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比諸位都更有用,還是三皇兄現在就要過河拆橋,欺負個弱女子,搶奪她的功勞?”
擲地有聲的話,像大小玉珠落玉盤,铿锵有力,砸的人耳膜生疼,也抽打的三皇子臉面啪啪的疼。
“長樂當真已經弄出了火槍?”皇帝問了句,作爲一國之君,他自然更關心大燕。
帝九冥點頭,“是,兒臣親眼所見,那火槍威力,鋒銳不可擋,絕非刀劍弓弩能比拟的,像完全是另一種世所罕見的神兵利器。”
皇帝當機立斷,“來人!禦醫院、工部即日出發,務必将給朕将皇九子和長樂縣主救回來!”
争得最兇的三皇子和七皇子劍拔弩張地對視一眼,帝九冥一聲不吭,他隻是臉色有些白,眼下有淺淡的青影。
他聲音略疲憊,“父皇,兒臣也想親自過去一趟。”
皇帝沉默,“太子身子不好,恐腿傷複發,還是在京等着?”
并不意外的結果,帝九冥眼神都沒波動一下。
“父皇,兒臣願意代太子前往!”三皇子單膝跪地。
七皇子不甘示弱,“三皇兄,再有幾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這個時候還出京,怕是不合适,父皇,兒臣前去,定然平平安安将九皇弟和長樂帶回來!”
皇帝考慮了會,“小七去吧。”
七皇子心頭一喜,他用餘光挑釁地瞥了三皇子一眼,謝恩領旨後,帶着自個的心腹人馬匆匆而去。
散了朝,帝九冥回了東宮,他看着面前的奏請,問白岩,“還沒查出來?”
白岩低聲道,“殿下,徐堰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虛無山不少一人不多一人,祖上三代都是身家清白之輩,那害九皇子殿下和縣主的暗樁,想來是個死士。”
帝九冥冷笑一聲,眉目薄涼而昳麗,“一個個都像嗅着腥味的惡狼,眼見酒酒快要成了,就都忍不住想插上一腳,哼,不管背後的是誰,本殿都要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戾氣十足的說完,揉了揉眉心,又道,“将暗營的一衛調去虛無山幫蜜蜜。”
白岩猶豫道,“殿下,二小姐性子綿軟,怕是根本擋不住七皇子。”
帝九冥眸光微柔,“蜜蜜姓什麽?她是誰的妹妹?”
白岩恍然,“是屬下想多了,二小姐同縣主一胞雙生,應當和殿下同九皇子一樣才是。”
帝九冥點了點頭,“她不會讓本殿失望的。”
此時的三皇子府,姬昌海皺着眉頭道,“三皇子殿下,咱們不能讓七皇子的人接手虛無山!”
三皇子面無表情,“我知道,如今我即将大婚,老七的人已經出了京,還能怎麽辦?”
姬昌海道,“殿下莫急,您的大婚當日,娘娘是要做大事的。”
三皇子心頭一凜,他橫量了番,“小十不在京城,我如今勢力銳減,母後想得簡單了。”
聞言,姬昌海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三皇子眸光一亮,“當真?”
姬昌海笑着點了點頭,“自然當真,姬家可是真真的皇親國戚。”
三皇子忽的哈哈大笑起來,一股子志在必得從他胸腔之中彌漫而起,他道,“老七想跟我争,就讓他争,我大婚之日,來個一石二鳥,如今虛無山的一切,還不是給我做嫁衣!”
姬昌海眼神閃爍,“妙,果然還是殿下高明,微臣這就回去和娘娘一起準備。”
三皇子點頭,“沒幾日了,一定要萬無一失!”
姬昌海笑着應喏。
三皇子搖了搖玉骨折扇,“我也好些日子沒見汐羽表妹了,舅舅幫我轉達一聲,我甚是挂念。”
姬昌海滿懷欣慰,“一定,一定。”
卻說此時的虛無山,卿蜜蜜收到帝九冥的口信,曉得七皇子已經在來的路上,要如何應付,帝九冥也細細叮咛了一番。
卿蜜蜜心頭雖然有些忐忑,也有緊張,可到底定下心神,有條不紊的進行落石清理的事。
實際上,整個洞窯垮塌,滾落的石頭就有小山一般高,這兩三天沒日沒夜地清理,如今已經清理出一半,可越是往下,便越是不敢輕易亂動落石。
狹小空當裏的卿酒酒每日都會同蜜蜜口哨幾聲,倒是帝九黎一直沒醒。
卿酒酒歎息一聲,空當太狹小,她手腳都蜷縮不開,且這幾天吃喝拉撒都在裏頭,還不能洗漱,她整個人都恹恹的,很沒精神。
好在她從前做任務習慣了,兩三天不吃不喝,或者不排洩都能忍過去,這種事還是有技巧的,畢竟經常伏擊一個任務目标,至少都是兩三天的守株待兔。
可她看着帝九黎,眼神就恍惚了一絲,這人不清醒,隻吃喝下肚,可不排洩也不知道會不會憋死?
她猶豫了會,伸手戳了戳他眉心朱砂,“喂,我可是爲你好。”
她嘟囔說着,指尖一直往下。
唔,她記得腿根那個位置,隻要點那幾個穴位,就能失禁。
指尖劃過胸口,掠過肚臍,再是小腹,然後落在臍下三寸的地方,懸空。
卿酒酒耳廓開始發燙,她揉了揉,又舔了舔唇尖,然後慢慢下落。
“你幹什麽?”低沉的沙啞的醇厚的嗓音蓦地響起。
卿酒酒猛地收回手,像被開水燙一樣,她轉頭看着他,莫名心虛,耳根越發的燙。
無比虛弱的帝九黎掃了眼自個的下面,然後眯着眼鎖着卿酒酒,眸色深邃幽深的道,“小虎女,你剛才想對我幹什麽?”卿酒酒讓口水一嗆,猛烈地咳嗽起來,她橫了他一眼,“半死不活的,我能對你幹什麽?不過是想讓你尿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