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看到那女子走路時,左腳一跛一跛的,才會好奇的多看了幾眼,那男人什麽長相草民真的沒看到!”男子戰戰兢兢的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蕭伯毅和青龍互看一眼,什麽話都沒再說,但是兩人心裏如明鏡般透亮。
兩名侍衛騎着快馬,一名迅速向将軍府前去,請求宇文拓的支援,另一名則趕回宮去,将此事上報王上。
禦書房内,岑雪已經外出兩個多時辰了,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赫連峙低頭将桌案前最後一份奏折批閱完,便感覺門外有一絲的騷動。
“趙常德……門外發生了什麽事?”赫連峙徑直的盯着門外。
趙常德深知王上對皇貴妃的寵愛,正猶豫着要怎麽開口跟王上說,這會就聽到王上沖禦書房内傳出的厲聲了。
“王上,宮外的侍衛來報,說皇貴妃……皇貴妃被一名來曆不明的男子給劫持了!”趙常德一直低着頭,根本就不敢擡頭看王上此時的臉色。
“啪……”一聲巨響,赫連峙一臉的鐵青,面部還略微帶着一些抽搐的感覺,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速速命宇文拓調動一千名士兵在全城搜索,把城門關閉,隻準進,不準出!”赫連峙也早已經坐不住了,直接沖出了禦書房,準備親自出宮去找。
剛坐上追風,單羽舞的使女就跑了到了跟前,急忙的道:“王上,王上,大祭司有急事要您過去一趟,說是有關于皇貴妃娘娘的。”
赫連峙左右爲難,但是想着羽舞說此事有關岑雪,或許羽舞是找到了雪兒的下落,衡量之下,赫連峙急忙的向仙居殿走一趟。
“啊……”一聲慘叫,終于結束了這要人命的診治。
岑雪這會是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剛才最後那一下,差點沒要了她的命,但是經這大夫這麽一手,腳裸處好像真的沒有那麽腫痛了,在藥力的作用下,還感覺到熱熱的。
“好些了嗎?”男子感覺到她的身子整個都松了下來,就知道她已經熬過了剛才那關。
頭頂傳來陌生的男音,吓得岑雪忙推開想起身,腳下一個不留神,又觸碰到了剛才受傷的左腳,讓她沒站穩的向後倒去。
男子眼明手快的将她攔腰扶住,有了重心的扶持,岑雪的雙手自然反應的緊摟住他的脖頸,讓他一個使勁的将她再次攬入自己懷中,腳下幾步的轉移,就把她放到了床榻上,男子更是肆意的壓上了她的身子。
兩人此時的姿勢是有說不出的暧昧,讓岑雪臉頰一羞紅,但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忙伸出纖細的手臂想推開他。
不過這樣難得的機會,任憑是個男人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此事懷裏可是如次的罕見尤物呢?
将她掙紮的雙手固定住,他的唇就緊貼上了她的粉嫩,驚得岑雪雙腿死命的掙紮想推開他,身子也不停扭動着,可她哪裏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能引發男人的欲望!
男子想敲開她整齊潔白的齒,可不管他用盡什麽方法,她都依然死死的咬緊牙關,想着此時正在宮中等待自己回去的峙,深愛着自己的峙,她絕對不能讓這禽獸得逞。
男子低頭看着她那倔強的小臉,岑雪咬緊牙關,一滴滴熱淚也順着眼角緩緩的流下,看着這樣的她,第一次他有了心痛的感覺……
遲疑了片刻,男子起身離開床榻,就在這時,門外就剛好傳來了芙兒的叫喚聲,岑雪趕緊将眼角的淚擦了擦,起身一拐一拐的走過去将門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下一刻就撲進了她的懷裏。
“娘娘,芙兒吃飽了也洗幹淨了,我們什麽時候離開呀?”這裏雖然很漂亮,但是她就是不喜歡這裏,她想快點回到爹娘的身邊。
“我們現在就走!”沖着她輕輕一笑,岑雪又轉身看着他說:“我們現在就要離開,就不在您府上多打擾了!”
拉着芙兒小手剛轉身,身後就響起的男子的聲音:“等等,我讓馬車送你回宮,你腳上還有傷呢!”
知道剛才是自己太唐突了,男子也沒有理由在留下她,赫連峙一旦發現她失蹤了,定會派兵全城搜索,他們遲早也會找到這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就先讓她回去。
岑雪沒在給他半點回應,拉着芙兒的小手繼續往外走去,中年管家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剛才聽到那小女娃喚她娘娘,他還不相信,還以爲是小娃子亂叫的,沒想到這回親耳聽到主子說送她回宮,還當真是樓蘭王的嫔妃?看來自家主子的身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岑雪坐在馬車裏,看着這會天色已經不早了,自己突然失蹤,大家一定都極壞了,說不定這會峙已經知道她失蹤的事,在到處的找自己吧?
