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抱着小金魚,狠狠瞪了眼宿王妃,“你休想!我告訴你,這皇位不不稀罕要,我也不會聽你的擺布,你想要這個孩子,那就想法子從我手裏把他奪過去!”
這兩支箭,别說是沉央了,就算是個男人,練家子,生受上這麽兩箭,一條命也不剩下多少了。
沉央就倒在宇文潞身邊,拽拽他的袍角,未開口,淚先流,“不能......不能把孩子給她......不能給!”
宇文潞這還是第一次在沉央面前流淚,重重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孩子給她的,你堅持住,一會兒我就叫大夫來給你看傷。”
尚梅用唯一能動的那隻手把沉央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主子,您可不能有事啊,您要是出了事,那太子爺怎麽辦?皇上一定會來救您的,是奴才對不住您,您一定要好好兒的,否則,奴才一定會愧疚死的!”
沉央皺皺眉,兩行淚埋入鬓間,“好疼啊......原來中箭會......會這麽疼的......”
尚梅哭的喘不過氣兒來,哽咽着,看向宇文潞,“怎麽辦?現在怎麽辦?主子會死的,得趕緊找大夫來才行!”
宇文潞看向宿王妃,咬着牙,聲音顫抖,“馬上叫個大夫過來!快點兒!”
宿王妃搖搖頭,“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要執迷不悟嗎?衛沉央必須死!這個女人就是個害人精,你看看,她把你害成什麽樣兒了?你到現在還護着她?宇文潞!你醒醒吧!”
“該醒的人是你!我們已經敗了,現在馮夜白是皇帝這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你以馮夜白找不到這個地方?你以爲小小的一座迷林就能困住他?他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要是再不收手嗎,我們都會死的!”
“收手?事到如今,你要我怎麽收手?我告訴你,這皇位我要定了,不光是爲了你,還是爲了你爹這麽多年的辛苦籌謀,這天下不本該姓宇文,不該姓馮!”
宇文潞聽不下去了,沉央也耗不起了,對着宿王妃大吼,“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我費這麽多心思殺他,這會兒再給他叫大夫,憑什麽?”
既然說宿王妃不聽,宇文潞隻好把火撒在旁人身上。
可那些人都笃定宿王妃一定會成功似的,對宇文潞的吩咐視若無睹,沒有一個肯動的。
宇文潞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沉央方才掉的簪子正好在他腿上,他拿起簪子狠狠紮向自己,“你叫不叫大夫?”
宿王妃沒想到宇文潞會突然來這麽一出,驚叫一聲,慌忙上前去。
宇文潞不讓她靠近,“你要是不叫大夫的話,那我就一直往自己身上紮,這回我跟她一起死,在你面前死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