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坐在榻上哄小金魚,等了半天見馮夜白沒反應,隻好出聲提醒,“你讓人去把奶娘叫過來給小金魚喂點兒奶吧,一會兒該睡了,現在精神了,到後半夜就該折騰人了。”
馮夜白不情不願的嗯了聲,“賽吉真沒跟你說什麽?那她無緣無故來找你幹什麽?我總覺得奇怪。”
“你對什麽都疑神疑鬼的,賽吉都成婚了,她還能幹什麽?你就别瞎想了,快去吧。”
正巧尚香打外面來,在帳外行個禮,問能不能進去,沉央讓進來,把小金魚給尚香,“你抱去讓奶娘給他喂點兒吃的,等會兒再抱回來,今晚上我看着他睡。”
馮夜白趕在尚香開口應之前攔住她,“不用抱回來了,今天晚上就放在你們那兒吧,明天一早再抱回來。”
沉央張口要說話,馮夜白一把捂住她的嘴,朝尚香直擺手,“行了行了,這兒沒你事兒了,你先出去吧。”
尚香抱着小金魚福了福身子,看着眼前這兩人大有要清算總賬的意思,也不敢多加逗留,轉身就走。
沉央不舍的張張手,想攔,被馮夜白攔腰抱起,幾步走到榻前,把她放在榻上,“你自己算算,咱們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兒相處過了?就因爲有了兒子,所以連我的時間都得被兒子霸占一半兒,衛沉央,兒子再好,以後也會變成别人家的,可冷落自己夫君就不對了。”
沉央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怎麽冷落你了?咱們不是天天都在一塊兒嗎?”
他不提點,她是萬萬想不到那上頭去的,馮夜白蹲在她面前,四目相對,寂寂涼夜裏,總覺得有哪處噼裏啪啦燒起來一堆火,越燒越旺,最後直燒的人口幹舌燥,對望似乎已經不能消火,彼此都需要慰藉。
沉央已經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雙手撐着向後倒,一面往後仰,一面往榻榻裏退,退到頭了,迎面正好撞上馮夜白一雙點着了火似的眼,徐徐熱氣噴灑而來,連喘息聲都重幾分。
“外面還有人呢。”
她順勢往下一躺,扯過被子,橫在兩人中間,“不早了,睡吧。”
馮夜白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今天不行?”
沉央搖搖頭說不行。
他都讓她一把火給燒着了,現在說不行?馮夜白揪着不依不饒的問,“爲什麽不行?”
沉央被子蓋過胸口,臉上漸漸的暈染出了些紅色,“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今天......不方便。”
女人說不方便,能解釋的,就是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了,可馮夜白記着的分明不是這個時候,怕她是經期不穩,日後身體再出什麽狀況,調理起來麻煩,這麽一點兒小事也立時緊張起來,“那肚子可有不舒服的?身上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