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沒好氣地将他按着固定住,“你激動啥?我又沒真正摸到。”
帝九黎抽了口氣,要不是現在不能動,他一定讓她知道口無遮攔的代價!還有,别以爲他沒看到她那眼神!
“小壞東西,先欠着,等我好了,非得抽爛你的屁股!”帝九黎在心頭記下這筆賬。
卿酒酒撇嘴,丢他個白眼,扯着脖子低吼道,“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揍死你!”
帝九黎冷笑,“你要下得去手,就揍,沒揍死我,日後你小心着,姑娘家家的,這麽不正經,還色成這樣,誰教你的?要我逮着,我活剮了他!”
卿酒酒忽然就樂了,她眉眼舒暢,飛揚粲然,似是而非的道,“帝九黎,我跟你說,我是從幾千年後的世界來的,有個老師,專門教我這個的。”
帝九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他斜睨她,皮相鮮活,依然昳麗,“姓甚名誰?”
他先記着,要有機會,早晚弄死!
卿酒酒樂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打幾個滾,她抱着肚子,笑嘻嘻的道,“名字我也不知道,隻是别人都叫她毒玫瑰。”
她半點都沒說謊,從前教她成人課的老師,确實叫毒玫瑰,那就是一就活脫脫的狐狸精。
她往他那邊靠了靠,頭挨着他的,沒正行地親了他一口,在他耳邊酥酥麻麻的呵氣問,“這都兩天了,你不想撒尿?”
帝九黎轉頭狠狠的就咬了她嘴皮一口,等回京他就給她找個禮儀嬷嬷!
卿酒酒不以爲意,她還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别不好意思,我真爲你好,要憋壞了,我可再不要你了。”
她這樣不要臉,色氣滿滿,桃花眼梢蔓延開幾許青澀桃花骨朵,雖未盛開,可已呈現幾分的媚意。
他深呼吸了口氣,壓下心頭邪火,不忿地又咬了她嘴角一口。
卿酒酒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埋頭在他脖子間,哼哧哼哧地十分開懷。
她這小空當裏,氣氛溫馨甜蜜,而外頭此時,卻是劍拔弩張。
七皇子帶着人馬,沖的就要進來,還想将原本虛無山的人給趕出去。
卿蜜蜜氣的眼睛都紅了,她站在落石堆前,唐闵等匠人在她身後,徐堰和徐葵兩兵衆拔劍護在她前面,同七皇子的人形成對峙。
七皇子揚起下颌,倨傲道,“哼,本皇子奉命來救九皇帝和長樂縣主,你們是要抗旨不尊嗎?”
“你們是要抗旨不遵嗎?”七皇子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在卿蜜蜜臉上,對那張臉,他心頭總有一種隐晦的惡意,還有一些不可明說的小心思。
卿蜜蜜氣的渾身發抖,她眼圈微紅,倔強地盯着七皇子,死死捏着腰身的皇太子玉佩。
其他人都面露猶豫,畢竟聖旨誰都不敢對着來。
徐堰和徐葵雙雙看向卿蜜蜜,等她發話。
卿蜜蜜深呼吸一口氣,她定了定神,冷下臉,學着自家姊姊的模樣,一步上前,仰起小臉道,“抗旨不遵?聖旨在何處?”
七皇子眸光一冷,“本皇子還會有假不成?帶的自然是父皇的口谕!”卿蜜蜜繃着臉,腦子裏閃過姊姊慣常的冷笑,她便勾了勾嘴角,将代表皇太子的玉佩高舉,嬌喝道,“閉嘴!七皇子你敢假裝聖旨,安得是什麽心?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看守虛無山,清理落石,營救九皇
子和縣主,誰敢跨過來一步,便是不遵太子密令,當格殺勿論!”
七皇子冷冷地盯着她,一時間竟感覺像是在面對卿酒酒的時候,十分難纏。
“放肆!”他一甩手頭的馬鞭,徐葵哼了一聲,身子一側,擋在卿蜜蜜深淺,穩穩抓住了那鞭子。
卿蜜蜜雙腿一軟,差點沒被吓地跌坐在地,站她身後的魏小七身子前傾,悄悄扶着她腰身。
卿蜜蜜手心都是冷汗,後背更是汗濕的厲害,她小臉發白,但眸子晶亮如烈焰。
她全憑一股子起勁撐着,半步不讓,帝九冥叮囑過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那人,平素最是溫潤體貼,清風如月,可當有人觸之逆鱗,他亦身帶戾氣,化身修羅,毫無畏懼。
所以,她也一定能做到的,姊姊就在她背後,等着她此時的保護!
十年了,也該輪到她來衛護姊姊!
卿蜜蜜心頭瞬間充滿無比的勇氣,她一字一頓的下令道,“虛無山衆軍聽令,七皇子假傳聖旨,其心險惡,驅出虛無山,誰敢踏進來,就依皇太子之命,殺無赦!”
“喏!”在虛無山的兵衆,本就是皇太子麾下嫡系,卿蜜蜜話一落,衆人聲入雲霄地應喝了聲,并當真铿锵拔刀,自發結成戰陣,向七皇子的人馬威逼過去。
七皇子差點沒被氣瘋,眼見虛無山就在眼前,多大的一塊肥肉,可就是有隻小螞蟻擋在他面前,讓他沒法吞下去。
這種抓心撓肝的憋悶,叫他怒火滔天,理智漸失,“一個傻子,本皇子殺了就殺了,看誰敢妄言!”
他說着,抽出長劍,劍指卿蜜蜜,眉目殺意刺眼。
卿蜜蜜恨得現在就沖上去咬死他!
果然還是冥哥哥說的對,這人就是狼子野心,今日要是讓他進了虛無山,姊姊和小九哥哥定然性命不保!
她指關節發白,手心嫩皮破了,有血流下來,将那枚皇子玉佩染紅,殷紅嫣然,豔麗至極。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膽子大,人站的穩穩的,也不要魏小七扶着,那背脊更是筆挺筆挺的。她興許自己沒發覺,但周遭的人都注意到,有股凜然的氣勢從她身上攀援而起,這氣勢,其實衆人都在卿酒酒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