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賓是好事,可他們之間壓根兒就不需要相敬如賓,沉央現在會對他笑,時不時的遞張笑臉兒過去,看了也能叫人覺得心裏暖融融的舒暢。
可他們之間的問題就是太相敬如賓了,客套的像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馮夜白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兩天忙着軍部的事,一直沒抽開身來,現在一閑下來就像往沉央那兒跑,問曹德綸,沉央這兩天都做了些什麽,曹德綸支吾兩聲道,“皇後娘娘這幾天一直都是早上起來去太後宮裏請安,回鳳溪宮用午膳,下午就邀請各宮各院的娘娘們出來喝茶,就是聊一些瑣碎小事,不過大都......大都跟皇上您有關,意思也就是囑咐她們要好好兒照顧您。”
這下馮夜白反應過來了,他說怎麽角兒兩人之間越來越生疏,原來是這位一直在悶聲不吭的把自己往外推呢?
原以爲把人接回宮來就好了,可沒想到,人回來了,心沒回來。
沒見過這麽做人媳婦兒的,不想着怎麽争寵,反倒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夫君往别人身上推,姑娘真是好樣兒的,當他這個做皇帝的是死的是嗎?
曹德綸見馮夜白臉色陰沉,問要不要去看看。
馮夜白重重合上手裏的折子,說不用了,“朕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玩兒出什麽花招來。”
沉央折磨的是馮夜白,又何嘗不是自己。
她把他的那些妃子都請來,都是些千金小姐,不管表面上對她多親熱,嘴上妹妹姐姐叫的多甜,可眼裏始終是裝着不屑的,她們看不起她的出身,要不是礙于她皇後的身份,恐怕都懶得來應付。
沉央生的不差,不是一眼驚豔的美,是那種清隽的如同潺潺流水似的美,經久耐看,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膩的容貌。
這些女人一眼看過去是都比沉央好看,單拎出來也不差,可要是長此以往的看下去,還是沉央更勝一籌。
但人家自己不覺得,一個個穿的,比沉央這個皇後還要鮮亮光彩。
前些日子剛被冊封的容貴妃,是一衆嫔妃裏腰杆子最硬的。
之前就聽說這個皇後不簡單,皇上娶她的時候還是個一事不知的傻子,什麽也不清楚。
現在雖然治好了,可看她一臉呆樣兒,也還是叫人不放在眼裏,是以,她嘴上雖然恭敬,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打心眼兒裏厭惡。
沉央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抿口茶,臉上有了些許笑意,“容貴妃伺候皇上辛苦了,沒回宮之前本宮就聽說了,不過你們跟着皇上的時間到底還是短,就這三兩天的就說了解他,話說出來也不嫌磕牙,你們要是真想了解換上的話,不用去找别人,想知道什麽直接來問本宮就行了,拐着玩兒的多花銀子,可其實問的都是一個人。”
她說的就是這容貴妃花銀子收買尚香,問尚香馮夜白喜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