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淳于若纖的穴道,讓她暫時不能動,青龍撿起地上的衣服,親手爲她穿上,不得不承認,她的肌膚很滑,身上帶着一股香味,一股足以讓男人爲之沉淪的香味。
但是他不能這麽做,他有責任在身,更何況她是金枝玉葉的東瓯公主,他絕對不能冒犯她。
“青龍,你放開我,難道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哪怕我如此的站在你面前,你也一點感覺也沒有?”若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而下,千裏從東瓯跟着他過來,要不是那日王兄的鼓勵,她也根本不會來。
原本以爲自己打動了他的心,可是她失敗了,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感覺,他不是個男人!
“公主,青龍一心隻想着保護王上,捍衛樓蘭國,兒女私情對于青龍來說,沒有一絲的觸動,希望你能明白。”話落,青龍解開了若纖的穴道,讓她恢複自由。
都說得那麽直白了,她淳于若纖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出了他的意思。他心裏隻有樓蘭國,隻有效忠于赫連峙,其他事物和感情對他來說,都不需要!
想到自己傻得無以倫比的行爲,若纖哭笑不得,想到自己爲了他,特意去讨好鬼谷子老先生的行爲,就更加的可笑,一時間,她竟然哭中帶着笑意,讓青龍着實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公主,你沒事吧?”上前想扶住她,可沒料想被她一把推開,大呼道:“你是什麽東西,本公主的事不要你來管!”
撿起地上最後的一件紗衣穿上,回頭最後瞪了他一眼,眼中帶着悲傷,帶着憤怒,讓青龍看着她如此,不禁在心裏反問到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淳于若纖滿臉的淚痕,從他的房間跑出來,廳外的四名侍衛剛坐下喝了一口茶,見到公主哭着從房間裏跑出來,也立刻跟着追上去。
“公主……公主……”
“你們不要跟上來,本公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都把頭轉過去,不許朝這邊看。”跑出了别院外,若纖坐上了馬車,阻止他們上前來。
“屬下遵命……”四名護衛在别院外守着她不敢離開,轉過身背對着馬車,互看一眼,大約也知道公主所謂何事了。
若纖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想不到她付出了那麽多,青龍卻如此狠心的對她,讓她情何以堪,如何回東瓯去面對母後和王兄。
馬車中暗自垂淚,不知如何是好?
一陣涼風吹拂而過,一個身影出現在附近,黑暗中他緊盯着四名護衛,身手矯健以快、準的敏捷身手将四名護衛的穴道都封住,令其四人動彈不得。
“救命……”随着一聲高呼,馬車中的若纖也随之消失。
别院裏,青龍一直很想尾随着若纖追出去,可要是他出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還好她身邊有四大護衛保護,應該不會出事。
心裏剛放松下來,門外就響起了一聲呼叫,這聲音很熟悉,是淳于若纖的聲音!
青龍跑出門外,見四大護衛均被人點了穴道,即可爲他們解穴,焦急的問:“你們公主呢?”
“公主剛才不準我們面對着她,歹徒就趁機點了我們的穴道,再把公主擄走了,那人身手很快,我們幾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四人臉上都帶着緊張之色,要是找不回公主,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眼見着這一兩天東瓯的使節就要到了,現在公主在他們兄弟四人手裏弄丢的,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四人分頭去找,我現在即可進宮,請求王上派人援助!”四人點頭,同時向四個方向分頭找去。
青龍騎着快馬火速進宮,赫連峙在裕春宮陪着蕭翎兒,連蕭伯毅也在。
“王上,出大事了!”青龍一進門就大呼起來,赫連峙從來沒見過青龍如此急躁,看來真是出事了。
赫連峙和蕭伯毅一共出到廳裏,等待着青龍接下來的話:“王上,淳于三公主剛才在屬下的别院外,被神秘人擄走!”
“什麽?她什麽時候出宮的?既然在你的别院外,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還有她身邊的四個護衛呢,怎麽就沒反應的嗎?”真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讓赫連峙聽着就煩。
水災的事都還沒處理好,接着翎兒又出事,現在淳于若纖也來給他找麻煩了!眼看使節就要來了,要是東瓯抓住這個借口趁機向樓蘭發難,唉……
他赫連峙不是怕東瓯國,隻是現在水災泛濫,翎兒又随時會再次發病,何況過兩日就是十五了,煩心呐!
