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舞,你明日進宮去看看吧。”宇文拓也認同羽舞的話。
“嗯,我會的……”
赫連峙回到宮中,獨自呆在寝宮裏,不準任何人掌燈,違令者……斬!
王上的怒火宮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紛紛避開,不敢惹怒到王上,就怕自己的向上人頭不保。
等岑雪後面回到宮中時,興慶宮一片漆黑,推開寝室的門,裏面也是一樣,,藍齊兒冒失拿來一個燭台爲她引路,岑雪揮手,讓她下去忙自己的,她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剛把房間的門關上,岑雪手中的燭台就應聲倒地的滅了,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岑雪隻能一聲聲的呼喚着他:“峙……峙……”
赫連峙靠坐在床邊,看着黑暗中到處摸索的身影,卻不吭一聲!
此時,他的腦子裏還浮現出他們二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的胞弟,這讓他如何做出抉擇?
難道要将決處死嗎?還是将岑雪處死,無論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他都無法下手。
“峙……峙……”岑雪還是一遍遍的喚着他。
由于剛才的燭台滅了,室内光線太暗,岑雪一不小心将架上的花瓶碰倒了,發出一聲“砰”清脆的碎裂聲,岑雪被吓了一大跳,熱淚在也忍受不住心裏的驚慌緊張的同時奪眶而出。
“峙,你在哪裏……”岑雪真的好難過,他明明就在房間裏,可他爲什麽就是不出聲,爲什麽就是不肯理會她。
剛才打破的花瓶碎片就在腳邊,岑雪看不到房間裏的情形,一腳就正準備往旁邊的碎片上踩下去,赫連峙心底一緊,還是忍不住猛的一個起身将她拉進了懷裏!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岑雪緊緊的擁住他的腰間,把小臉也緊貼住他的胸口前,帶着哭腔的鼻息顫抖的對他說道:“峙,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跟決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我不是想存心欺騙你的,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爲是翎兒犯病了,真的想不到王爺會在那裏等我,之前沒告訴你,隻是怕你生氣,更怕你誤會,所以一直才沒告訴你,我之前就在蕭府見過決的事實!”
不提還好,一提起赫連峙就開始怒氣騰騰,一把将岑雪推開,沖着她吼道:“從現在起,立刻混出孤的興慶宮,孤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聽你的聲音!”
“不……不要,峙,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岑雪被他那句話真的吓到了,怎麽會弄成這樣,怎麽會這樣……
“你不必解釋了,你瞞着孤的事還算少嗎?你和決之前的關系就已經是暧昧不清了,如今還想要怎麽樣?腳踏兩條船嗎?不用再說了,滾……”赫連峙冷冷的向她發出了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這讓岑雪的心猛的一陣刺疼,原來他心底一直在介意。
岑雪站在原地,整個人已經不知道要做什麽才好了,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帶着哽咽的哭腔弱弱的喊着他:“峙,對不起,我們之間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我的心好疼……”
這話刺激得赫連峙轉身用力的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讓岑雪疼得皺起了眉頭,可他卻是冷冷的看着岑雪痛苦的臉說:“你也知道疼了嗎,孤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峙,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抓得我好疼,快放開手,快放快手……”岑雪的手臂都要被他捏斷了似的疼,可赫連峙還是沒有一點放手的準備。
“想要孤放開你,然後好讓你去跟你的老相好雙宿雙飛?孤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就算孤不要你了,也會把你一輩子都關在這宮裏,一輩子都隻能做孤的女人!”赫連峙越說越激動,将岑雪的身子用力一甩,直接甩到了床榻上,高大的身軀随後也欺身壓了上來。
“啊……”岑雪硬身的跌倒在床榻上,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赫連峙突然瘋狂的撕扯着岑雪身上的衣物,像暴徒似的侵占着她……
過去的他從來都是溫柔以對,從來不會如此粗暴的對她,岑雪心中的委屈和疼痛無法言語,隻能默默的忍受着。
“不許你以後再見決,不許你以後再想他!”緊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禁的加重,氣憤的在她的頸間啃噬了一口,直到唇齒間沾滿了血,才肯放開,嘴裏卻不停的念到,“不要背叛孤……”
岑雪感覺到身上一陣抽搐,脖頸間傳來的痛感令她痛呼出聲,瞬間就想将他推開,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岑雪再也無法忍受的抽泣着:“峙,我好痛,好痛……”
赫連峙陰骜的看着身下的她,紅着眼眸不滿的道:“在這裏孤是主宰,你是孤的女人,隻能無條件無理由的忠于孤,而現在孤就是想要你,所以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得給孤忍着,不要壞了孤想要你的興緻,否則就将你打入冷宮!”
他變了,瞬間的變了,變得那麽陌生,那麽可怕,他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赫連峙!
