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看着來了好幾名侍衛,心裏剛剛放輕松一點,卻在下一刻,剛剛放松的心,又緊繃了起來……
隻見身穿黑衣夜行服的殺手接二連三又冒出了四五個,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扼殺了。
朱雀見情況不妙,方丈爲了不讓閑雜人去打擾她們,所以早以把進入後園的門關上了,要想進入後院,就要從佛堂的内堂經過,這些黑人殺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從佛堂進入?
要想進來,一定得利用輕功翻過高牆進入,幾十個回合下來,朱雀感覺着他們的氣息和身手,相信他們都應該是些有内力的練家子!
雖然朱雀的武功很厲害,但終究也是寡不敵衆,還要分身保護岑雪,令她的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
岑雪有些害怕起來,躲到樹後面想伺機逃走,可是她每踏出一步,就會有黑衣殺手來攔截她,隻能躲在樹後面,由朱雀保護着她。
黑衣人竟然越來越多,朱雀再一次陷入了混戰,混亂之她摸到了腰間的信号燈,一個回轉,拿出信号燈發上了空中。
“嘭……”信号燈在半空中響起,相信很快就會有人趕來。
黑衣人見狀,不能再繼續混戰,一個帶頭的帶着四五個黑衣人将朱雀包圍住,其餘幾人見機将躲在樹後面的岑雪擒住。
岑雪驚恐的在混戰中的朱雀大叫道:“朱雀,救我……”
話音剛落,黑衣人就重重的往岑雪的後腦上敲了下去,反正她是死是活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隻要把她帶回去就可以了!
後腦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讓岑雪頓時眼前一黑昏厥了,幾名黑衣人将她先行帶走,其餘幾人依舊纏住朱雀,不讓她有機會跟上去。
心急如焚的朱雀,眼睜睜的看着娘娘在自己眼前被劫,心裏的那股憤怒之氣讓她全身心的放開來打,看到信号趕來的一批侍衛正好趕到,一起參與厮殺之中。
朱雀幾個回合下解決掉幾個黑衣人,立刻跟着岑雪失蹤的方向追去,其餘幾名殺手見事情敗露,立刻拿出煙霧彈抽身離開。
在禅房中陪單羽舞休息的宇文拓,聽到了信号燈的爆炸聲,也沖了出來,但是他來到剛才打鬥的地方時,黑衣殺手剛剛用煙霧彈做掩護逃走了。
地上躺着近十具男屍,但岑雪、藍齊兒、朱雀三人紛紛都沒有見到?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娘娘人呢?”宇文拓隐約感覺事态的嚴重性,看着在場的幾名侍衛問。
“娘娘被擄走了,朱雀侍衛已經追了上去!”那幾名侍衛也隻是早他幾步到,知道的也就這些。
“該死……”宇文拓也縱身而躍,朝侍衛所指的方向追去。
等藍齊兒手裏抱着披風回來的時候,雙眼淚汪汪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主子去哪裏了?
朱雀一路追了出來,到半山腰的位置時,路面上留下了嶄新車迹,一直跟到山腳,可到了山腳車迹混亂,根本很難分辨出什麽?
“朱雀……”正在朱雀惆怅之時,宇文拓也已經追了上來。
“怎麽辦,追查不到娘娘的下落?”朱雀手臂上還流着血,但她絲毫不關心這些。
“這邊我派人仔細的搜索,你現在立刻回宮将此事禀報王上,讓王上派人出來增援。”宇文拓眉頭蹙起,不知道那些人什麽來曆,但是他剛才看了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有計劃前來的。
“好,那我現在立刻回宮!”二人兵分兩路分頭行動。
宮中,赫連峙這會正在一剛進宮的美人處喝着悶酒,朱雀也顧不得門外趙常德和侍衛的阻攔,便硬沖了進去,正在起舞的美人惱怒的瞪着眼前的衣衫褴褛,還帶着血漬的朱雀,竟然敢來打斷她的好事,找死!
赫連峙見來人是朱雀,看着她這身狼狽的模樣,沒好氣的吼道:“朱雀,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沒見到孤在喝酒嗎?”
朱雀單膝跪在地上,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着血:“朱雀該死,雪妃讓一群殺手擄走了!”
“你說什麽……”赫連峙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重複問到。
“王……”一旁的美人嬌滴滴的靠近他,試圖想拉回王上的心。
“雪妃被一群殺手擄走了!”朱雀重複道。
赫連峙再第二次聽到朱雀這句話後,憤怒的将身邊的女人推開,瞪着朱雀大吼道:“你和宇文拓,還有那麽多侍衛難道都打不過那些殺手嗎?混賬……”
“朱雀該死,容後再向王上領罪!”朱雀渾身是傷的跪在地上,被王上吼得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赫連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派出了兵力在都城内展開了大搜索,剛才的美人見他心煩氣躁的,就想趁機安撫一下王上,也好讓王上寵幸自己,手才剛碰到他的肩,就被赫連峙一腳給踹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王,王上……”痛苦的喊着他。
赫連峙這會看到那些女子就煩,當初自己怎麽會把這些俗不可耐的女子弄進宮來的呢,想着岑雪現在的處境,她到底在哪裏?
