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離皇宮,身後的禁軍在周邊巡視一圈之後什麽都沒發現就自行離開了。
路上那人又問,“你确定我們家将軍能平安的回來?”
馮夜白成竹在胸道,“我都出來了,現在蔣玮是唯一能跟我抗衡的人,皇帝要是這時候把蔣玮處置了,這不是自斷後路嗎?不但寒了一衆将士們的心,還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皇帝隻要不傻就不會這樣做。”
那人一想,倒是有些道理,現在朝廷裏能上戰場的将軍就隻有蔣玮一個人,蔣玮跟宿王對陣,留宿王節節敗退,光是憑這一點,皇帝就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處死蔣玮。”
“那總不能就放我們見将軍在宮裏吧?總在宮裏也不是個事兒,我們又進不去,萬一皇上起了什麽歹心眼兒,那我們不就完了嗎?”
馮夜白不耐煩道,“你們家将軍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自己會不知道躲?不會自己想法子?既然皇帝沒法兒處死他,那他就一定能活着出來,宿王不是還除掉呢嗎?等回頭奏報一上來,皇帝自然就放你們家将軍回來了。”
太皇太後抓住馮夜白的手,一臉的憂心忡忡,“你真的跟蔣玮合作了?蔣玮這個人如何能信得過?萬一他要是在皇帝面前揭發你平,那咱們不就全完了?”
馮夜白道不會,“我要是被皇帝抓住了,第一個就把他拱出來,況且,到時候我要是被抓了,皇帝留着蔣玮就成了禍害,到時候即便蔣玮無罪,皇帝也不會放過他的。”
馮夜白現在跟蔣玮的命是綁在一起的,一亡具亡,所以蔣玮在宮裏非但不會出賣他,還得小心翼翼的爲他開脫。
這廂,馮夜白他們已經乘馬車離開了皇宮,兒隔着一睹紅牆高瓦,裏面的蔣玮還在跟皇帝鬥智鬥勇。
皇帝想讓蔣玮去找太皇太後,一來是身邊實在沒有可以派遣的人了,二來,找太皇太後可以順便給蔣玮扣頂戴罪的帽子。
可蔣玮說起宿王,從跟宿王開戰至今,的确是隻有蔣玮一直在跟宿王對陣,宿王敗在蔣玮手上多次,現在要是臨時換人,宿王一定士氣大增,到時候沒準兒會一鼓作氣拿下之前輸掉的幾座城池也說不定。
所以現在急需要皇帝做個決定出來,是要打勝仗還是要找太皇太後,二者隻能選其一。
蔣玮現在很是怡然自得,孰輕孰重不用掂量,一眼就看出來了,皇帝不會這麽拎不清,派他去抓太皇太後,等他出去了,隻要把馮夜白他們放出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皇帝看了眼太後,太後問皇帝,“今早的軍報皇上沒看嗎?裏頭難道沒寫前方的戰事情況?”
皇帝搖搖頭,瞬間了悟,“将軍今日好像并沒有給朕上過折子,宿王的事,可是當真?”
蔣玮道,“臣今日是進宮向太後請罪的,軍中的事,原想回府之後整理好了再向皇上禀告,因此還沒來得及,要是皇上現在想看的話,臣這就命人回府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