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雖然帶着醉意,卻令他萬分滿足,第一次,他沒有急,而是竭盡所能的取悅她。“峙……”扭動身子的她貓兒般咛喃着。“别急,看着孤。”忍得滿頭大汗,他要她記住這一刻,她成爲他的這一刻。
彼此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終于,她終于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赫連峙都無法抵擋住她對自己的吸引力,隻是一面之緣,又再次将兩人的心拉在一起。
魚水交歡,“峙……”一次次的索取,讓岑雪體力不支的呼喊着他,習慣性的咬住紅唇,一副既舒服又痛苦的看着她。
“乖,最後一次好不好?”赫連峙根本無法讓自己停下來,他已經爲她而瘋狂了,幾乎想把她一輩子都鎖在這床榻之上。
明知不能太過需索無度,但是,一碰到那雪白滑膩的肌膚,他就忍不住的一再要她。
岑雪已經承受不住累倒的昏睡了過去,躺在他的臂彎裏,滿身都是指痕,吻痕,還有青青紫紫的淤痕。
這會他才發現那白如雪的身子已經斑斑駁駁的,甚是可憐,不覺有些内疚,起身拿了随身帶着的膏藥想給她擦擦。
回身走到榻前,将藥抹于手上,再輕輕地擦到她背上,這恐怕是唯一一個讓他一國之君甘願爲她療傷的女人了。“唔,峙……”翻了個身,岑雪呢喃着,如同貓兒般将小臉放到他手心蹭啊蹭的。“真是個愛撒嬌的小妖精。”不自覺放柔了表情,他低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一個鮮紅的痕迹馬上躍入眼底,剛才被情欲所迷,他沒看見她身上的痕迹,那是屬于他的火之印記,難怪那日見面時,他總感覺一股熟悉氣息在飄蕩着。“岑雪,醒醒,這個孤什麽時候給你烙下的?”不解的咛喃着,他沒有記憶給女人這個專屬印記啊,除了四大護衛的朱雀之外。
熟睡中的岑雪被他推醒,感覺身上一涼,很不舒服的睜開眼,就見身邊男人坐在面前一臉沉思。“怎麽了?”她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爲何要将她喚醒。“這個印記是誰給你的?”大手輕柔的撫摸着她胸口上的印記,那麽私密的地方不可能不記得。岑雪看了看,腦海中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這個傻瓜看來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眼睛眨巴一下,慵懶的說道:“這個我天生就有,娘親說這是胎記。”“天生?”挑起她的下巴,他望着她還有些睡意未清的臉,那是否說明她天生就是屬于他的?所以他才必須要得到她?“恩,怎麽了嗎?你……不喜歡?”不安的眨動眼睛,她可憐兮兮的問。岑雪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傻乎乎的問着他。
“不,孤喜歡,非常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那是他的專屬印記。
低頭吻着那香氣四溢的肌膚,淡淡的氣息出自他的手,這一點是可以感覺到的,她注定是他的,從出生那天開始,這個認知令他萬分高興。“别,好癢,峙,好癢……”他的發在她白皙的脖頸出騷弄着,逗得她呵呵大笑,之後又吻上她的頸子,讓她一邊嬌笑着避開,一邊推着他。“癢?那這樣呢?”改吻爲咬,他的欲望似乎又被挑起了。
“别,峙,人家身子很不舒服。”岑雪推開他,眼中帶着渴望的眼神。
赫連峙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竟然真的不在挑逗她。
“算了,看在你今日是初夜,孤就饒了你,睡覺吧。”他又妥協,這種寵溺是否會成爲習慣?“峙,你真好!”打了個小哈欠,岑雪喃喃着說完,埋進他懷中,找到熟悉的位置沉沉睡去。“你……真是個小妖女,總是讓孤舍不得忤了你的意。”他居然爲了她忍耐自己的欲望,她總是讓他一再做出令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摟着他,他盡量不起邪念,清心寡欲的閉上眼,本以爲會煎熬的,卻在她淡雅的香氣間沉沉睡下了,進入沒有夢境的深度睡眠。
“你說什麽?岑雪昨夜在宴會上獻舞,被王上在衆目睽睽之下抱走了?”赫連決簡直不敢相信宇文泰的話,岑雪失蹤了那麽久,怎麽可能又突然出現在宴會上呢。
一定是宇文将軍看錯人了,被王兄抱走的女子一定不是岑雪!
他找了岑雪整整一個多月,而王宮又是岑雪的傷心地,岑雪不可能會再次回到宮裏的,更别提在宴會上獻舞,岑雪不是舞姬,這一切都說不過去呀?
