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蘭季和帝九黎發起攻擊,兩方人馬登上戰船,天不見亮就從海峽出發。
倭國是海島組成的小國,共計有九島,其中最大的王都島位于所有海島的中間,其他八島要小一些,呈衆星拱月之勢力。
傀儡世家木楓家族,便位于王都島左側的木楓島嶼,島嶼之上除卻傀儡便盡是木楓家族的人。
此時進宮,帝九黎兵行險招,他準備直接端了木楓島,用木楓家族的血給火槍血祭,打出大燕的威名。
對此,卿酒酒毫無異議。
帝九黎走後,卿酒酒在軍中的小日子逍遙自在的很,留守軍營的,同樣也是精兵。
卿酒酒閑着沒事,便将青龍營和蘭季的人馬混合在一起進行火槍準頭訓練。
有死沒事揍揍人,還一大波小弟跟前跟後,她小日子過的簡直樂不思蜀。
帝九黎那邊也不時有消息傳回來,海戰很順利,在大炮的轟擊下,倭國的水軍被打的落花流水,再有兩三題,青龍營的人一登陸,木楓家的末日約莫就要到了。
這日,卿酒酒睡到自然醒,她正在啃着鱿魚卷,鮮香酥脆,軍中廚子的手藝特别好,和禦廚都不遑多讓,卿蜜蜜已經在琢磨,回京的時候将廚子拐走?
“師父,徒弟撈到個很古怪的東西。”留守的徐葵屁颠屁颠地跑過來,手裏還拖着個黑乎乎的東西。
卿酒酒撩起眼皮。
徐葵湊上來,将手上的東西一扔,揭開上頭的黑布,頓一張死人的白臉赫然在目。
卿酒酒目光一凜,吐出兩個字,“傀儡!”
徐葵面容也嚴肅了,“師父,這是我在巡邏的時候,礁石上發現的,那地方還有沒散幹淨的血迹。”
卿酒酒豁然起身,她想起了連華夏都一直沒找到的木楓瀾,“派人出去,嚴加巡邏,把地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蛛絲馬迹。”
營中的人各個都想刷卿酒酒的好感,忙不疊地安排下去。
不過半天,一件月白狩衣就出現在卿酒酒面前。
卿酒酒冷笑一聲,“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木楓瀾死定了!”
她當即立斷,“徐葵,點十人精兵,随我追上去!”
徐葵二話不說,直接點了十名親信,朝着找出線索的地方追擊了下去。
這一追,便直接追到了海峽谷裏頭。
三門海峽,三座高聳入雲的山,直立立的跟手指頭一樣,拔地而起,巍峨聳立,很有翻氣勢。
底下是呼嘯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沖刷上來,連帶空氣裏都帶出了潮氣。
卿酒酒神情不太好看,“還沒找到線索?”
徐葵道,“師父,腳印和血斷在了這裏,像憑空就消失了一樣。”
卿酒酒舉目四望,往後是蘭季的大營,往前是深峽谷,再出去就是一望無際的汪洋,沒有船隻出海的痕迹,所以人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
她擡頭望了了望三座高山,偶爾能見海鳥停靠在上面,這三座高山光秃秃的,根本就不長綠植。
“真他娘的奇怪,莫非這人還能上天入地了不成?”徐葵抓耳撓腮,很想不明白。
卿酒酒目光微閃,她問手下熟悉這邊的一水軍,“這邊過去,如果以直線行進,距離木楓島嶼有多遠?”
那水軍一口道,“不遠,直線行進,隻需幾個時辰就能到木楓島嶼,但這是不可能的,峽谷内多礁石,戰船根本沒法駛進來,且三門外,還有旋渦,早年倭國人就試了,根本不可能從這裏行進上岸。”
卿酒酒冷笑了聲,“地下不行,天上難道還不成?”
這話一落,十人齊齊仰頭往上看,吃驚不已。
“你們誰的輕功好?能飛上去看看?”卿酒酒問。
徐葵等人面面相觑,他苦笑到位,“師父,你要力氣咱們還有,可這輕功,那也飛不了那麽高,約莫殿下是可以的。”
卿酒酒嫌棄地看了十人一眼,“要你們何用?”
連她家皇子都比不上!
徐葵受到暴擊傷害,他捧着心口,“師父,你家的那是殿下啊,皇子殿下啊……”
誰敢跟皇子比?腦袋不要了?
卿酒酒哼哼兩聲,折身往大營回去,“讓營中會打鐵的人來找我,不會輕功,就得用些工具。”
卿酒酒所謂的工具,很簡單,就是一纏着繩索的鐵爪子,還有能踏腳的鐵片,以及一些實用的小工具。
半日之後,卿酒酒帶着徐葵十人重新到三門那邊。
她吐了口唾沫,輪着鐵爪子往上一甩,隻聽得叮的一聲,鐵爪子勾住一塊凸出的石頭,卿酒酒借力一躍,人輕松就攀了上去。
她隻憑借了一隻鐵爪子,沒幾下功夫,就攀爬的成個小點。
徐葵等不甘示弱,紛紛學着卿酒酒的模樣往上爬。
卿酒酒不知自己爬了多久,她體力好,又會控制呼吸節奏和省力,故而半點都沒覺得累,反而骨子裏生起一種輕松來。
當年組織裏的訓練,其中就有一項攀岩,她這門課初初成績并不好,她其實有點恐高,且女子體力不如男人。
可她硬是咬着牙,将這門課重修了好幾遍,一直修到不再恐高,以滿分的成績結業。
一個時辰後,卿酒酒眼尖的看到山壁上有個洞,那洞約莫有一米五高,足以容納下她。
她腰間一使力,腳蹬在山石間,用力一蕩,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嗖的彈射進洞内。
洞内幹燥,可海風肆意,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被吹掉下去。
卿酒酒往裏探了探,沒察覺危險,她才抛下繩子,讓徐葵等人拽着繩子趕緊爬上來。
這山洞很高,起碼有上百丈,卿酒酒眯眼,往倭國那邊看去,竟能将倭國九島和蘭季大營看的一清二楚。
她冷笑一聲,“狼子野心,該殺!”徐葵一爬上來就聽到這話,他差點沒被卿酒酒話裏的殺意給吓得松手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