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狀,忍不住上前來,兩隻眼睛死死盯着蔣玮,“蔣玮!你要造反不成?皇上吩咐你的話你居然敢不聽,你......你大膽!”
蔣玮臉上一派閑适從容,“皇上太後稍安勿躁,都說了馮公子有話要說,我們聽他說完,皇上再決定要不他要殺他不是更好?反正這裏外裏的都是皇上的人,他就孤身一人,皇上想收拾他還不容易嗎?”
馮夜白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一點兒也不拘束,哪看出那份聯名狀書,攤開了問皇帝,“皇上知道這是什麽嗎?”
皇帝憤憤道,“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朕隻知道今天你既然有膽子一個人來宮裏,那就做好死無葬身之地的準備吧。”
馮夜白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這份狀書,想是他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皇上莫急,先聽我把話說完,我手上的這個東西呢,是朝中七十二位大臣一起簽署的狀書,狀告皇上謀殺先帝之罪。
皇帝還沒說話,太後就先聲嘶力竭的吼起來,“你們......朝廷養你們,到頭來你們就是這樣回報皇上的?你們還真是皇上養的一幫好奴才啊,哀家都替你們臉紅!”
現在局勢未明,不過不難看出來,蔣玮是依附上了馮夜白,這倆人進宮來就是造反來的。
可馮夜白單槍匹馬的,蔣玮也是一個人進宮的。
要是皇帝一聲令下,抓他們還不跟包餃子似的?
反正他們這麽多人都簽了那個聯名狀書,法不責衆,皇帝就算是怪罪,也不可能一下子怪罪這麽多人。
所以太後這一聲喊出聲,沒一個人敢答應的。
朝廷已經病入膏肓,蔣玮看了眼現如今朝堂上的這幫人,道,“你們可都在這聯名狀書上簽了字,怎麽現在想反悔了?”
這會兒有了點兒動靜,其中一人擡起頭,看了眼太後,終于肯出聲了,“太後,這......微臣請求徹查先帝之死的原因。”
槍打出頭鳥,太後眼看着就要發火,被蔣玮給攔下來了,“先帝薨逝這件事,原本就不明不白的,現在既然朝堂上有這麽多人都請求調查先帝的死因,那太後還有什麽理由攔着呢?”
太後做痛心疾首狀,“你們......先帝已經入了皇陵,你們還想幹什麽?再把先帝從皇陵裏挖出來?你們這是大不敬,先帝知道了,會怪罪你們的。”
馮夜白道,“先帝會怪罪誰還沒個定數,之前給先帝看病的太醫,不是已經被皇帝處死了嗎?這還不夠明顯?若是太後非得要證據的話,我記得有一個叫胖海的太監,此人對先帝忠心耿耿,太後要是想知道的話,那不妨把她叫出來問問不就都一清二楚了。”
胖海已經許久未曾出現了,皇帝嫌他留在身邊礙事,就把他遠遠打發了。
現在馮夜白重新提起此事,太後心裏一凜,看向馮夜白,“大膽!這裏可是朝堂,哪兒能容得你們在這兒信口雌黃,馮夜白,你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哀家和皇上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來倒打一耙,反了你了,來人,把他給哀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