看了看身邊的小丫頭,芙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看她這樣應該是想爹娘了:“芙兒别擔心,這會就送你到庇護驿站去找爹娘好嗎?”
“嗯……”乖巧的應了她一聲,就趴在她的腿上慢慢的睡着了,看着她那可愛的小模樣,今天這番折騰也确實是把她累壞了。
赫連峙去了一趟仙居殿,單羽舞早就已經算出了岑雪今日不會如此順利,告知赫連峙岑雪雖然是被劫走,但不會有危險,讓他朝城西尋去,岑雪定在城西的某個地方。
赫連峙帶着宇文拓和青龍,還有上千名侍衛在城西挨家挨戶的搜索,找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她半個人影,那家夥到底是誰,竟敢有膽量擄走皇貴妃?
可惜他們搜索着城西的同時,岑雪已經離開了城西,與他們分道而去,向城東的庇護驿館駛去。
半個多時辰,岑雪乘坐的馬車來到了庇護驿館前,看着趴在她腿上睡着了的芙兒,她的左腳又還有傷,根本就無法将她抱下車,将馬車的窗戶掀開,見到門口站着幾個守衛的士兵,就朝他們大聲叫喚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赫連峙此時已經是心神混亂,羽舞明明說岑雪在城西的,可是找了那麽久,怎麽都沒見到呢?會不會是羽舞這次算錯了?
天色已經接近昏暗,赫連峙擡頭看着昏暗的天色,要是再過一個時辰還找不到岑雪的話,這天色就要變得漆黑一片,更難找了。
正在赫連峙焦急的同時,天上突然響起了訊号彈,赫連峙心中一驚,難道有侍衛找到了雪兒?
“收兵……”赫連峙一聲吼聲,所有侍衛都停止了搜索,宇文拓和青龍也見到了訊号彈,是城東那邊發出的,三隊人馬立刻朝城東的收容驿館趕去。
岑雪找到了管理這個收容點的負責人,将芙兒交給他,并命令他一定要安全的交到她爹娘手裏,要是找不到的話,就把芙兒暫時送到丞相府去安頓下來。
“娘娘請放心,奴才一定會将孩子送到她父母的手裏。”岑雪看着這負責人一副拍馬屁的樣子,相信他也不敢亂來。
這時,遠處傳來陸陸續續的馬蹄聲,岑雪遠遠的看去,嘴角頓時挂起了一抹笑容,等待着他的靠近。
近了……近了……赫連峙已經看到了那個不聽話的小女人,見她臉上甚至還帶着微笑,他真應該狠狠的教訓她一頓才行。
“參見王上……”赫連峙高高在上的坐在馬背上,所有人都謹慎的跪下,低着頭。
馬下的岑雪欣喜的看着馬背上的他,走到他身邊,四目相對,赫連峙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下一刻,赫連峙已經伸手将馬下的她拉到了馬背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一雙銅臂緊緊的抱着她,擁着她……
“雪兒……你可知我的心幾乎要急得蹦出來了?”赫連峙帶着她,一起奔馳在馬背上,迅速的朝神武門而去。
大道兩邊所有人都見到了王上的愛駒前坐着一名美麗的女子,她就是王上新冊封的皇貴妃!
“我知道,我知道,這隻是個意外,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岑雪靠在他的懷裏,吸取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赫連峙見她一副純真的模樣,也不在說什麽,雙臂更是收緊的擁着她,疾馳奔回王宮。
回到興慶宮時,天色已經一片漆黑,宮中升起了一盞盞宮燈,明月也早已經讓禦膳房準備好了一桌子的禦膳。
沐浴更衣後,岑雪換上一套輕薄的素紗單衣,有些吃力的走到床榻前坐下,擡起受傷的左腳,不知是不是午時的藥效過了,覺得這會左腳走起路來,隐約有些生疼。
“雪兒,洗好了嗎,該用晚膳了?”正好,赫連峙推門走了進來,見她柳眉略微皺起,再見她左腳邊的那些繃帶?怎麽回事?
岑雪扭頭看向他,赫連峙那一臉的焦急映入眼簾,回來時一直坐在馬上,又有鞋襪遮擋住,以至于忘記告訴他,自己的左腳今天弄傷了。
赫連峙走到她身邊,蹲下高大的身軀,親自爲她檢查左腳,帶着關切且心疼的語氣問道:“還疼嗎?”
“不要太擔心,我沒事,午時大夫已經爲我檢查過,上過藥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扭傷而已!”岑雪拉住他的手臂,乖巧的答道。
隻是扭傷而已,她不要他一臉的不悅,不要他不開心,赫連峙坐到她身邊,岑雪主動的依偎進他的懷裏,任由他緊緊的抱住自己。
曾幾何時,她是多麽的讨厭他,可是現在,她卻是多麽喜歡這個男人的擁抱,甚至是依戀他的擁抱……
“雪兒,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赫連峙下颚抵着她的發頂,溫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