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勾唇冷笑,“想來,你定然是不會幫我澄清真相的,還巴不得我死。”
蘇青岚笑了,帶着惡意,“是,我三哥蘇帆死在你手裏,卿酒酒你就得給他陪葬!”
卿酒酒慢條斯理從袖子裏掏出銀針,看着她道,“所以,我來試試到底是你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話音未落,手腕翻轉,銀針嗖地就要紮到蘇青岚身上。
蘇青岚擡手一擋,另五指成爪,迅猛抓向卿酒酒心窩。
卿酒酒後仰避過,胳膊微擡,抓着蘇青岚肩甲用力,另一手蓦地就掐住了她脖子,将人按回床榻裏。
“知道蘇帆死的有多慘?”她在蘇青岚耳邊道,“我踹他跪在地上,向我的一百影衛三叩九拜,然後用匕首,先挑斷他的脖子血管,那個血啊,又紅又豔,流了滿身都是,但他還沒咽氣,一直跟我求饒命,你猜我最後怎麽做的?”
蘇青岚勃然不怒,蘇帆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她恨毒了卿酒酒。
“你,該死!”從牙縫裏吐出的字眼,溢滿毒蛇般的陰鸷。
卿酒酒低笑一聲,“放心,我還要你明日爲我作證,所以怎麽也不會讓你死。”
“哼,癡心妄想!”蘇青岚雙眸噴火,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卿酒酒将銀針緩緩紮進蘇青岚鎖骨處,“你會的,我們有一晚上的功夫,好好商量。”
銀針破開皮肉,卿酒酒猛地一按,那麽長一根針,悉數沒入蘇青岚體内,叫她瞬間全身都動不了。
蘇青岚冷笑,絲毫不妥協。
離鸠一直在邊上看着,他啧啧幾聲,“小母老虎,你要對她做什麽?”
卿酒酒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從袖子裏摸出個小藥丸,一把塞進蘇青岚嘴裏,迫使她吞下去。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蘇青岚大吃一驚。
卿酒酒淡笑,“自然是,毒了。”
聞言,蘇青岚眼瞳驟然一縮,恨不得立刻吐出來。
“别白費力氣,”卿酒酒彎着桃花眼說,“半刻鍾後,你身上的這層嫩皮,會率先開始腐爛,然後一片片的往下掉,肉裏邊長出肉蛆,它們在你的肉裏鑽,放心,死不了人的,也不會太痛,最多就是沒法見人罷了,和具屍體一樣。”
“啊!”蘇青岚尖叫一聲,“卿酒酒,我要你死,我要你挫骨揚灰!”
卿酒酒低聲發笑,素白如玉的右臉在金面具的映襯下,冷漠無情的很。
“敬酒給你,你不吃,偏要吃罰酒,你說,你骨子裏是不是賤的慌?”卿酒酒眨了下濃黑眼瞳。
“呵……”見這小母老虎兇狠的模樣,離鸠一個沒忍住,失笑出聲。
卿酒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差沒說,滾遠點!
蘇青岚開始覺得渾身發燙發癢,就像卿酒酒說的那樣,皮膚的灼熱感,讓她心頭生出恐懼來。
卿酒酒斂眸看着她,“是不是又燙又癢?快了,馬上你的這身細嫩皮肉,就能撕下來,不會流血,也不會痛的,最多以後長一層,撕一層,像蛻皮一樣,指不定,你還會覺得撕的過瘾,一天不撕撕這層皮,就會手癢的難受。”
蘇青岚望着卿酒酒的眼睛,她不想妥協,不想低頭,可她也不想落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道,“好,我給你做人證,洗清你的嫌棄!”
卿酒酒眯眼,她深深俯瞰蘇青岚,看進她眼眸深處,冷笑道,“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敢騙我!”
蘇青岚心頭一慌,“沒有,我沒有,我真的給你做人證。”
卿酒酒掐住她的下巴,警告道,“你的眼瞳不自然收縮,心跳變快,脈搏加速,是打定主意今晚安撫住我,明日當着所有人的面,反咬我一口,讓我不得好死對吧?”
蘇青岚咬牙,卿酒酒說的每一句話都對!
卿酒酒甩開她,揚袖起身,“那你就等着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說完這話,她邁腳就往外走。
“慢着!”蘇青岚幾乎是凄厲地喊道。
卿酒酒駐足,但人沒轉身。
蘇青岚不住喘息,“你可以給我先解一半的毒,明日我給你作完證後,你再解剩下的。”
卿酒酒撫掌笑道,“好主意。”
聽聞這話,蘇青岚适才稍稍松了口氣。
也不見卿酒酒怎麽動作,她隻往蘇青岚身上紮了幾針,蘇青岚就感覺一皮肉緩緩恢複了正常。
“六個時辰内,你會沒事,六個時辰後,你整個人就會嘭的皮肉裂開,一身細皮不斷往下掉。”黑眸生詭谲之光,此刻的卿酒酒就像是邪惡妖女。
蘇青岚能動了,她自行摸着脈門,沉下面容道,“你可以走了。”
卿酒酒複又起身,她理了理衣襟,“我喜歡識時務的聰明人。”
蘇青岚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被褥,她恨得幾乎将自個牙龈給咬出血來。
“你那是什麽毒?當真那樣厲害?”離鸠跟着她出了殿門,不約而同躲開禁軍侍衛。
卿酒酒白了他一眼,“就是那樣厲害,你再敢招惹我,我就下在你身上!”
她不待見這個人,雖沒感受到惡意和殺意,但她還記恨着他扇她屁股的黑曆史。
離鸠見她要走,出其不意地鉗制住她的雙手腕,細細的手腕,像一折就會斷一樣。
他将人夾在腋下,又像來時一般,運起輕功,幾個閃逝,就又将人扔回了地牢。
卿酒酒氣炸了,見他要鎖牢門,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扣他肩。
離鸠手腕一翻,帶着她手臂一彎,别着牢門,讓她動彈不得。
手動不了,卿酒酒右腳擡起,直接踹向對方腳踝,哪知,離鸠動作更快,他還腿長,直接将她腿一靠,擠在牢門縫隙中,她更動不得分毫。
汩汩殺意浮起眼梢,堆砌成淩厲的迫人氣勢。
離鸠眼神閃爍,他屈指彈她腦門,低聲道,“最好别對我用毒,不然,用一次,我就抽爛你屁股一次,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