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馮夜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就是問她們自己,她們也未必知道是怎麽回事。
賽吉最近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開始打扮了,可她自己又不會化,身邊的侍女又不敢在她臉上動手腳,她畢竟是要經常帶兵打仗的人,臉上畫的那麽好看有什麽用?
其實說是這麽說,侍女一直一起來也都是把她當成男人看的,要是給她打扮的話多少會覺得别扭。
沉央身邊就有個現成的回打扮的,所以賽吉昨兒個來找她,别别扭扭的跟她說了這個要求。
這個雖然出乎沉央的意料,可人家都過來主動跟她說軟話了,她也不好僵着不答應,就答應了,說會帶着尚香過去找她。
昨天約的就是這個時辰,沉央早早的就把小金魚給打點好了,走的時候剛好把人哄睡着,想想也沒有什麽需要叮囑的,反正就兩步路的距離,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況且馮夜白這會兒也不出去,應當不會出什麽事兒,再不濟還有梁無玥跟蔚敏呢。
想的都是好的,可真走了又不放心,就馮夜白那把自己兒子當玩具玩兒的,把小金魚跟奶娘放在一起她還真有些不大放心。
梁無玥跟蔚敏自打上次被風夜白給訓過之後就老實了不少,梁無玥不想再給馮夜白拖後腿,甚至主動找人學起了功夫,别說,還挺認真,幾天下來還真有那麽點兒意思,不再是花拳繡腿的擺設了,能跟人對打了,這是好事兒,爺們兒麽,總要能獨擋一面才成。
馮夜白今兒确實是難得清閑,沉央不讓他跟過去,他就越想跟過去瞧瞧,左思右想,就是坐不住,索性把兒子戳醒,然後再奶娘的一再嚷嚷着的“不行”聲中,抱着兒子出了門。
沉央不讓他去找賽吉,他就不去找賽吉,他們女人之間有話說,那他們男人之間一樣有話要說,他去找蘇察,正好抱着兒子過去炫耀炫耀。
蘇察正在帳内看軍務,外面進來說馮夜白來了。
這是馮夜白第一次來找他,蘇察覺得奇怪,可也沒多想,叫人請他進來。
馮夜白抱着兒子進來,在帳内巡視一圈,看見書架上滿滿摞起的一堆畫軸,沖蘇察一笑,“這些都是你畫的?”
蘇察道是,目光落在馮夜白懷裏的小金魚身上,“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了吧?跟你長得還挺像的。”
她的兒子能不像他嗎?不像他就壞大事兒了。
馮夜白嘚嘚瑟瑟的舉着小金魚的手對蘇察道,“乖兒子,笑兩聲聽聽。”
這一看就是親爹。
小金魚被他甩的很不舒服,撇撇嘴,一言不合就扯開嗓子嚎起來。
馮夜白就是不會哄孩子,兒子一哭他就沒轍,蘇察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哄孩子,兩個男人面面相觑,蘇察跟馮夜白建議,“這......你不用哄哄他?”
“哄,得哄。”馮夜白戳戳兒子的臉,“别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有沒有點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