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低頭,鼻尖輕蹭在卿歡顔微涼耳垂邊,“願不願意跟本王?”
卿歡顔喜極而泣,心頭當真是酸澀又甜蜜,她仰頭望着他,情意綿綿又我見猶憐,“可是,可是王爺是和大姊有婚約的,歡顔不想妄想。”
這般的情深意重,倒叫骁王心頭真生了幾分的歡喜,他屈指親昵地刮了她鼻尖一下,“傻姑娘,你隻需要回答本王,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其他的事,都交給本王去處理就是。”
卿歡顔捂着嘴,感動的無以複加,她忙不疊地點頭,“願意,王爺是大燕的戰神,歡顔一直心慕王爺多年即便沒名沒分,歡顔跟王爺一輩子也願意。”
骁王心有自得,天生鳳星的女子這般傾心于他,這說明什麽?
他日後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占着那位置的殘廢,就活該去死,給他騰挪位置!
“好,本王定不負你。”骁王低言承諾。
他頓了頓,瞧着卿歡顔濕潤的睫毛,便低頭,往她柔軟的唇邊壓去。
卿歡顔臉色一白,她忍住恐慌,緊緊閉上眸子。
骁王輕笑,隻當她不好意思,便隻在她唇邊輕啄了口算了。
“卿歡顔,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敢勾引十表哥!”
兩人正濃情蜜意間,姬敏怒喝聲傳來。
卿歡顔瑟縮了下,順勢躲骁王懷裏。
骁王回頭,就見姬敏揮着馬鞭站在洞口,身後的逆光,在她身前投下巨大的陰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爺,我怕。”卿歡顔倒也不笨,立馬就利用上了骁王的憐惜心理。
骁王拍了拍她肩,“沒事,有本王在。”
他擁着她走出山洞,冷冷地看了眼姬敏,“你怎在這?”
姬敏氣不打一處來,她揮着馬鞭指着卿歡顔道,“十表哥,她就是個破鞋,早非完璧之身,你莫被她勾引了!”
卿歡顔捏緊手,指甲掐的手心生疼,她扯着骁王衣袖,聲柔語細的道,“敏小姐,你怎能這樣污蔑歡顔,女兒家的清白,能這樣胡說八道麽?還是敏小姐非得歡顔以死洗清白?”
骁王皺起眉頭,“姬敏,這種話别讓本王再聽到。”
姬敏氣的跳腳,可她面容嬌美如甜蜜,略施薄粉,雖然是在生氣,可半點不覺粗魯,反而有一種讓人不自覺想包容的嬌憨之色。
卿歡顔暗自心驚,她是女子,便比骁王觀察的仔細,她發現姬敏好像比從前都漂亮了,那張臉,精緻的就跟工筆畫畫出來的一樣。
姬敏将邪火都撒在卿歡顔身上,她恨恨的道,“你們卿家的,都是賤人!”
話音未完,她一甩馬鞭,嗤啦破空聲傳來,卿歡顔眸色微閃,她悄悄跨出一小步,不給骁王保護,生生挨了一鞭尾。
“啊,好痛。”衣衫破碎,一條血痕赫然出現在她肩上。
卿歡顔捂着肩,臉色慘白,人搖搖欲墜。
“歡顔?”骁王皺起眉頭,他順勢将人摟懷裏,冷冰冰地看着姬敏道,“将姬敏給我丢出獵場!”
“喏!”身邊侍衛當即拔刀,一左一右強硬的将姬敏帶出去。
“十表哥,十表哥,你不能這麽對我……”姬敏哭喊着,這瞬間,她看着卿歡顔的目光,怨毒猙獰。
“王爺,敏小姐一定是對我有誤會,秋獵之後,我與她好生解釋,歡顔不想壞了王爺和敏小姐之間的表兄妹感情。”卿歡顔深谙苦肉計的道理。
她說的有氣無力,那白着的小臉,懂事又讓人心疼。
骁王眸色微閃,他一把抱起卿歡顔,複又進入山洞,“衣裳褪下點,本王與你上藥,不然會留疤。”
卿歡顔垂眸,她睫毛輕顫,像撲閃的蝴蝶。
借着洞中昏暗的點光,她抖着手指頭,緩緩解下腰帶,輕輕褪開衣裳。
細白的肌膚猛然暴露在空氣中,以及骁王的視線之下,淺淡的女兒香,還有一種甜膩的香料味。
骁王喉結滑動,他眼神一按,倏地一把扣住卿歡顔後腦勺,低頭欺了下去。
“嗯?”卿歡顔低低地吟了聲。
哪知這一聲,像某種開關,放出骁王心中的野獸,他将人推倒,覆身上去。
情潮忽然而起,衣裙噗噗落地,那一串精巧的小粽子禁步,跌落塵埃,其中彌漫的甜香越發濃郁,叫人神思所惑,情難自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卿酒酒恍忽忽睜眼,她覺得身上壓得慌,像泰山壓頂一般,她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唔?”她呼出口氣,眼眸聚焦,才發現自個身上趴着帝九黎。
她心頭一驚,“大傻子?大傻子?”
她推了推,帝九黎根本沒反應。
卿酒酒努力回想了下,好像她被頭狼抓傷的瞬間,跌下水的時候,看到的帝九黎根本不是幻覺,而是這傻子當真折身回來找她了?!
她望着面前這張昳麗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眉心朱砂,心緒複雜難辨。
“果然是個傻子,大傻子!”她嘟囔道。
又躺了會,身上有了點力氣,她才咬牙推開帝九黎,坐起身後,她率先爬起來,掰着他全身上下的檢查。
“後腦碰撞出血,内傷……”她嘀嘀咕咕着,往袖子裏一摸,結果摸了個空,銀針也落水裏了。
她發愁地看着帝九黎,巧婦無米之炊,得,這人要是被撞的更傻,可怪不得她了。
卿酒酒搖搖晃晃起身,腰身撕扯間,劇痛襲來,她呻吟出聲,抖開濕漉漉的衣裳,就見纖細腰側,正有三道抓痕。
抓痕又長又深,往後必然是要留疤的了。
卿酒酒忍着痛,撕了裏衣來死死纏着,做完這一切,她拽着帝九黎一雙手臂往肩上搭。
跌落下瀑布,又被水沖出老遠,她已經不确定還在不在皇家獵場,不過周遭密林滿布,人迹罕至,草木裏還有野獸足印,顯然不能久留。
卿酒酒憋着口氣,滿懷信心地支起雙腿,壯志躊躇地準備将帝九黎給背出去,哪知--。“啪叽……”一聲,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