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日,卿酒酒抓緊時間學倭國語,她的語言能力出奇的高,從前就精通多門語言,且這倭國語和她上輩子學過的日語十分相似,所以隻要撿有區别的學一學,旁的都是觸類貫通,很簡單。
半日過後,她那一口倭國語,居然比郭開說的還地道。
郭開驚訝的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小仙女就是小仙女,這學習速度,也不是常人比得上的。
卿酒酒往舌下放了一枚變聲小環,她告别了十人,一個人摸進了木楓家族的腹地。
木楓家族,八重殿内。
“你說,在大燕發現了媚骨天女的蹤迹?”大殿上頭,繁複櫻花紋的金椅上,一戴着雪白面具的女子坐在上頭,她一頭青絲長及曳地,此時鋪洩在腳邊,宛如盛開的墨蓮。
隻剩左手的木楓瀾單膝跪地,他低着頭,清俊的臉上頗爲憔悴,“是,且在下已經有懷疑的對象,隻是那人狡詐,又身手了得,故而一直未曾确定。”
金椅上的女子,單手撐下颌,那張雪白的面具,面無表情,唯有眉心繪着殷紅的蓮花,她一身金線櫻花紋理的裙裾,層層疊疊,極盡奢華。
“瀾君,”女子幽幽開口,“大燕已經同我們開戰了。”
木楓瀾抿了抿唇,他心裏明白,此次會這麽快就開戰,與他得罪了卿酒酒有關。
“天女,請再給在下一次機會,在下定然能力挽狂瀾,讓大燕皇九子葬身此處!”木楓瀾低頭叩首。天女歎息一聲,雪白的面具下,誰都看不清她的面容,“瀾君,媚骨天女很重要,隻要有天女在,木楓家族就能生生不息,同樣,天皇陛下也很重要,大燕地大物博,我們不是對手,大燕皇九子不能死在這
裏。”
木楓瀾咬牙。天女起身,曳地裙擺,像怒放的蓮花,金線鎏金,奪人眼目,她緩緩走到木楓瀾身邊,伸手扶起他道,“北凉公主楚嫣然在王都島作客,聽聞這位公主素來傾慕大燕皇太子,而皇太子同皇九子乃是一母雙生
,兩人長的一模一樣,你可知……該如何做了?”
木楓瀾重重點頭,“是,在下明白。”
天女點了點頭,“去吧,記住瀾君你隻有一次機會,将媚骨天女帶回來。”
木楓瀾倒退了出去,整個殿中,唯餘天女一人後,隻聽得一聲甜膩低笑,“媚骨,天女……”
此時的卿酒酒,已經順利摸進了島中,她偷摸打暈了個婢女,換上衣裳,照着挽了個發髻,還将臉塗的跟鬼一樣的白,嘴又是櫻桃紅。
基本,整個島上的婢女都是這般打扮,卿酒酒雖嫌棄,可也隻得如此爲之。
木楓島嶼的島中,處處都是宮殿樓宇,還多櫻花,此時并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但不知木楓家用了什麽法子,硬是讓這邊的櫻花開的團團錦簇,粉白粉白的,煞是好看。
卿酒酒沒有看的心思,她捱到晚上,便換上夜行衣,蒙了臉,朝着最大的宮殿摸過去。
在半路上,十分意外地碰着了木楓瀾,她暗下殺意,跟了他一路,見他徑直進了其中一座殿。
那殿裏頭,水霧蒸騰,花香四溢,掩蓋了其中的血腥味。
木楓瀾進去後,他先是換了身雪白的中衣,那中衣細帶系的并不緊,讓他胸口微敞,露出一抹熒光的白。
趴屋頂上的卿酒酒暗中撇嘴,白斬雞,比不上她家皇子。
她見木楓瀾繞過屏風,就到一偌大的水池邊,那池子裏頭水霧萦繞,看得不甚清楚。
“天女,請容在下侍奉。”木楓瀾在池子邊單膝跪下,态度恭敬。
“呼啦……”一聲,水花飛濺中,一影影綽綽的纖細人影冒了出來。
那人緩緩遊過來,待水汽散了點,才見一張眉心繪紅蓮的白面具,天女挑起木楓瀾的下颌,“瀾君隻有一隻手,如何侍奉?”
木楓瀾微微一笑,“一隻手也是可以侍奉天女的,天女可是先試試,要不滿意,在将在下趕出去便是。”
天女喜歡這說話,她應了聲,嘩啦從水中站起來,妖娆妙曼的月同體在晃白的燭火下,泛出不真實的質感,美的缥缈不真實。
然這并不是最重要的,卿酒酒眼神好,敏銳地瞅見那天女後背,尾椎趾骨處,恰也有一銅錢大小的山薔薇花胎記,同她的一模一樣!
她心頭驚駭,不自覺反手到背後摸了摸自個的趾骨。
底下的木楓瀾已經在侍奉天女了,同卿酒酒想的不一樣,所謂的侍奉,是木楓瀾要像狗一樣,用舌頭爲天女清洗身體。
天女毫無動情之處,她隻是仰躺在大青石上,青絲逶迤,再是赤裸,她也毫無羞澀之意。
相反激動的人是木楓瀾,他臉泛潮紅,在舔到天女圓潤如珍珠的腳趾之時,他的喘息已經加重。
這一侍奉,就花了将近一個時辰,卿酒酒在屋頂看的頗爲無趣,這樣的還不如活春公呢。
此番事必後,隻見木楓瀾招出自個的傀儡,那傀儡卻是同卿酒酒見過的都不一樣,更爲高壯,且臉色就跟和活人一樣。
天女睜眼,淡淡笑了聲,“你這命傀儡養的越發好了,約莫整個木楓家族都找不到第二個。”
木楓瀾目光憐愛地看向那傀儡,他還伸手摸了摸,“兄長與在下是同宗血脈,煉制成命傀儡,自然效果是最好的。”
卿酒酒聽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天女沒再說什麽,隻是随手拿起案幾上一把銀色小刀,往自個的手腕一劃,頓殷紅的鮮血飛了出來。
木楓瀾忙不疊地湊過去用嘴接住,他還深吸了幾口,末了嘴裏含了半口,傾身覆上傀儡的嘴,将嘴裏的血渡了過去。
天女按住手腕止了血,她揮手道,“下去。”木楓瀾躬身,“在下能感覺到自己和命傀儡心意相通,多謝天女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