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羽舞走到床邊,執起蕭翎兒的手臂,安靜的爲她把了下脈,禦醫說的沒錯,的确如此。蕭翎兒從小就患有心髒疾病,出生時大夫說過她活不到十二歲,要不是從小就一直細心照顧,用珍貴的藥材爲她續命,恐怕她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仙去了。
岑雪看着赫連峙緊緊盯着自己的眼睛,緊張的拉住身邊若纖的手臂,要是眼神會殺死人的話,她恐怕早就死過幾十回了!
“王上萬安,臣妾去看看蕭貴妃……”岑雪也不知自己是腦熱還是在故意奉承他,竟然有模有樣的給他請安。
赫連峙看她今天如此懂事,又是專門爲探望翎兒而來的,算了,不跟她計較,揮揮手回答:“去吧,别吵着翎兒。”
淳于若纖一句話也不坑,乖乖的陪在岑雪的身邊,這是人家樓蘭的後宮,人家樓蘭王的女人,羽舞說的是,自己沒有說話的餘地。
岑雪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伯毅和羽舞都圍着她,她也隻是靜靜的站在邊上,看了看她的臉色,極爲的蒼白,還略微帶着一絲絲的青氣,看來這善良的蕭貴妃,的确是爲時不多了。
羽舞告訴她,蕭翎兒從小就有心髒疾病,這種疾病即便是在現代的世界裏也是很棘手的一種,更何況她生活在這樣的年代,她真心爲她黏一把汗水,希望她能挺過這關吧!
上天保佑,阿彌陀佛……
赫連峙來到岑雪的旁邊,從若纖手裏将她抱到了懷裏,看着她的左腳,還裹着紗布着,讓她老實的坐下,不準她繼續站在,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羽舞将翎兒的手放回去,拍了拍蕭伯毅的肩,讓他出來說話。
蕭伯毅悲傷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妹妹,父母已經過世,現在就隻剩下她這麽一個妹妹了,要是她再離開自己,以後蕭家就隻剩下他蕭伯毅一人了。
“羽舞,翎兒怎麽樣?”赫連峙見她出來,忙問道她。
單羽舞看着幾人,尤其是在面對蕭伯毅的時候,無奈的搖搖頭:“翎兒的身體比起早前昏倒的那次相比,更加虛弱了,禦醫的話說的沒錯,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
此話一出,寝室裏更是安靜得好似一根繡花針掉落下來都能聽到聲音,岑雪朝床榻的方向看去,心裏覺得特别特别堵得慌。
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特意去文淵閣提醒自己,讓她在宮中凡事小心應對,尤其是白冰萱那個女人,更是要防着她,避開她,沒事不要跟她扯上任何的關系。
字字句句如是昨日,可今日她卻病倒了,一病不起……
“王上,大祭司,救救娘娘吧……”打破沉寂的是蕭翎兒身邊的貼身宮女“禾彩”。
她聽到大祭司都如此的結果了,心裏更是控制不住的跑到王上跟前跪下,蕭主子對她如同親妹妹般照顧,她斷然不能眼睜睜的就看着蕭主子這樣離開。
赫連峙不語,隻是瞟了跪在地上的宮女一眼,這宮女好像就是之前白冰萱一直也吵着要過去的丫頭,沒想到對翎兒還算忠心,也不枉費翎兒爲了她跟白冰萱起沖突。
“羽舞,你也聽到了,孤不是大夫,對此是無能爲力,隻能交給你了。”赫連峙的話很明顯是讓單羽舞想盡辦法的護住蕭翎兒的心脈,爲她續命延壽。
“遵旨……”
蕭伯毅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單羽舞身上,可憐的妹妹,他真的不希望她就如此的離開。
“既然如此,大家都回去吧,這裏交給禦醫和大祭司即可。”話落,赫連峙就準備将岑雪抱起來,帶着她一起離開。
“是……”
岑雪被赫連峙抱出了裕春宮,剛才裏面人多,她不好說話,這會蕭丞相和羽舞都不在,她才方便開口:“峙,你不應該離開的,蕭貴妃都病成這樣了,你留下來多陪陪她吧。”
此話一出,赫連峙低頭盯着她看,這女人腦子裏裝着什麽呀?怎麽叫自己的男人去陪别的女人呢?
