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都怪他太難纏

憤怒中,将那根發钗扔出了屋外,失去了這次機會,以後再想對她下手,恐怕就很難了。

一直潛伏在暗地的青龍,正好移花接木,将扔在屋外的發钗掉包,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原物。

等她氣消後在出去撿的時候,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根發钗了,但是她絲毫沒有發覺。

青龍順利的拿到了她手裏的鳳凰涅槃,回到自己宮中名人抱來了一隻貓,将發钗上的羽毛侵泡在清水裏一掃而過,讓貓喝下那碗清水,果然不出所料,那隻可憐的小貓口吐鮮血,瞬間倒地掙紮了幾下後,便死亡了。

有了這些線索,已經可以認定就是白冰萱下的毒,但是她不可能離開夢蘭苑,又是誰給了她那根發钗,這的确很可疑。

青龍将查到的證據交給了宇文拓,看來那隻躲在身後的老鼠還沒有出現,不急不急,不逮到那隻老鼠,後宮永遠都不得安甯。

昏迷了一個上午,赫連峙漸漸恢複了意識,看着熟悉的帳頂,但是身邊空空如也,隻有他一個人,岑雪呢?

猛的坐起身,看了看四周,這不是他和岑雪的寝室,他這是在哪裏?

“王上,您總算醒了!”趙常德剛剛去如廁回來,就見到王上坐在床邊,興奮的大喊起來。

赫連峙聽到趙常德的聲音,頭就犯疼,但是立刻喊住他:“這是哪裏,皇貴妃呢?皇貴妃如何?”

趙常德上前伺候王上更衣,一邊回答道:“王上,您放心啊,皇貴妃沒事了,正在寝室裏休息,這是咱興慶宮的廂房,剛才宇文将軍讓玄武侍衛将您暫時安頓在這休息,以免驚擾了皇貴妃。”

赫連峙看着自己的手腕,一點點的回憶着昏厥前的記憶,剛才是柯瑟大夫要爲岑雪與自己換血,聽趙常德這話,岑雪現在是無恙了!

臉上瞬間挂起了一絲狂喜,穿上鞋後立刻朝寝室跑去,将門輕輕的推開,深怕驚擾到還在調息的美人。

文清見王上醒來了,剛想行禮,卻被赫連峙制止住,揮手讓她們全出去,最後去準備一桌子的美食,随時等着皇貴妃醒來用膳。

坐在床邊,看着岑雪那被包紮得嚴實的傷口,與自己的一樣,他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有喜有憂……

喜的是岑雪終于脫離危難了,憂的是看到她手腕的傷口,悔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遭遇到這等的險境,差點兩人就生死相離了。

“雪兒,睡夠了嗎?要是睡夠了,就張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是誰?告訴我,我是誰?”赫連峙低頭親吻着她光潔的額,慶幸彼此又一起闖過了一劫。

伸手撫摸着她的小臉,感受着來自于她身體的體溫,更是讓赫連峙暖進了心底,他恐懼前幾日渾身冰冷的她,這讓他的一顆心也跟着發涼了。

握住她的手緊貼住自己的臉頰,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恬靜的睡顔,隻想一直守着她……

東瓯王宮

淳于若纖始終放不下青龍,日日思念着他,幻想着他會來東瓯找她,向自己告白。

淳于俊看着妹妹日漸寡歡,完全失去了當日的神彩,在這件事情上,他要負全部的責任,要不是當日他的那番話,他的故意撮合,也不會讓妹妹癡戀上青龍。

“若纖……”淳于俊沿着長廊走到她身邊,輕喚着她。

淳于若纖轉身,看到是大王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卻不在是昔日那般的天真,讓淳于俊看在眼裏,痛在心底。

“大皇兄,今日怎麽如此得空呀?”若纖似乎找不到别的話題。

淳于俊走到她跟前,伸手輕輕拂了拂她的發頂,一聲聲無耐的歎息着……

“若纖,王兄要你的一句話,如何你心裏隻認定青龍,王兄就一定有辦法要青龍來東瓯迎娶你。”淳于俊不忍看到最疼愛的妹妹如此,不惜任何手段,都要給她幸福。

淳于若纖聽着大王兄的話,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苦苦澀澀的,但又充滿了喜悅。

她心裏擔心,要是王兄強行逼青龍娶自己的話,自己今後要如何面對青龍,青龍又會怎麽看待自己?

沒有愛的婚姻,她會幸福嗎?

“不……大王兄,我不要這樣,要是青龍娶我的話,就要心裏有我,愛我,如果不是,我甯願不嫁!”若纖非常堅定的看着淳于俊,沒有愛的生活,她同樣會死掉的。

淳于俊點點頭,明白這丫頭的心思,看來他必須爲若纖做些什麽?

而将軍府,南宮瑾派人潛伏在樓蘭王宮的探子将樓蘭的情況如實的回報,南宮看着手裏的密函,劍眉蹙起,到底是誰想要害死岑雪,竟然還用了鸩毒?

