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直接雙手一抓,死死摳着老黑肩膀,以他爲借力點,雙腿直接躍上半空,落地之時,再抓着他一個過肩摔。
“嘭……”老黑被砸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痛的半天起不來。
卿酒酒腳尖踏出,踩上老黑心口,她彎腰道,“就這點能耐,也敢給本縣主下藥?”
那日,老黑和紅蠍聯手,她自然不是對手,可要一對一,她卿酒酒就從沒怕過誰。
老黑喘着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卿酒酒蔑笑,一拽老黑完好的那隻臂膀,雙手用力一扭!
“啊!”老黑慘叫一聲,這下兩隻手都被卿酒酒廢了!
“你不是喜歡下藥嗎?本縣主就讓你自個吃個夠!”她一腳踹老黑心窩,正想差白雪出去随便找點能用的藥,不想就聽床榻間,傳來卿蜜蜜痛苦的呻吟。
卿酒酒心頭一凜,老黑在門外之時,她就察覺了,故而是閉了呼吸的,但她将蜜蜜給忘了。
卿蜜蜜一身通紅,渾身燙的厲害,她開始撕扯自己的中衣,并在身上亂抓。
“蜜蜜?”卿酒酒一搭她脈門,随後心頭戾氣橫生。
她拿銀針往卿蜜蜜身上紮,待她安靜後,幾步到紅蠍面前,照着她腦門踹。
“下作的東西!今個本縣主不弄死你們不姓卿!”她怒不可遏。
她和蜜蜜都才十二歲,這兩人居然下那樣烈的媚藥,她若不會醫毒,這藥性一發作,最後還不是個烈火焚心七竅流血的局面!
“小酒酒……”帝九黎忽然湊到她面前,扯了扯衣衫,靠她背上,“小酒酒……”
卿酒酒回頭,就見帝九黎鳳眸晶亮,眉心朱唇紅似血滴,薄唇邊的春色堆砌如缤紛桃色,好看的緊。
卿酒酒呼吸一滞,帝九黎見她不理自己,委委屈屈地埋頭在他背上蹭了蹭,“熱,酒酒熱。”
卿酒酒額頭青筋一迸,銀針出手,迅猛地紮上帝九黎幾大穴位,按他椅子上坐下道,“坐着别動,一會就好。”
一邊的紅蠍眸色閃動,她緩緩挪入暗影之中,轉身就想逃。
“哼!”卿酒酒反手一甩,銀針快若閃電紮過去,直刺紅蠍後腦。
紅蠍手腳僵硬,不敢亂動一分。
“大小姐,院中下人有異。”白雪匆忙來報,她自個也是呼吸帶喘,面生薄紅。
卿酒酒憤恨難當,這兩人一下手,竟将她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算在内,她最恨這種下流手段!
“都将人集中到花廳,我馬上過來。”卿酒酒吩咐道。
她見卿蜜蜜已經呼吸安穩,帝九黎也還算安靜,便三兩下綁了老黑和紅蠍,直接先到花廳,給院子裏的下人解毒。
這一忙,便整整兩個時辰,卿酒酒适才有空處理老黑和紅蠍。
“你想幹什麽?”老黑聲音都變了。
卿酒酒二話不說,直接銀針紮老黑任督兩脈,又在他身上連點幾下。
老黑驚恐無比,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想要快活嗎?本縣主這就給你找個地方快活。”卿酒酒一手拎一個,直接躍出梧桐閣,不想帝九黎扯着她袖子跟了上來。
紅蠍心頭畏懼,“縣主饒命,這些都是老黑的主意,隻要縣主饒紅蠍一命,紅蠍願爲縣主做牛做馬。”
卿酒酒心頭一動,“哦?你一個江湖草莽,能爲本縣主做什麽?”
紅蠍連忙道,“紅蠍什麽都願意爲縣主做,隻求縣主饒命。”
此時,卿酒酒已經蹿進王府中前院的犬舍。
王府裏養的惡犬,全是毛色油亮,半人高的大狗,野性又兇狠。
卿酒酒按着兩人的臉往裏看,“看到了?整整五條狼狗,身強力壯。”
老黑面色如土,他想求饒,可卿酒酒卸了他下巴,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紅蠍抖若篩糠,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到地上。
卿酒酒将老黑丢進舍裏,在前院院子裏走了一圈,摘了幾種不起眼的花草,然後雙手混着一撮,扔了進去。
不到半刻鍾,起先還安靜的五頭狼狗紛紛發出咆哮聲,并逐漸向老黑圍攏過來。
老黑驚駭恐懼到失禁,他朝卿酒酒伸手,眼底露出哀求。
卿酒酒半隐在暗影中,她冷眼看着,精緻的下颌冷漠無冰。
她并不同情老黑,要不是她警覺,今晚上,她和蜜蜜的下場,隻怕和這差不多,是以,對敵人,她從不心慈手軟!
不多時,狼狗嗬嗬地咆哮聲,混着老黑撕裂喉嚨的慘叫,從小小的犬舍裏傳出來。
帝九黎一直抓着她袖子不放,狹長的鳳眸在夜色下褶褶生輝,漂亮的耀眼。
“自作孽不可活!”卿酒酒冷冷的道。
老黑和紅蠍是卿明遠引狼入室,明個她就跟卿明遠算賬!
帝九黎認認真真看着犬舍裏頭,眸光微動,他忽然轉頭看着卿酒酒。
卿酒酒沒在意,“你能看懂?看不懂還湊什麽熱鬧?”
誰也不知帝九黎到底看懂沒有,他隻是湊過去,學着狼狗的動作,低頭伸舌往卿酒酒嘴巴上一舔。
霧草!
十萬頭神獸在卿酒酒心裏呼嘯而過!
她兩輩子的初吻啊,就這麽被個傻大個給舔沒了!
給舔了……
舔了……
她氣的桃花眼都紅了,兩手推開那張昳麗俊臉,聲若冰珠的問,“你幹什麽?”
帝九黎咂了咂唇,仿佛沒品出味來。
卿酒酒惱羞成怒,一巴掌呼在帝九黎臉上,擡腳就踹。
帝九黎動作迅疾,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他人後躍,輕松避開,還一臉天真無辜。
卿酒酒咬牙切齒。
帝九黎幾個連閃,他躲到卿酒酒身後,利用身高的優勢,将人困進懷裏,委屈地喊,“小酒酒,不打不打。”
卿酒酒恨不得打死他,她雙腿懸空亂晃,冷喝道,“放我下來!”
帝九黎偷瞄了她一眼,“不打,痛痛。”
混蛋!她想打也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