青龍、白虎、玄武帶着侍衛在城内城外到處開始搜查,朱雀将身上的傷處理好,換了身衣衫也離開參與行動。
單羽舞帶着藍齊兒先回了單府,免得他們還要分身去照顧她們兩個女人。
幾個時辰,都城裏裏外外都布滿了侍衛,可就是沒發現一點線索,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那些人會遁地不成,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破綻和漏洞……
鐵門吱嘎的響起,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門被用裏的推開來,岑雪似乎感覺到了眼皮外的亮光,卻仍然一動不動地蜷縮在潮濕陰暗的地面!
“怎麽還沒醒?是不是你們下手太重了把她打死了,不過死了也罷,省得髒了我家主子的手!”一個女子歹毒地說道,岑雪努力地在記憶中搜索這個聲音,似乎自己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呀,會是誰想要她的命呢?
正在岑雪費勁腦袋的思考時,一桶冰冷的涼水向她潑來,把她單薄的身子凍得直發抖。
女子見她醒來了,給了身邊的男人一個眼神道:“将她帶到前廳去,主子還在前邊等着見她呢。”
把岑雪的眼睛蒙上,兩個大漢将她架到了前廳扔在地上,上官甯兒一臉得意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朝她走來,手裏拿着侵泡過鹽水的皮鞭,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她身上試一試,到底這傷口上灑鹽是個什麽滋味?
上官甯兒的臉一下變得扭曲醜陋,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往岑雪身上揮起鞭子,岑雪感覺到身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介于手腳被捆綁住,她隻能在地面上不停的躲閃,可不管她怎麽掙紮躲閃,那可怕的皮鞭都會落在她身上!
“啊啊啊……”岑雪忍不住疼痛的在地面掙紮着大喊起來:“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這樣對待我,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你們到底要對我怎樣?”
“林岑雪,錯就錯在你不應該進宮,不應該是王上的女人!”上官甯兒打紅了眼,瞪着在地上掙紮的岑雪,那渾身鞭傷,她心裏看着就高興。
岑雪被蒙着雙眼,但聽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和她話裏的内容,一張豔麗的容顔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一定是她沒錯……宸妃!
皮鞭用鹽水泡過,一鞭鞭下去将岑雪打得渾身皮開肉綻,也讓岑雪疼得臉色發白,在想通了這一起的起源後,渾身的疼痛讓她的大腦發出一陣暈眩的指令。
上官甯兒見她不作聲,看來是暈過去了,今天總算是出了口怨氣,不過她不會輕易放過她,花了那麽多心思等到這個時機将她擄來,她壓根就沒想過要讓她活着離開這裏,她們兩人,隻有一人能活着離開,那個人,隻能是她上官甯兒!
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對着旁邊的手下吩咐道:“把她先帶下去,你們不要對她做什麽,就讓她一人好好的呆在暗房裏,也不必給她準備吃的,本小姐就要活活的折磨死她。”
青龍等人帶着侍衛在城裏徹夜不眠仔細的搜索,可找了一夜都沒發現半點蛛絲馬迹,越想心裏就越郁悶,這幫人到底把人藏到哪裏去了?
天方亮,赫連峙已經在宮中磨得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擔憂、焦急、恐慌的種種心理湧上他的心頭,岑雪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千萬不要……
“王上,有線索了……”正在赫連峙百般焦急之時,宇文拓的一句話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快說……”他焦急的道。
“剛才我們在客棧搜索時,朱雀認出了兩名參與昨日行動的黑衣殺手,現在已經将兩人關進了大牢内。”宇文拓将剛才的發現第一時間回報。
“可有問出什麽?”這才是赫連峙最關心的問題。
“城西東大門角的一處别院,在院子裏橫排擺放着三盆花,機關就在中間的那盆,隻要扭動,就會看到地道的入口!朱雀和玄武已經率先趕過去。”宇文拓長話短說,将重點言明。
赫連峙聽完這話,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宇文拓的話音剛落下,赫連峙的身影已經沖出了門外。
騎上快馬,疾馳飛奔出玄武門……
鐵門再次被打開,岑雪再一次被帶到了前廳,上官甯兒手裏依舊拿着昨日的皮鞭,像個女王似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危險的氣息逼近,岑雪知道她又想做什麽,心裏一直鼓勵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她渾身的傷痛,讓她沒法支撐多久。
一步步的靠近她,上官甯兒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看着她渾身是傷,渾身的血的模樣,她心裏簡直痛快極了。
“林岑雪,雪妃娘娘……想不到你也會有這天,哈哈哈!”她笑得瘋狂,笑得洋洋得意,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那副落魄的樣子,她心裏的那口怨恨,也總算消了不少。
不過昨天的那些隻是給她一點顔色嘗嘗,慢慢的,後面還有大把精彩的節目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