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子還是叮囑她,“那也不能沒大沒小,皇上終歸是皇上,一次兩次尚可,可你總這樣,一點兒皇帝的面子都不給人家留,皇上也會有厭煩的一天。”
沉央無所謂的笑笑,“皇上要真是厭煩我了,那大不了我就跟爹回家呗,反正我還有您呢,不怕。”
“你啊,還跟小時候一樣,脾氣倔,除非你願意聽,否則誰都說不到你心裏去,你這回可是叫爹操碎了心啊,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朱大嬸從你昏迷的那天起就一直吃齋念佛到今天,整日裏都在誦經,就爲了你能趕緊醒過來。”
沉央向外張望,“那我朱大嬸......不對,現在應該叫娘了吧,我娘怎麽還沒來?”
沉央打出生起就隻有她爹一個,從沒叫過誰娘,小時候不知道,巷子裏的那些長舌婦逗她,其實也是爲了看笑話,讓她回去管朱大神叫娘,她還真就傻乎乎的回去叫了,結果氣的衛夫子,差點兒沒動手打她。
到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再讓她叫娘這個字的時候,怎麽都覺得陌生。
不過叫出口就好的多了。
衛夫子乍一聽見沉央這麽叫,臉上還一紅,繼而回道,“長水病了,她在家照顧長水呢。”
“長水病了?長水怎麽會病了?”
這件事情,朱大嬸千叮咛萬囑咐能讓告訴沉央,可衛夫子還是覺得應該告訴沉央,畢竟長水是因爲沉央才生病的。
“你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嗎?你朱大嬸擔心你,長水也擔心你,自己跑去山上的寺廟說是去給你球平安符,我不讓他去,誰知道他就一個人跑過去了,晚上下了雨,淋了點兒雨就一直病到了現在。”
沉央聽罷,心裏愧疚的不行,“那您怎麽不派人看着他呢?這孩子也真是的,一個人上山多危險啊,那長水還受别的傷了嗎?有沒有叫太醫過去看看是什麽原因?”
衛夫子見她大病初愈,一激動,急咳了兩聲,忙道,“你别擔心,長水已經沒事兒了,已經找太醫看過了,說吃上幾貼藥就好了。”
“這......”沉央心裏自責,長水這樣都是因爲她,可她現在又不能出宮去看長水。
且不說她現在病還沒好,單說馮夜白那一關肯定就過不了。
衛夫子走後,沉央跟馮夜白說起了這件事,馮夜白勾勾唇角,“長水這小子不是說喜歡你嗎?看來不是嘴上說說,這都敢爲了你一個人上山求平安符,啧啧啧,可真是一番情深啊!”
沉央聽他陰陽怪氣兒就來來氣,“你别胡說,我一直把長水當弟弟的,我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時候都是長水在保護我,我現在又不能出宮,要不你去幫我看看長水吧。”
讓他去看自己的情敵?
馮夜白不願意,“太醫不是已經去看過了,很快就會好的,等他好了,我準許他進宮來看你不就行了。”
沉央盯着馮夜白看,目光一錯不錯,“我怎麽又聞見你的醋壇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