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清楚搞不明白,但有一點她可以确定,這個大祭司一定是個善良的人。
“主子,大祭司都已經走遠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吧?”文清和文杏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守着主子。
“嗯,我們也走吧。”
歎了口氣,起身往回西宮文淵閣的方向而去。
一路的美景她也無瑕欣賞,心裏一直在想着大祭司的反常到底是爲何?
眼前着前面就回到文淵閣了,趙常德扯着嗓子在身後大喊着:“林美人,林美人留步……”
岑雪聽着這聲音,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是那個男人身邊的老太監在喊她,索性站在原地等着他過來。
趙常德跑得氣喘呼呼的來到她面前,簡單的行了禮,輕喘的道:“王上有口谕,今晚傳林美人到興慶宮用晚膳。”
“興慶宮?”
岑雪在這王宮裏住了兩個多月,還從來不知道興慶宮是哪裏?
“回美人的話,興慶宮是王上的寝宮,從來不宣任何嫔妃侍寝,而今晚王上在宮中特别設宴,所以特意命老奴來通知美人過去。”趙常德彎着腰,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樣。
當日的一名進貢少女,想不到今日會變成了王上最寵愛的美人,他趙常德是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一名主子的。
“好,知道了,不過這特意的設宴,是要宴請誰啊?”岑雪有些好奇的問着他。
“回美人的話,就兩個人,宇文将軍和大祭司!”簡單的回答着。
岑雪點點頭,就兩個人而已,沒關系,而且大祭司也去,有個女人在,相信那個男人自然會給她留點面子,不會爲難自己。
“你下去吧,我回去整理一下換套衣服,晚點就過去。”這樣的大熱天,在外邊逛上一圈渾身都黏黏的,她必須回去換套衣衫才能再次出門。
“好勒,現在時辰尚早,老奴在過兩個時辰再過來接美人。”任務完成後,他也迅速的趕回禦書房去伺候王上。
兩個時辰,現在還早得很呢,回去睡上一覺再去都還來得及,在她小睡的時候,文清一群宮婢早已經爲她準備好了一切,洗浴的水和衣衫都一一的擺齊,等着主子醒來就可以沐浴更衣了。
岑雪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知道文杏在她耳邊一直不停斷的叫喚着她,張開睡意朦胧的水眸,好像才剛剛睡下似的,便又得要起床了。
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她自己比較喜歡素色的衣衫,而赫連峙也注意到了這點,賞賜給她的衣料都是比較偏淡色的料子,完全襯托出她那恬靜怡人的性格。
明月最會梳理發髻,但岑雪的頭發不長,不過有明月在,依舊可以将她打扮得很美,頭戴一隻翠綠的步搖,走起路時還能發出步搖撞擊的聲音,刹是吸引眼球。
“明月,跟我說說興慶宮是怎麽回事吧?”在趙常德口中知道的太少,她必須要事前做一點功課才行。
“回主子,興慶宮是王上的寝宮,在這後宮之中,沒有王上的允許,任何後宮嫔妃都不可進入興慶宮,而王上就算是寵幸後宮嫔妃,也是親自到各宮中,從來不會傳召入興慶宮您别看惠貴妃和蕭貴妃如此得寵,但是她們從來也沒有允許進入過呢!”明月大概的介紹了一下,邊說着臉上還勾起了驕傲的笑容。
現在王上如此寵愛美人,她們以後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但岑雪聽完這話,後背就感覺一陣陣的發涼,那他今晚讓她去,這是什麽意思,這不是明擺着要她在這後宮中樹敵嗎?尤其是那惠貴妃,她一定又會來找自己麻煩的,唉……
“老奴趙常德,在門外恭候美人。”正說着呢,門外就響起了那老家夥的聲音。
如今她是去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想找借口不去嘛,這老家夥又已經到門外了,真倒黴!
也罷,順其自然吧,古文不是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躲不過去了,她也隻能硬着頭發上了。
趙常德在門外候着,明月最後再爲她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瑕疵,這才開門扶着主人一同出來。
“走吧……”岑雪揮揮手,讓趙常德帶路。
岑雪坐上了一頂軟榻,從文淵閣到興慶宮有點路程,興慶宮不在這後宮之中,位于禦書房的東南邊,以便于王上處理國家大事。
軟榻走出了西宮,又途徑了禦花園和東宮,才來到了興慶宮的宮殿前,趙常德命小太監小心的将軟榻放下來,以免傷着了美人。
狗腿的上前将岑雪扶下來,手指着眼前這座威嚴洪武又華麗的宮殿道:“林美人,這就是王上的興慶宮。”
“哦,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帝王啊!”岑雪擡頭看着眼前這座宏大的宮殿,比起她那小小的文淵閣,應該能抵得上好幾個了吧?