岑雪掙紮着,好不容易掙脫開了他的束縛,疼痛讓她忍不住又開始拍打他的胸膛,而赫連峙不管她如何的掙紮,倏得吻住她的唇,直到她開始回應他,雖然兩人的溫度漸漸升高,但是他的心卻是冰冷的,似乎懲罰似的一吻一咬……
夜在細碎哭泣中蔓延,赫連峙如同不知疲倦雄獅般奮力需索着,耳邊哀怨抽泣聲,不再反抗,如同破碎娃娃,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沒有在她的身上得到滿足,隻是越來越郁悶,雪白嬌軀已經斑駁不已,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到處都帶着憤怒的咬痕。
心痛,原來被愛傷害這樣痛……
岑雪想起初次被赫連峙在地宮石室内侵犯的情景,那時,因爲不愛,所以心裏隻有恨!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痛,渾身都痛,卻不及心痛的一半……
随着他的一聲冷哼,一切總算是停了下來,帶着微微的喘息聲起身離開她的嬌軀,命人将卧室外的燈點亮,不看一眼床榻上那如同破布的女子,直徑起穿衣就要離開。
“峙,你要哪?”岑雪顫抖着支起酸軟疼痛身子,心驚的望着那冰冷的背影,弱弱的向他問道。
“孤不喜歡在女人身邊過夜。”沒有回頭,他丢下一句冰冷話語,毫不留情的就離開了寝室。
“不要走,峙……”凄厲的哭泣聲随之響起,岑雪跪倒在床上,難道她真成爲那百花叢中的一株新秀,再也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赫連峙煩躁不已的離開了興慶宮,身上的欲火并未真解除,在那細碎哀鳴聲下,幾乎沒有得到一點快樂,在那熟悉的身體,熟悉的體香,隻是讓他絕對的氣憤,熟悉的清淚曾落到他的胸膛,是那麽的滾燙,又是那樣燒心的疼痛。
來到禦書房,他隻想讓自己獨自呆一會,讓自己冷靜一會……
在同一片夜空下,同樣有一個男人今夜也無法入睡,赫連決看着王兄出現時看着他與岑雪相擁在一起的眼神,心中竟然有股說不出感覺在困擾着他。
因爲他看出王兄的眼中是多麽的在乎岑雪,甚至超過了當初他對羽舞的那份感情,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眸中他所看到的真切,這一點是無法抹滅的。
他真的愛上了岑雪……
自己留在這裏是多餘的,隻會介入他們之間的矛盾,他選擇對岑雪放手是正确的,也許自己應該早日離開這裏。
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赫連決悶悶的喝下一瓶酒,喚來管家,讓管家連夜收拾行李,他明日一早就走!
岑雪獨自留在寝室中,趴在床榻上,默默的流着淚水……
她現在該怎麽做?她和王爺之間真的是清白的,那隻是一個友好的擁抱,最後的道别而已。
淚如雨下的一滴落在床榻上,将一片床單都打濕了,赫連峙離開後,一夜都沒有回來,隻有岑雪獨自在房中哭了一整夜。
第二日,赫連峙照常上朝理政,赫連決讓家丁将他留下的三份書信都交到單羽舞的手裏,他走了,這一離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
單羽舞看着手中的三封信函,其中一封是她的,還有兩封是岑雪和峙,應該是讓她幫忙轉交給他們吧。
打開那份寫給她的信函,看着上面的内容,單羽舞不自覺的歎息一聲,好端端的,怎麽會鬧成如此地步?
讓傭人備馬車,她現在要立刻進宮一趟,昨日傍晚見到峙離開的時候,眼中那股怒火,想來岑雪的處境一定不好過,放心不下,還是進宮看看爲宜。
“小姐,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候了。”傭人很快便準備好了。
“嗯。”點點頭,帶着這兩封書函便上了馬車。
昨晚赫連峙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一早,趙常德便來到興慶宮,讓藍齊兒收拾一下娘娘的東西,搬到儀瀾宮去,那裏才是她的行宮。
岑雪心裏咯噔一下,他這是要趕走她嗎?沒有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帶了幾件衣裳和首飾,岑雪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帶着藍齊兒離開了興慶宮。
這一舉動讓宮裏那些嫔妃美人蠢蠢欲動,看來那個女人是失寵了,她們這會是終于等到了機會。
岑雪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搬來了儀瀾宮,在她的記憶力,這是白冰萱曾經住過的地方,她不喜歡那個女人,自然這個地方她也不喜歡。
“主子,其實這裏也挺好,雖然比不上興慶宮那邊那麽奢華,但是儀瀾宮是屈之鳳儀宮之後的行宮,奴婢相信王上終有一日會來接主子回去的。”藍齊兒不敢多嘴,怕傷到主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