“其中的原由幾句話說不清,四名護衛皆被神秘人點了穴道,所以淳于公主才會被劫走,希望王上能下令援助!”青龍嘴裏說對若纖沒有感覺,但到底有沒有,隻有他心裏才最清楚。
“孤命你速速調派人手出宮搜尋,務必要将淳于公主尋回,讓白虎、玄武、朱雀通通随你出宮去找……快去!”赫連峙也急了,希望那丫頭不要出事才好,要不他很難向淳于俊交代呀。
蕭伯毅一直站在他身邊,猜想着最近爲何老是有神秘人出現,先是将皇貴妃劫走,現在又是淳于三公主?這二人是否同一人,用意何在呢?
赫連峙看向蕭伯毅,看着他眉宇間的思緒,大概也猜到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了,上次岑雪被劫的事情,他一直沒有多過問,她不說他就不問,隻要她平安歸來,毫發無傷便可。
“伯毅,你先守着翎兒,孤有些急事要離開。”赫連峙撂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裕春宮。
岑雪獨自躺在這寬大舒适的大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看來她心裏還是不了他,身邊更是缺他不可。
難以入眠的岑雪,起身披了件衣服,便打開窗戶,靠在窗前,靜靜凝視着夜空中的彎月,再有兩天,就該到十五了……
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岑雪心生痛惜,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解除峙身上的蠱咒呢?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岑雪不以爲然的繼續看着夜空中的彎月,還以爲是文清或者是誰進來了,因爲今夜峙不會回來的。
赫連峙推門走進來,竟見到岑雪還未睡下,單薄的身子站在窗前,雙眸一順不順的看着夜空……
他輕輕的走到她身後,張開雙臂突然将她納入懷中,身子突然被人如此擁住,那熟悉的氣息将岑雪團團包圍,她不是在做夢吧?他今夜不是陪在蕭貴妃身邊的嗎?
“怎麽還不睡,是不是想我了?”赫連峙眷戀的低頭,将臉龐埋進她的頸窩間。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好今夜在裕春宮過夜的嗎?”岑雪有些欣喜,一雙小手握住他緊摟住自己的大掌。
赫連峙聽得出她心中的感情,扳過她的身子,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唇瓣緊緊相貼合,月光将二人的影子倒影在房中,緊緊相擁,好似此時此刻,天下之間唯有二人的存在。
“嗯……峙,夠了。”他的吻太誘人,每一次她都被吻得氣喘籲籲。
赫連峙帶着笑容的看着她,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将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
“雪兒,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赫連峙将她溫柔的放下。
“嗯,你說。”岑雪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淳于若纖在青龍的别院外被人劫走了,我想會不會與你上次的事情有關,又或者是同一個人所爲?”赫連峙大膽的猜測,好似又在等待着岑雪回答些什麽?
岑雪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就被人劫走了呢?還是在青龍的别院外?
看着赫連峙的目光,好似在等待着自己說些什麽?難道……
“上次那個人不是要擄走我,隻是見我在人群裏所以才出手救我和芙兒的,我還記得那個人的住處是在哪裏,是城西的一間小别院,對面是一家名叫“绮羅繡莊”的大街,低處繁華位置,我想應該是不難找的。”上次她沒告訴他,這次雖然是告訴了他,但岑雪還是有所保留。
不想讓赫連峙知道房間裏的那一段,生怕他會介意,更怕他會惱羞成怒。
“绮羅繡莊”
赫連峙好像有影響,上次好像的确有搜索到那一片,那邊的别院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沒發現任何的線索。
“來人呀……立刻派人出宮去通知青龍統領,讓他去城西绮羅繡莊對面的别院去搜一搜!”赫連峙的高呼聲,立刻得到了回應。
希望若纖不要出事……
淳于若纖被劫後,男子迅速帶着她離開了城東,一路上若纖被點了睡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公子,我們是否現在就帶公主離開?”看着昏睡中的若纖,一名随從問道。
“不……我們剛剛才來樓蘭國,何必急着回去呢,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就出不了城,不礙事,本公子隻是想陪赫連峙玩玩而已,順便……再見她一面。”被稱爲公子的男人說話間嘴角帶着笑意,那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一行六人帶着若纖進入了一座華麗的府邸後,便消失在大街上。
若纖被安置在一間廂房内,男子将她的穴道解除後,坐在八仙桌邊,悠閑的喝着茶,似乎在等待着若纖的醒來。
男子身穿一襲黑衣,頭戴手工極其精緻的發冠,發冠中央更是鑲嵌着一顆紅寶石,不難想象出他的身份何其的尊貴富有。
眉宇間散發着一股貴氣,清晰的輪廓勾勒出他英俊的臉龐,他?會是誰呢?
若纖被解開穴道後,慢慢的恢複了知覺,張開雙眼看去,這到底是在哪裏?不遠處傳來一點點聲響,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突然,她紅唇輕啓,驚訝的喚到:“瑾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