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起出生入死的,膽子大的男人就開始問,“國君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不成?怎麽就一晚上不見,就變得......”
賽吉了冷眼掃過去,“就變得怎麽了?”
那人立馬道,“就變得好看了不少。”
賽吉滿意了,在那人肩上拍了拍,“算你小子會說話,别廢話了,該幹嘛幹嘛去!”
那人不死心,得寸進尺又問,“您跟驸馬也成親又些日子了,什麽時候生個小王子啊?”
賽吉原本不覺得這種事情又什麽好害羞的,可被這些人起哄,七嘴八舌的這麽一問,縱使本來不臉紅,現在也架不住他們這麽多人的調侃紅了臉。
“你們那兒那麽多話?都給我滾!再問軍法處置!”
賽吉跟他們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彼此之間相處的跟兄弟一樣,以前就是這樣,所以現在問起話倆也好不避諱。
“國君還害羞了,看咱們就不說了,國君昨晚上應該也累了,咱們這邊就不用國君操心了,也沒那麽多事要忙,您就先回去吧。”
這而不是明擺着的不把賽吉放在眼裏嗎?
賽吉咬咬牙,一拳揮上去,“要是實在皮癢,就下下去領五十軍棍,再多嘴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那人立馬老實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他們現在是安定了,是太平了,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賽吉是個不大閑得住的,出門之後就開始上各處巡視,現在大邺周邊就剩下她沉丹一國獨大。
不少野心勃勃的别的小國肯定都觊觎着沉丹,所以說起來,沉丹現在的處境并不樂觀。
所以他們現在要比以前更小心謹慎才是。
賽吉上回跟沉央說過在蒙城見過尚梅,可那時候她不過匆匆一瞥,眨眼間人就不見了她也不是很确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尚梅。
眼下又溜達到上回遇見尚梅的地方,賽吉不禁多了個心眼兒。
她也叫人留意過有沒有見過是尚梅,可都說沒見過。
賽吉覺得八成是上回見着自己給吓得,怕自己對她怎麽樣。
再者自己這麽大張旗鼓的找她,她就算沒死,就算是在蒙城也不會出來。
所以賽吉叫人把找尚梅的人都給撤了。
不管尚梅死沒死,她既然不想出來,不想叫人知道她還活着,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反正宇文潞已經死了,再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來了,尚梅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
其實尚梅也看見賽吉了。
賽吉派人找她的事情她也都知道。
她不能現身,隻要一現身就是死,非但不能現身,甚至不能跟沉央聯系。
她的确沒死,可以死沒死有什麽關系,她現在這樣活着跟死了有什麽關系?
沉央一直覺得她虧欠了自己,可其實不是,尚梅這輩子最感謝的人就是沉央。
可她感謝沉央卻不能在沉央身後伺候。
尚梅看了眼自己自己手裏的藥材,一隻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裏,另一隻手拿着一提子藥材,身形消瘦,與之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