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大大方方,翻完自己手裏的,還幫忙翻她的,“怎麽不說話?嗯?是害怕說是心虛?”
尚梅說話哆哆嗦嗦,“你......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宇文潞咧着嘴沖她笑,“怪隻怪你不會演戲,你對衛沉央那麽忠心,分明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叫我怎麽相信你?”
尚梅張張嘴,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宇文潞在她臉蛋兒上擰一把,“你要是主動對我殷勤點兒,興許我還不會懷疑你,可你前後反差實在是太大,我想不懷疑你都難,馮夜白沒教過你做戲要做全套嗎?”
宇文潞站久了,難免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心窩子尚的那道傷口就像有一我螞蟻在邊爬邊啃噬他骨肉似的,又氧又疼。
尚梅剛才翻找的太認真,甚至連宇文潞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又是什麽時候到她身後的都不知道。
她第一次做這種事,自己以爲自己已經做得夠天衣無縫的了,可沒想到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個傻子。
宇文潞坐在凳子上,呷口茶順順氣兒,“你想找的是不是蒙城新的布防圖?”
他從手上不知按下了什麽機關,書架忽然裂成兩半,中國空出來的地方多出了一間密室,裏面的布局俨然就是另一個書房。
宇文潞指指書房讓她進去,“你想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裏面,進去拿啊,拿到了就是你的。”
他會這麽好心,把蒙城的布防圖主動交給她?尚梅猶豫了,追知道裏面有什麽機關,要是她進去了,他在外面按下機關,把她關在裏面,拿自己不就成了自己往人筐裏跳的魚了嗎?
她沒進去,站在原地,表情已從先前的驚懼變成現在的聽天由命,“要殺要剮随你便,我今天既然已經被你抓住了,就沒想過活着出這道門。”
宇文潞掏掏耳朵,臉上笑意漸深,“這種話我聽得沒有一千句也有八百句,實在是太多了,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說法?”
“左右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我無話可說,被你抓住是我倒黴,我活該,我認,不過你也别指望能從我嘴裏掏出什麽有用的話來,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能爲你們家主子做這種事,本來也就沒打算能從你嘴裏挖出什麽有用的話來,你不是對你主子忠心嗎?那你主子現在也是真的餓在擔心你嗎?做主子的跟奴才不一樣,奴才沒了主子或許會死,可主子沒了一個奴才還會有更多奴才,做主子的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我勸你還是醒醒吧,他們開課未必需要你。”
尚梅認定這是宇文潞的挑撥離間,根本就不信他的,梗着脖子,一副決心赴死的表情。
宇文潞冷不丁瞥她一眼,“你想不想知道你主子心裏還有沒有你這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