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都想好了,等把這些人都遣散回去之後,一人封個縣主,願意擇婿再嫁的就準許改嫁,不願意嫁的也都随她,橫豎都不會虧待了她們。
原本都是打算好的,可就這個容貴妃不醒事,居然蠢到做這種事情。
馮夜白現在隻想殺了她,不聽話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還生出了威脅他的念頭,還拿小金魚做把柄。
沉央拖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容貴妃步步緊逼,不罷不休,非要他給出個确切的答案。
“你想要做皇後,那總得容朕叫人進來聽旨吧?”
沒人進來聽旨,沒有聖旨可傳,說什麽都是白搭。
容貴妃想開了,點點頭,“皇上可千萬别跟妾身耍什麽花招,想要小太子安然無恙,就别動手腳,否則别怪妾身拉着小太子一塊兒陪葬。”
馮夜白揚聲叫人進來,來人躬腰聽吩咐,眼角餘光瞥見殿内情形,心裏已然明白個七八分。
“傳朕執意,封容貴妃爲後,立馬下去傳旨,若是敢耽擱,朕要你的命。”
這話容貴妃聽是一個意思,聽吩咐的人聽來确實另一種意思。
這個是跟在馮夜白身邊的人,看這情形就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要叫人來了,不讓耽擱,時候的是來人一定要快,不能耽擱。
那人聽清楚了,領命退下,“奴才遵旨,奴才這就下去傳旨。”
真要是封她做皇後,頭一道該下的應該先是廢後的聖旨才是,上來就是封後的聖旨,稍微有點兒腦子的都知道是敷衍人的托詞。
可容貴妃現在哪兒還顧得上這個,知道自己馬上就能做皇後了,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就隻等封後的聖旨下來了。
那進去聽旨的太監出來之後,一路喊着壞菜了壞菜了,一路跑出去找曹德綸。
曹德綸這會兒沒事兒幹,正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曬太陽呢,見有忍一路跑着過來找他,忙坐起來,“怎麽了?跑的這麽快?是不是皇上那兒出了什麽事兒?”
曹德綸的投醫反應是皇帝跟皇後之間又鬧矛盾了。
那太監說不是,“總管......快......快調兵,容貴妃用小太子的性命威脅皇上封她爲後,您快去看看吧,皇上下了命令讓奴才回來叫人呢。”
曹德綸忙拾起太監帽帶上,一腳蹬進靴子裏,邊往外跑邊吩咐,“你趕緊去軍機處調人,越快越好,我去看看,記住,道皇後娘娘宮裏的時候一定不要張揚,免得打草驚蛇。”
那小太監應了聲,慌慌張張就往外跑。
曹德綸一邊往鳳溪宮趕,一邊歎氣,這容貴妃還真是傻,以爲這樣就能逼皇上立她爲後,在皇後的位置上做的文檔了嗎?
殊不知,她用這種手段非但不能坐上皇後的寶座,還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簡直愚蠢至極。
曹德綸趕到鳳溪宮的時候,禁軍的兵差不多也到了,問清楚那太監容貴妃的位置後,曹德綸指指鳳溪宮對面的屋檐道,“弓箭手藏在那兒,一會兒看我手勢,記住手腳一定要利索,但凡是有一點兒傷到小太子的苗頭,都不用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