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朝廷是千瘡百孔的,處處都是問題,這些大臣們身上,哪一個身上沒幾條罪名,馮夜白現在不治他們的罪,其實都是攢着呢,等攢夠了,攢多了,一并治罪,個個兒都夠的上殺頭。
馮夜白手裏捏着他們的把柄,誰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随便拎出來兩條罪名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這些人都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驢,之前宇文晔當政的時候,什麽也不懂,施行暴政,一眼不和就是死罪,這些人也沒一個敢吭聲的,一個比一個嘴行管的嚴實。
到了他這兒,慢慢整肅,發現個個兒都有罪,可又不能每一個都罰,隻能先壓下來,要是都罰了的話,那朝廷不就沒人了嗎?
這些老不休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馮夜白許久沒在朝堂上發火了,現在也是被逼的了。.
他知道朝堂上有不少人都是丞相的門生,丞相怕馮夜白将來會削他的權利,所以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黨羽,他把馮夜白當傻子,以爲馮夜白什麽都不知道,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馮夜白手裏。
他們拿當初對付小皇帝的那一套欺軟怕硬用在他身上,是把他這個皇帝當擺設了嗎?
馮夜白笑看向容維,“丞相也覺得此事不妥?”
容維原本沉浸在女兒已死的悲傷中沒緩過來,馮夜白一手搭在容維肩上,他手看上去是沒使勁兒,可容維的半邊肩膀已經快疼的沒隻覺了。
容維擡起頭,一臉惶惶的看向馮夜白,“微臣覺得......”
馮夜白一張笑臉卻是無聲威脅,容維還能怎麽選?現在女兒已經死了,要是皇後收到驚吓再出個什麽問題,馮夜白怪罪下來,動辄就是株連九族,這麽大的最近他可承擔不起。
現在還能怎麽辦?隻能順着馮夜白的意思說下去。
容維就是個頭,這些人可就全指隻容維的意思了,容維一點頭說同意,那底下的人就隻能跟着附和了。
馮夜白聽了确實滿臉嘲笑,“諸位愛卿原來都這麽聽丞相的話啊,那不如這個皇位朕讓給丞相做如何?朕看丞相比朕更服衆,應當是衆望所歸才是啊。”
容維道不敢,緊忙跪下,“微臣不敢,皇上,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篡位之心,還請皇上明察。”
“明察?你叫朕怎麽明察?宇文晔在位的時候你們也說忠心耿耿,現在跟朕也說忠心耿耿,你叫朕如何相信你們?”
他伸手一指朝堂上的衆人,“朕知道,你們都是兩老,可這天下如今姓馮,不姓宇文,現在不是宇文家的天下了,你們用之前那一套來糊弄朕,以爲朕跟宇文晔一樣蠢嗎?這閨女呢,你們要是願意領,就領回去做個縣主,要是不願意領,那留在宮裏做宮女,朕也不嫌多,橫豎你們自己掂量,别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