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眼中目露兇光,早就想給這女人一個耳光了,可無奈今日王上冊封她爲妃,如今兩人的地位平等,她又是王上近日的新寵,現在就連王上的四大護衛之一的朱雀都在她身邊聽候她的差遣,唯今之計,她隻能忍!
“姐姐剛才是跟你說着玩的,妹妹可千萬不要介意呀,王上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皮笑肉不笑,這一套在後宮中可是常見的。
岑雪倒是沒那心情搭理她,坐回到石凳上,端起一杯香茶,緩緩的品嘗着一口,視線也沒有在面對着幾人,完全不将她們放在眼裏的模樣。
辰妃一臉的尴尬,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嚣張,臉色極其的難看的盯着她,嘴裏不花不緩不慢的又再次說道:“妹妹今日是好雅興,怎麽一人在這觀湖,王上這是上哪裏去了呢?”
岑雪是越來越讨厭這女人,前後說的話她自己都不覺得沖突的嗎?
“王上午膳後就去禦書房處理政務去了,本宮可不想被人認爲是紅顔禍水,整日纏着王上纏綿不休!”岑雪說話時看都爲看她一眼,就可想象得出她是什麽表情了。
此話讓辰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不到這女人說話竟然如此的沒有分寸,簡直有失體統,如繼續跟她聊下去,她一定會被她逼瘋的。
“哎呀,本宮覺得這天氣太熱了,還是回宮納涼好了,妹妹你慢慢做。”辰妃随意找了個借口便迅速的離開,身後跟着她來的那兩名美人也欠了欠身,跟着她一道走了。
“蛇鼠一窩!”這是岑雪送給她們的四個大字。
“主子,剛才那個辰妃是王上第一個納的嫔妃,所以平日裏特别的嚣張,您以後可要小心點,最擔心她會暗地來将您一軍!”藍齊兒見她們走遠了,立刻湊在她耳邊道。
岑雪看着這丫頭,知道的可真多呀!
“娘娘,單姑娘來了……”朱雀遠遠的就看到了單羽舞的身影。
岑雪一聽,是羽舞來了,在哪裏,在哪裏,羽舞在哪裏?
她高興的四處望去,果然,見到單羽舞美麗的身影也朝她而來,這就是五年前的羽舞,脫下了那平日裏的一身暗服,穿上了女兒家的華服,果然與衆不同。
來到這兩個月了,她一直都沒有見到羽舞,聽說宴會那晚她也在大殿之上,不過那日她一門心思隻用在峙的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在哪裏?
單羽舞今日進宮是特意爲了赫連決的事情而來的,此時的岑雪根本就不知道赫連決被赫連峙重打的五十大闆,現在正關在大牢裏呢。
還沒等她靠近,岑雪已經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沖着幾步之外的單羽舞喊道:“羽舞……”
身後的幾人都楞了一下,不知娘娘什麽時候認識單小姐了呢?
她的熱情也讓單羽舞驚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她們之間認識嗎?
岑雪看着大家的反應,突然覺得自己的表現的确是過度了,尴尬的收回笑容,回到凳子上等着她過來。
“民女單羽舞,參見雪妃娘娘。”如今的她不再是大祭司,她隻是太傅的孫女,一個官宦之家的小姐而已。
“快快起來吧,早就聽說過你了,今日終于能見到你本人,不知我們能否做知己姐妹呢?”岑雪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看,眼中的眸光顯得特别的興奮。
單羽舞想不到她會如此的熱情,甚至還有些可愛,起身面對着她,那張溫柔美麗的笑容,讓她終于明白,爲何峙和決都要争着搶奪她,果然是美豔動人。
“娘娘隻要不嫌棄我出生卑微便可。”單羽舞柔聲的回道。
“說的什麽話呀你,怎麽會嫌棄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别站住,快坐下吧。”岑雪讓身邊的齊兒的爲單羽舞也準備一杯茶到她身前,與她一同賞湖納涼。
單羽舞坐下,面對微笑的觀察着她,就連朱雀都親自在她身邊保護着,看來這次峙是真的對她動情了,難道會大發雷霆将決痛打一頓,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了。
岑雪看着單羽舞,隐約感覺她今日來一定是有什麽事,不可能是那麽剛好的是在這逛花園的吧?聽說她已經搬離了王宮回太傅府了。
“羽舞,你是不是有事呀?”岑雪主動的問她。
單羽舞沒想到被看穿了,看了看她身後的幾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岑雪也知道她是何意了。
“朱雀,你們暫時回避一下好嗎?本宮和羽舞有些貼心話要說。”岑雪帶着請求的語氣看着朱雀,希望她能給自己一點私人空間。
“遵命……”朱雀帶着藍齊兒還有另外的兩名小宮女暫時回避,在亭子外等候差遣。
“你說吧,現在就隻有我們二人了,我覺得我們很有緣,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好了。”
單羽舞點點頭,看着她的笑容,将今天自己的來意告訴她:“今日我來找你,是想拜托你跟王上求一下情,讓王上放了三王爺。”
“什麽……你說什麽?王爺他被抓了嗎?”岑雪一副驚訝的模樣,她一點都不知道這事,沒有人跟她提起過,就連昨夜赫連峙也是隻字未提。
她一直以爲王爺那日跟峙吵了一架未果就回府去了,卻想不到不是這樣?