往前走,就連台階上都精細的雕刻着各類的圖紋,很難想象裏面會是如何的華麗壯觀。
進入大殿内,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金光閃閃的主位,遠遠看去還以爲是兩把金椅呢?走進看,不然,原來是兩把普通的黃花梨木的龍鳳形雕花椅,爲何會閃着金光呢?原來是椅子上的坐墊繡上了金線,才會反射出金光,奪人眼球。
整座大殿都格外的華麗,就連頂上的橫梁都是用金漆粉刷而成,每一件陳設都看得出應該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幸虧她是研究生物的,對這些古董沒什麽興趣,要不一定會将他這裏研究個徹底。
站在大殿中央将這裏掃視了一遍,總結這個地方,除了奢華還是奢華……
“怎麽,喜歡孤的宮殿嗎?”赫連峙是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他剛走進大殿,就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發愣。
岑雪轉過身看着他,依舊一副高傲的姿态,完全不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這裏有什麽特别的嗎?除了空間很寬敞,到處都是金漆和金線,還有一大堆名貴古董之外,我真沒看出這裏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值得我喜歡的?”岑雪毫不避忌的回答着。
原來以爲他會生氣的,可令岑雪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生氣,還挂着一臉的笑意走到她跟前,但是他的笑容在她眼裏,實在是太陰險了,讓她看得渾身都有些毛骨聳立。
赫連峙一手将她的纖腰擁入懷裏,一手勾起她的下颚,臉上帶着一股笑容問道她:“這些你都不喜歡,你可以知道在這後宮之中,沒有任何一名嫔妃可以進入這裏,而你,是第一個!”
“能有這份榮幸我很高興,但是,王上剛才是您先問我的,我當然不敢欺騙您是吧,要不我不就是欺君了嗎?”被他如此的鉗制住,岑雪說話有些困難,但還是依舊把話說完。
赫連峙不語,死死的盯着她看,良久之後才肯松開鉗住她下颚的手,但是攔住她腰間的手臂,卻始終還是不肯松開半分。
“知道孤最喜歡你什麽嗎?”
岑雪看着他,搖搖頭,鬼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孤最喜歡你甜美的鮮血,還有你那張不會奉承的小嘴。”話落,赫連峙還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吻。
如若不是等會拓和羽舞要過來,他肯定會直接在這要了她,這個小東西讓他有種怎麽吃都吃不飽的感覺,隻要觸碰上她那白皙絲滑的肌膚,總會有種蠢蠢欲動的沖動。
“大祭司到……”
門外響起了趙常德的聲音,但是這話中的内容,卻是讓岑雪欣喜萬分。
赫連峙也聽到了,雖然有些不舍得,但他還是松開了手臂,還給她一個自由。
門外一道倩影緩緩走近,單羽舞如同今日午時見面那般模樣,再次出現在岑雪的眼前。
“參見王上……”
“不必多禮了,今晚就我們幾個人,就和以前一樣吧。”赫連峙再對上單羽舞之時,眼眸中不禁的流露出一抹柔情。
單羽舞看了看赫連峙身邊的岑雪,對她微笑了一下,點點回應赫連峙的話:“嗯,拓還沒來嗎?”
“先坐一會吧,他從宮外進來,當然沒有你快。”大殿中已經擺放了一張長方形的宴客桌,赫連峙招招手,趙常德就迅速的下令準備讓禦膳房上菜。
單羽舞走到岑雪的跟前,微微一笑,主動牽着她的手一起走到桌前。
“宇文将軍到……”
屁股還沒坐下,門外又響起了趙常德一貫的聲音。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哈哈哈……”
赫連峙大笑着,宇文拓身着一身便裝,氣宇軒昂的踏進了大殿之中。
“王上贖罪,臣又來晚了。”宇文拓臉上帶着淺笑,一步步的走近他們。
岑雪擡頭朝那傳聞中的宇文将軍看去,隻是這一眼,差點就讓她站不穩了……
赫連峙起身剛準備說話,便被身邊的岑雪捷足先登了……
“韓非……”
岑雪提起裙擺朝跑了過去,一頭撲進了宇文拓的懷裏,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尤其是赫連峙和單羽舞二人。
宇文拓被這突入起來的一幕也楞住了,張開雙手不敢碰她,一臉無辜的看着赫連峙和單羽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韓非,想不到在這裏可以見到你,更想不到你也在那場災難中活了下來,我真的好高興……韓非……”岑雪激動得有些哽咽了,抱住他的手臂更是收緊了些。
赫連峙聽着她口中的韓非,這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和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我想美人您認錯人了吧?在下宇文拓,并不是您口中的韓非。”宇文拓見其他二人都不吭聲,隻好自己處理了。
“林岑雪,你眼裏還有沒有孤?竟然當着孤的面,如此跟孤的兄弟摟摟抱抱。”赫連峙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已經不再是剛才的那般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