宇文泰看着赫連決完全不相信他的話,他知道他心裏愛着那丫頭,可是他昨夜怎麽可能會看錯呢?他又不是沒跟那丫頭接觸過,她的一颦一笑,還有那發愣的模樣,就是他在軍營中所認識的那個鬼丫頭!
“孩子,這裏隻有我們二人,有什麽話我也就直說了,不管你相不相信,岑雪已經是王上的女人了,今後你不可以對岑雪再也非分之想,否則将會大禍臨頭,記住了!”宇文泰也算是看着他長大的,對他的關愛也不少于對自己的兒子。
赫連決默默的聽着,但不吭一聲,他要進宮去親眼證實一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覺得不會相信宇文将軍口中說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岑雪。
岑雪是他赫連決先遇到了,是他的……
一把推開還想對他叮囑些什麽的宇文泰,便跑出了校場,赫連決吹起一聲馬哨,他的坐騎立刻出現在他身前,縱身一躍坐上馬背,飛速的朝玄武門奔去。
宇文泰看他遠處的方向,相信他一定是去宮裏找岑雪了,這孩子太沖動了!
赫連峙今日沒有上朝,宮中各個大臣都紛紛議論起來,以往王上寵幸各宮佳麗,都不曾像今日這般竟然連早朝都不上了,讓一幹大臣白白再次等候了一個時辰。
丞相孟世海一直站着不吭聲,直到趙常德來報今日不上朝,他便轉身依舊默默不語的離開了大殿。
丞相沒有說話,其他身後的那些大臣也自然不敢在多聲張,孟世海沒有離開王宮,而是穿過了禦花園,往東宮的方向而去。
鳳儀宮,孟世海的身影果然出現在這裏,孟倩容一直稱身體抱恙,已經兩個月沒有走出鳳儀宮半步了。
“王後,丞相來了。”孟倩容從家中帶進宮的貼身丫鬟碧珠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孟倩容聽到是父親來了,立刻從床上坐起身,父親來找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孟世海在宮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她的床前,看着一臉病怏怏的女兒,這樣的她怎麽能跟其他的那些女人去争寵呀!
“爹,您和娘最近過得好嗎?”孟倩容靠在床前,其實她身體上沒什麽大病,主要就是心裏那口氣,一直都不能通順。
孟世海做到她床邊,看着她那模樣,無奈的道:“爹娘都很好,隻是你,你看看你這樣子,哪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模樣。女兒,你不能老是呆在自己的宮裏不出去,要把自己打扮得美豔動人,這樣王上才會對你動心,這後宮才會知道有你這個王後!”
“昨日是王上的生辰,你身爲王後卻抱恙沒有出現!你可知昨夜王上又得一新寵,甚至爲了那個女人,王上今日都沒有上早朝。”孟世海越說越氣不過,他好歹也是王後的父親,是國丈,昨晚王上就那樣抱着那個女人離開,實在是太氣人了。
倩容聽完父親的話,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王上後宮中的女子何其之多,多一個少一個,那又如何?
“爹,王上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沒有資格擦手,我隻想平靜的過日子,如果有得選,我甯願不做這王後!”深宮中的生活讓她過得太痛苦,尤其是丈夫根本對她不聞不理,甚至想殺了她,這樣的日子,誰能受的了。
孟世海不悅的看着女兒,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孟世海怎麽會生養了一個這麽沒用的女兒?
“今日爹的話就放在這裏了,聽不聽随便你,若是你想一輩子都這麽窩囊下去,爲父也幫不了,哼!”撂下一句話後,孟世海頭也不回的離開。
本來他是想讓女兒主動一點,去勾引王上,打擊後宮中那些嚣張的女人,尤其是昨晚被王上寵幸的那名舞姬,他活了大半輩子,看着昨晚王上看那女子的眼神,絕對不指是單純的喜歡那臉蛋和身子那麽簡單!
倩容腦海中還記得當日王上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已經不再奢求王上會對自己回心轉意,隻想安穩的過自己平靜的生活,在這後宮之中留在她一片樂土便可。
興慶宮,岑雪渾身酸痛的轉了個身,腰間那緊緊箍住她的手臂,一瞬間在提醒她昨夜那場春夢的真實。
疲倦的張開眼睛,看着枕邊抱着自己的男人,那立體的五官,熟悉的輪廓,這是她的王,她是男人。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在他的濃眉上輕輕的劃過,接着沿着鼻子下滑到他的薄唇,看着他還在熟睡時的俊顔,岑雪嘴角含着幸福的笑意,一聲呐喊聲在她心底響起:“峙,我們終于能永遠在一起了……”
突然,赫連峙一手抓住她放在他嘴唇上的手指,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輕笑,緩緩的張開眼睛,炙熱的凝視着她。
“你騙人,明明就睡醒了,還要裝睡!”岑雪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無奈被他握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