“昨日王上下旨将三王爺重打了五十大闆後,便将王爺收監入大牢中,這件事王上不許任何人在宮中提起,所以娘娘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如今我不方便求情,想來想去,隻有您最合适不過。”單羽舞已經跟赫連峙劃清界限,如非得已,她不會向他求情的。
五十大闆?這讓岑雪焦急的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說道:“羽舞,你快帶我去看看王爺好嗎?都是因爲我才害得他成這樣的,你帶我去吧。”
“可以是可以,隻是朱雀她……”單羽舞是擔心朱雀會反對攔住她們去。
“沒事的,我們走吧,順便在帶些藥和吃的給他。”岑雪想到了他那五十大闆,一定很疼吧?
“吃的就不用了,藥我有帶,現在就可以去探他。”想不到她也同樣爲決的事情擔憂,看來她們果真很有緣。
岑雪跟着單羽舞離開亭子,朱雀其實知道她們要去哪裏,在身後一路跟随着,但是她沒有阻止,隻是在她身後跟随保護着她而已。
看着身後的朱雀,岑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她爲人很好的,隻是不太愛說話而已!
位于南門一個偏僻的位置,這裏有重兵把守,來來往往的士兵輪番換崗,岑雪看着這裏守備如此森嚴,前面應該就是大牢了吧?
單羽舞牽住她的手,與她對視一眼後走進了那陰濕的大牢,獄卒一見來人是單小姐,身後還有朱雀護衛的跟随,立刻帶着她們帶到了關押赫連決的牢室。
他的那間牢室是獨立的,有床有被子,不會像外面那些直接睡在稻草堆上,看來赫連峙也不是有心要故意折磨他的。
“王爺,王爺……”岑雪看着趴在床上的人,立刻焦急的喊着。
單羽舞讓獄卒将門打開,迅速的走了進去,朱雀隻是在門外轉身等候着她們。
赫連決聽到是岑雪聲音,立刻擡頭轉身看去,還以爲是做夢,結果真的是她,還有羽舞,想不到她們倆會一起來探他:“你們怎麽走到一起?”
“你别問我們怎麽走到一起,把褲子脫了,我給你上藥。”單羽舞上前就準備扒他的褲子,急着赫連決忍着疼的直起身子:“你們幹什麽,本王是個大男人,讓兩個女人這麽瞪着我的屁股看,這算什麽?”
“王爺,您就别再固執了,這件事都怪我不好,要不讓我來給您上藥吧?”岑雪拿過羽舞手裏的藥瓶,上前來到他身前愧疚的道。
赫連決看着岑雪那麽關心自己,心裏自然是很高興,但是要他脫下褲子讓岑雪爲他上藥,他還是做不到。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把藥放下,等會本王讓獄卒做就好,你們兩個女子萬萬使不得。”赫連決還是堅持的不準她們碰自己。
岑雪與單羽舞無奈的對望一眼,既然他那麽堅持,她們也不再說什麽了,将藥瓶放下,不再勉強他。
“岑雪,等本王出去以後,就迎娶你做王妃,可好?”赫連決炙熱的眼神看着她,對她,他始終堅持着。
“決,你說什麽傻話,她如今已經是雪妃的身份了,你理智些好不好?”沒等岑雪回答,單羽舞就先搶她一步的指責着他。
赫連決聽着單羽舞的話,心中猛的收緊,盡管他已經能猜測出王兄一定會給她一個名分,單是現在聽在耳邊,他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眼中的失落岑雪都看在眼裏,坐在他身邊,愧疚的看着他再次道歉:“王爺,其實在幾年前,有一天我機緣巧合下見到了那時還是王子的王上,那時我就已經愛上他了,心裏認定的人早就已經是他了,後來得知了你的身份,所以我才萌生了利用你來接近王上的念頭。我是個壞女人,我蒙騙了你,利用了你,現在還害你落到這個樣子,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求王上,讓王上立刻放你出去!”
赫連決眼睜睜的看着岑雪,看着她美麗的容顔,多年前心底就已經愛上了王兄,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以……
“岑雪,你在說謊話騙我的對不對,你隻是想讓我放棄對不對?”赫連決似乎不太相信,拉住她的手追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