“你别這麽瞪着我,去陪陪蕭貴妃吧,讓她第一眼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人是你,我想她一定會非常非常高興的。”岑雪不是個小氣的女人,她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蕭翎兒是個善良的人,她應該要過得幸福才是。
赫連峙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這段時間多點來陪陪翎兒,翎兒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希望她能不帶一絲遺憾的離開。
“先别說這些,我先送你回去,晚一點我再過來看翎兒,這下你滿意了吧?”赫連峙低頭吻了下她光潔的額,善解人意,事事爲他人着想,不愧是他赫連峙看上的女人。
後宮的女人一個個都喜歡勾心鬥角,都恨不得對方去死,哪有像她這般将自己推到其他女人身邊的,也唯獨隻有她了……
赫連峙沒有騙她,将岑雪送了回來,親自檢查了她左腳上的傷,見她沒事,他才放心的離開。
一整夜,他都沒有回來,隻派了趙常德回來告訴她,今晚他在裕春宮過夜,讓她早點休息,說沒有感覺是假的,說不難過更是假的,雖然她也希望赫連峙每天都能抱着她入眠,但今晚她不能做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而在同時,淳于若纖已經離開的王宮,直奔着宮外青龍的住所跑去了,今晚無論怎麽樣,他都非得逼着青龍給她個答案不可。
樓蘭現在處于多事之秋,都城到處都是逃難而來的災民,後宮之中蕭貴妃又危在旦夕,也許她真的不能在繼續呆下去了。
“公主,這裏就是青龍在宮外的住所。”一行五人來到一間别院外,護衛手指着眼前這座算不上非常大的小别院禀報道。
原來這裏就是青龍在宮外的住所,若纖看了看,的确不算大,不過是他的地方,她就喜歡。
“去敲門……”理了理衣裙,心裏想着青龍等會見到自己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護衛上前的敲門……咚咚咚,裏面好像有人出來了,等了片刻,一名白須老翁将緊閉的木門打開了:“誰啊,那麽晚了?”
“請問青龍何在,我家主子有要事要找他!”護衛看着老翁耐心的問。
老翁看了看外面的淳于若纖,片刻後,好像是在想了想,才回話:“在的,你們随我進來吧。”
老翁将門打開,讓幾人進來,青龍見老翁出去開門許久未回,剛準備出去看看,迎面就見到淳于若纖朝他走來。
“青龍……原來你躲在這裏,不過不過你躲在哪裏,隻要你欠本公主的東西還沒有還,本公主就一定會将你掘地三尺的找出來!”若纖跑到他面前,主動拉住他的手臂,做勢不準備放開他似地。
青龍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往屋子裏走,若纖才不管那麽多,跟着他,挽着他的手臂,跟着他一同上樓,來到了他的房間。
“公主,現在你可以放開了吧?不是要在下給你一個答複嗎?那麽,你聽好了,在下身爲鬼谷子的長徒,又是宮中的禁軍侍衛統領,身負着保護王上的重任,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兒女私情,所以請公主另尋他人吧!”青龍幹淨利落的把話說完,甚至進入這個房間開始,都沒有看若纖一眼。
房間裏頓時很安靜很安靜,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若纖靜靜的看着他,如此近距離的看着他,心裏卻莫名的溢出一陣陣苦澀。
松開他的手臂,站在青龍的面前,她依舊不願意去接受剛才的那番話,難道身爲鬼谷子的長徒,身爲禁軍侍衛統領,就不能有兒女私情了嗎?
屁話……說的都是屁話,她不相信青龍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絕對不信!
今晚她是豁出去了,她隻要青龍,隻要青龍……
站在青龍的跟前,與她隻有一步之遙,緩緩伸手開始解開她腰間的腰帶,接着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脫下,就當着他的面,一件件衣衫落到她的腳邊,她不信青龍面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青龍看着她如此的行爲,眉頭蹙的收緊,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公主,你這是何意,快把衣服穿起來!”青龍撿起地上的衣衫,想要爲她披上,可誰知若纖卻搶過她手中的衣衫,扔得更遠。
“我想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幾乎是一聲吼聲,淳于若纖脫下了最後的一道防線,粉色的肚兜也落到腳步,鮮活的站在青龍跟前。
他将臉扭過去,非禮勿視,閉上眸子,絕對不能玷污了公主的清白。
“張開眼睛看着我,本公主命令你張開眼睛看着我!”淳于若纖撲街他懷裏,扳過他的臉龐,不準他逃避自己。
青龍不管她如何的命令,始終不肯張開眼睛看她,一雙手臂背到身後,盡量不讓自己觸碰到她清白的身子。
“青龍……”淳于若纖帶着悲傷的沙啞的聲音輕喚着他,小手在他胸前,欲想要勾起他對自己的欲望。
可是青龍卻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若纖不肯放棄,她還是要繼續下去,這次她更是将青龍的衣衫也準備扒下來,要與他真真切切的來一次肌膚相親,隻要他碰了自己,那麽就由不得他不承認了。
“公主,請自重……”青龍左右爲難,總不可能對她使用武力,她是鄰國的公主,又是女流之輩,這下可如何是好?
淳于若纖才不管他的話,這會她一心想着要生米煮成熟飯,反正自己的衣服都脫光了,管不了那麽多,就算是女霸王硬上弓,她也認了。
雖然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間歡愛的事情,但是母後找來一些老嬷嬷,可沒少教導她,目的就是爲了以後她嫁人的時候不會那麽傻,看來她今天就要全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