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知道馮夜白肩上的擔子重,也不敢逼他,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她就相信他,可現在宇文潞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怎麽聯系的,要給尚梅回信不大現實,隻能先冷着那白呢人,等這邊兒都準備好了,再做打算。
宿王現在大病在外打仗,老巢留守的人不多,正是空虛薄弱的時候,宇文潞是個不成事兒的,選在這個時候攻城再合适不過。
況且他素來和兩位藩王有聯系,有時候自己做不了不方便做的事情,也可以假手他人,有人幫總比自己孤軍奮戰的要好,反正這些人,日後遲早都是要收拾的,不如就先趁現在,把他們的勢力削一削,也省的日後處理起來麻煩,
賽吉知道馮夜白最不缺的就是點子,要攻蒙城不是過家家的小事,還是得商議好之後再做準備,馮夜白手裏隻有蒙城以前的布防圖,現在的攻城計劃收拾在蒙城上一次布防的基礎上做的調整,其實說白了就是全靠猜測,能不能成還兩說。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勝負并不是絕對的,比兵力的話,宿王的人加起來,滿打滿算也不過十萬人,沉丹就不一樣了,原本人就少,又不能因爲攻個蒙城把所有人都派上,所以能用上的人也就那一萬多個,蒙城現在有多少守軍他們也不知道,所以這麽做還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賽吉聽了馮夜白說的,覺得不可行,倒不是因爲她舍不得幫忙,幫馮夜白就是幫她自己,互惠互利的事情,她沒道理不答應,可她之前已經再馮夜白手上敗過一次了,要是在别的地方再失敗一次,他這個“百勝将軍”的名号可就徹底廢了。
“我們要是不主動打的話就隻能等着被動挨打了,宿王現在風頭正勁,皇帝照子安在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等皇帝一敗,唇亡齒寒,宿王士氣大增,再回過頭來對付我們,再而衰三而竭,再想赢他就難了。”
賽吉還是覺得不妥,“可宿王現在的情況我們個根本就不清楚,貿然進攻,要是出了什麽事,到時候我們連應變的機會都沒有。”
馮夜白不由上下打量起賽吉來,末了哼了聲,“你不是将軍嗎?以前比這還危險的仗都打過,現在不敢了?”
賽吉撇撇唇,對這蒙城的地域琢磨起來,“我這不也是爲了以防萬一嗎?”
馮夜白覺得她今兒個變得有點兒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有什麽不對勁,似乎是變得更有女人味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嫁了人的緣故,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形勢殺伐果斷,怎麽看怎麽像個男人,可現在在看她,猶猶豫豫早就沒了之前那種氣勢。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最近有些變了。”他想到什麽說什麽,可這話說出來多少有些取笑的意思,賽吉低頭打量自己一眼,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哪兒變了?”
“變得像個女人了。”
賽吉臉上登時一紅嗎“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沒聽出來我實在誇你嗎?”
誇?聽他滿口調笑的語氣,賽吉還真沒聽出來他是在誇她。
“你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還在外面公然**别的女人,就不怕回去之後沉央他給你使臉色?”
他怕媳婦兒是因爲愛,這種話她媳婦兒可以說,可從别人嘴裏說出來總覺得帶了些諷刺的一位,馮夜白報複似的回敬了她一句,“難怪人家說女人隻要一嫁了人就會變得很有女人味兒,現在看你這樣,這話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