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玉死了?
沉央聽罷心裏忽然就堵得慌,胸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這前些日子還聽說納玉在宮裏被皇帝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這才幾天功夫,怎麽就突然死了呢?
馮夜白回想起早些時候他們到納玉宮裏的時候,那時候納玉看着還面色紅潤,一幅大好了的模樣,怎麽現在說死就死了呢?
“怎麽死的?”
甲七道,“這個不知道,聽說是病死的,皇帝還在她宮裏搜出了兩具屍體,就是咱們走的時候殺的那兩個太監,現在瀛洲也被皇帝抓起來了,皇帝現在正在審問瀛洲咱們的下落。”
“那蔣玮呢?蔣玮還沒從宮裏出來?”
甲七道,“出宮的時候去皇上那兒請旨,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皇帝現在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他們進宮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到明天一早,皇帝要是下旨全稱戒嚴,就像今天在宮門口的時候一樣,拿着畫像一個一個的照面兒比對,到時候。皇帝要抓他們可是一抓一個準兒。
馮夜白心裏隐隐覺得不安,吩咐甲七,“别等明天了,現在就趕緊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沉央不願意了,攔着不讓走,“那瀛洲怎麽辦?我們不能不管瀛洲啊!他救過我們的!”
馮夜白轉頭看沉央一眼,“那你說怎麽辦?現在再回去救人?回去送死?”
“那也不能不管瀛洲就走!他救過我,也幫過你,我們不能扔下他。”
“你就算是想救人,也麻煩先掂量掂量行不行?我們現在自身難保,再回去救人,你想讓我們所有人給一個瀛洲陪葬?”
馮夜白有馮夜白的道理,沉央也有沉央的打算。
瀛洲對她來說是恩人,置瀛洲的生死于不顧,那就是忘恩負義。
可馮夜白說的也有道理,他們要是回去救瀛洲的話,那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就都得搭上,一旦搭上了性命,那他們這一趟不就白來嗎?
左右僵持不下,馮夜白又問她,“你到底走不走?”
沉央也不想讓馮夜白去冒險,心裏兀自計較着,猶豫起來,看着叫人着急。
馮夜白等不了她這麽猶豫,沖甲七呵了句,“甲七!把人給我綁走!”
其實沉央心裏本來就已經有點動搖了,他們去救瀛洲本來就是送死,隻能等回去再想辦法。
可馮夜白上來就叫人綁她,好像生怕她會拎不非要去救瀛洲似的。
他這個人獨斷專行,決定了的事,根本就不容人有絲毫反駁。
馮母是女人,沉央心裏想的什麽她都知道,更何況瀛洲的父親當年于她有恩,要說救瀛洲,她自然也想救瀛洲。
可馮夜白這麽做的确是有些差強人意了,女人是喜歡男人有時候的霸道,可不喜歡男人在什麽事情上都霸道的管着她。
可馮夜白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他跟沉央之間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的,現在他們得先活着出去才能談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