後宮一直都是嫔妃争寵的地方,但是鸩是江湖上才有的東西,怎麽會流進了樓蘭王宮,他确定不是他這邊的人下的手,他要是下手,要毒死的也是赫連峙,絕不可能是“岑雪”!

不幸中的萬幸,她沒事就好……

岑雪在昏迷了一天後,才悠悠的轉醒,赫連峙激動的将她抱在懷裏,許久許久都不願意松開。

單羽舞臉上帶着微笑,幸好柯瑟大夫及時趕回來,要不這樓蘭國,可能就要出現大騷動了。

岑雪昏迷了那麽久,赫連峙是擔心得幾乎要将心窩都掏出來了,桌上擺滿了她最喜歡吃的食物,要給她好好的補身體。

他的心情岑雪能理解,看着彼此手腕上的傷,岑雪也激動得熱淚盈眶,想不到他堂堂一個帝王,會爲了她犧牲自己,更爲了她願意放棄王位,真是個傻瓜!

但是,她偏偏就愛死了這樣的傻瓜!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别再膩了,沒發現這還有個人嗎?”單羽舞坐在他們對面,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了。

岑雪尴尬的推開赫連峙,臉上帶着一抹羞紅的跟她道歉:“羽舞,不好意思,都怪他太難纏了。”

“怎麽,你們這是嫌棄孤嗎?”赫連峙擺出一副帝王的樣子,但是眼神中流動着柔情,絲毫不像他在上朝時那嚴肅得令人窒息的模樣。

單羽舞輕哼一聲,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來了,還不如自己在寝宮中吃得舒心呢。

“峙,别鬧了,這次我能脫險,全靠大家的幫忙,可是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其他人呢?”今夜是赫連峙爲了表達謝意,特意在興慶宮擺宴。

她休息了幾日,已經可以下床了,早就像見一見那傳說中的柯瑟巫醫,卻今晚沒有見到他來。

“他們都來不了,暮月長老和柯瑟大夫爲了給你們運功換血,都元氣大傷,正在閉關調息,估摸着還得過幾日才能出關。宇文拓最近兩日也特别的忙,好像不單是忙着調查出下毒真兇的事情?”連續兩日沒有見到他了,隻是聽青龍提起,他到底在做什麽呢?

“哦……”岑雪淡淡的回應,便不在說話。

想不到爲了自己,累倒了兩位老人家,她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了。

“别說了,快吃吧,改日再請他們一起來便可。”赫連峙将一碗溫度剛好的雞湯擺到岑雪的面前,不許她們在說,其私心就是想讓岑雪快快喝下雞湯。

大病初愈,岑雪的身體依舊很虛弱,赫連峙不準她走出興慶宮半步,現在幕後真兇還沒有揪出來,絕不能疏忽。

原定于下個月十八的大婚之期,也暫時的往後推遲,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岑雪,就白冰萱身後的那個人找出來。

興慶宮又恢複了歡聲笑語,躲在暗地裏的人,自然是對那些笑聲非常的敏感,她恨,她好恨……

青龍伏擊了好幾個晚上,卻沒有一點收獲,難道這白冰萱想通了嗎?

這時,夢蘭苑的燭火突然熄滅了,青龍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往她都是徹夜點亮燭火入眠的,今日這是怎麽了?

正在青龍疑惑不解之際,從屋裏走出了一個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子,青龍的眉間皺成一個川字,這個宮女是什麽時候在屋子裏的,難道她其實就是白冰萱?

一路緊緊的跟随,青龍看着女子那陌生的面容,但身形與白冰萱完全相似,看來她臉上一定是用了人皮面具,想想之前從董美人那找到的線索,難道前段時間與董美人經常有來往的宮女,就是白冰萱假冒的嗎?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了,今晚怕是她憋不住那口氣了吧,如此最好,隻要她與身後的人碰面,就能立刻露出馬腳。

青龍小心翼翼的跟蹤着她,白冰萱自小習武,他必須得非常的謹慎,才不會被她發現。

夜間巡邏的侍衛以爲她是哪宮的宮女,都沒有阻攔她,怪不能她能出入冷宮來回自如,原來是頂着這頭銜。

穿過禦花園,她熟練的走捷徑來到了西宮,青龍就看準她到底是去哪裏?是否是董美人的雅苑?

當白冰萱繞過去董美人雅苑的小道時,青龍似乎對她的選擇大呼意外,因爲她去的方向是通往瑜妃的華音宮!

一直都将方向對準的是董美人,卻不料結果竟然是另有其人。

青龍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看着她從後門進入了華音宮,腳下騰空而起飛上屋頂,悄悄躲到暗處,看着白冰萱進入了瑜妃的寝室。

而青龍也不是省油的燈,準确在屋頂上辨别出了寝室的方位,移開一小塊瓦礫,安靜的聽着裏面的對話。

“這種時候你怎麽跑來?”瑜妃身披着彩蝶霞衣,看到她的出現,大敢意外。

白冰萱進門,見室内隻有二人,毫不客氣的坐在凳上,臉上憤憤不平的抱怨道:“怕什麽,我這模樣,誰能認出我,而且我很不甘心,那個女人一天不死,就難解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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