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問他,“你方才還沒說你爹是誰呢?正好,本宮洗耳恭聽,你現在告訴本宮,你爹是誰?”
“這......”
小少爺猶豫了,看這皇後氣勢洶洶的,還主動把長水拉起來,看來是想給長水做主了。
不過他們這麽多人,父親又都是朝堂上的大官兒,就算說出來皇後肯定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否則到時候就可以讓他爹跟朝堂上的大臣們一起向皇帝施壓。
有句話不是叫法不責衆嗎?皇帝肯定也沒辦法。
于是便挺直了胸膛,滿臉驕傲的道,“家父兵部尚書王宇。”
“兵部尚書?”
沉央重複念叨了一句,又問,“那你可知道他是誰?”
小少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的兒子,長水。”
沉央糾正,“不對,他的母親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父親是當今國公爺,皇上的老丈人,姐姐是當今皇上的皇後,就是本宮,而他,是皇上的小舅子,現在我跟你說,你聽明白了嗎?按照禮數,你......包括你們在場的所有人見了他都要向他行禮,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國舅爺。”
那小少爺還一臉不知危險将近的表情,“皇後娘娘讓我們叫一個寡婦之子國舅爺?我們叫不出。”
“叫不出?那回去把你們的爹叫過來,問問他叫不叫的出口?你們母親,縱使出身高貴,可沒有一個人擔的起一品夫人的賜封,長水的身份比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高貴的多!”
“那他也是寡婦生的,他娘費盡心機嫁給國公爺,就是......”
沉央眼神忽然變得淩厲,“就是什麽?”
“就是不要臉!”
太傅聞言,慌忙呵斥,“大膽!還不趕緊像皇後娘娘賠禮道歉?”
看眼長水,又添了句,“向國舅爺賠禮道歉!”
小少爺不服氣,“我又沒錯,憑什麽賠禮道歉?”
“朱夫人以前是一品夫人,現在是國公夫人,皇上的丈母娘,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連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嗎?”
沉央說無妨,臉上不知何故已經染上了笑,“既然他不清楚的話,那本宮回去之後自然會禀報皇上,讓皇上請兵部尚書過來聊聊的,隻是本宮實在沒想到,這偌大的一個太學居然連個的學生都教不好,連最起碼的禮儀都不懂,這讓本宮不得不懷疑太傅監辦太學的能力啊。”
太傅吓了一跳,慌忙跪下道,“皇後娘娘饒命,請您再給臣一次機會嗎,臣以後一定會改的。”
“今兒你來要一個機會,明兒他來要一個機會,本宮要是給了你機會,那豈不是縱人犯錯?”
以前都說皇後好說話,可今日見了卻發現并非如此。
皇後要是動怒起來,後果也是非常嚴重,太傅咬牙看向那個小少爺,還不知死活的跟皇後娘娘頂罪呢,隻怕是今天回去之,家就該沒了。
沉央說完話,拉起長水就走,“太傅大人就在這兒等聖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