,一定會讓你成爲令所有女子都羨慕的人,所以孤要爲你收羅天下間最珍貴的東西,要用最稀有的粉色寶石爲你制作鳳冠,用最精細閃耀的金絲線爲你繡制鳳袍和嫁衣,要在紅毯上灑滿了花瓣,讓你踏在百花之上,一步步走向高台,讓所有人都注視着我們,羨慕我們……”
“峙……”岑雪一聲低呼,擁入他的懷中。
她是個不稱職的新娘,她什麽都沒有做,沒有想,就能成爲一個令人羨慕的新娘,而他日理萬機,還要在百忙之中部署他們的婚禮細節,怎能不讓她感動。
“孤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赫連峙緊緊的擁住她,感受着她在自己懷中的溫度。
“嗯,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就當做是爲我和孩子祈福積德,不要去撲殺那些珍禽異獸了好嗎,算我求你了……”岑雪看着他,臉上寫滿了堅定。
赫連峙從來對她的話都沒有反駁,既然她都已經開口了,那他也隻能答應。
“好,孤答應你就是,不過已經捕殺的那些,是必定會被禦廚用上的,孤隻能這麽答應你了。”赫連峙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嗯,我懂,隻要你收回命令便可。”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爲她着想,讓她怎麽能去責怪他對自己的好呢。
暮月也在抓緊安排着最後的事項,許多盟國鄰友在接到邀請函後,紛紛派出了使節前來樓蘭國祝賀,一時間,樓蘭國可謂是熱鬧非凡,人人在沉浸在一片喜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