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還活着,好好兒的活着呢,可是這腿卻廢了,坐在輪椅上,好好兒一個人,現在卻落得個這樣的境地,叫人怎麽能不傷心?
“我的孩子.......好孩子,你活着就太好了,你知不知道,蒙城淚的消息,都說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爹心裏是什麽味兒啊,可你既然活着爲什麽不回來找起我們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
宇文潞随便應付兩句,擰着眉問,“你爲什麽要綁架沉央?”
宿王妃答的理直氣壯,“是她跟楓葉還一起害死了你,我自然要找他們報仇。”
“你明知道沉央對我來說以爲着什麽還這樣做,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
宇文潞在心裏早就把王妃當做母親了,就算是臉上再怎麽過不去,說話也不會說的太難聽。
況且宿王妃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他,他要是再說什麽重話的話就有點兒忒不好歹了。
“那是我以爲你已經死了,我知道你喜歡沉央,既然你生前得不到她,那我就用别的法子幫你得到她,現在她已經是你的了,既然你還活着,那後半輩子就讓她來照顧你好了。”
尚梅站在一旁,心狠狠揪在一起,可又說不上什麽話,隻好一個勁兒的撇手指頭。
未料想,宇文潞居然上來一把抓住了尚梅的手道,“我不要陳陽,我有自己的女人,您把她給放了吧。”
宿王妃看向尚梅,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還沒來得及理清楚,不還随便下定論,況且她當時聽說尚梅跟宇文潞一起死了,現在這兩人都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當隻能怪肯定有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人給抓來,馮夜白爲了救她,馬上就要過來了,到時候隻要有沉央在,逼他交出皇位,你就是天下之主了,這樣有什麽不好的?”
宇文潞搖搖頭,“我現在這樣怎麽做皇帝?我不想做皇帝了,我隻想跟尚梅回去做一對普通夫妻,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
宿王妃沒想到宇文潞死過一回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以前怎麽說還是鬥志昂揚的提到馮夜白恨得牙癢癢,恨不能當場就沖上去殺了他的。
可現在在提起馮夜白他臉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馮夜白從沒跟他有過什麽過節似的。
“你不是很喜歡沉央嗎?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她嗎?現在我把人給你弄來了,還有法子除掉馮夜白,你隻要動動嘴就行了,這天下本來就該是咱們宇文家的,他馮夜白是竊國賊,咱們現在是拿回咱們應得的,有什麽問題?”
“可我不想要這天下了,馮夜白有頭腦,他比我們所有人都聰明,也比我們所有人都更适合做皇帝,黎民百姓需要的是一個像馮夜白那樣的皇帝,不是一個像我這樣的殘廢,這天下交給他挺好的。”
這話一點兒也不像是從宇文潞嘴裏說出來的,宿王妃像被人一下抽去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