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回來看見這兩人,一大一小的相處的還算不錯,沉央看了覺得還挺滿意,問馮夜白叫奶娘來爲喂過奶沒有,馮夜白說沒有,又緊張兮兮的反問她,“賽吉都跟你說什麽了?”
她才答應過人家不亂宣揚,賽吉還特意叮囑不能告訴馮夜白,沉央便道沒什麽,“就是女人家的一些瑣碎事,你問這個幹什麽?”
馮夜白顯然不信她的,“就這樣?别的什麽都沒跟你說?”
“她能跟我說什麽?要說也是跟你說,你就别問了,都是小事。”
可她越是這麽說,馮夜白心裏就越沒底,總覺得沉央瞞着他什麽,“小事你說出來我也能給你出出主意,賽吉是不是跟你說我的事了?她要是想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你可千萬不能相信,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應該有數,一個外人,她說的話都不可信。”
沉央見馮夜白這麽緊張,心下不覺好笑,“你也有這種時候啊?那你以前做什麽事都瞞着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就是你現在這種心情呢?現在覺得着急了?早幹什麽去了?”
她是一派閑适自得,跟馮夜白截然相反,從他懷裏接過兒子,抱着哄一陣,親親兒子的臉對馮夜白道,“我不是讓你叫奶娘給兒子喂奶嗎?你怎麽不喂呢?”
“我這不是想着等你回來之後再喂他嗎......賽吉真的沒跟你說什麽?按說你們倆沒什麽交集,她找你能說什麽?”
沉央又想起來梁無玥和蔚敏剛到的那日,馮夜白挨着訓他們的樣兒,說蔚敏小孩子氣,别人随便激個兩句就上鈎,一點兒腦子都沒有,好騙,簡直愚不可及,他是做兄長的,訓蔚敏的時候自然拿得出做兄長的氣勢,蔚敏那麽大了,生起氣來一樣能揪着耳朵劈頭蓋臉的罵。
梁無玥也不敢在馮夜白面前放肆,攔在中間,老好人似的勸他要冷靜,可他們做的這事兒根本就沒法兒叫人冷靜,一個糊塗就算了,兩個也跟着犯糊塗,蔚敏不清醒也就算了,他也跟着當傻子,一個沒腦子,兩個一起沒腦子,簡直可恨。
沉央勸又勸不住,馮夜白真要是發起火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虧得他們倆早回來一會兒還來找她向馮夜白求情,根本是做無用功。
那時候的馮夜白跟現在的馮夜白簡直就不是一個人,現在這個馮夜白就跟個孩子似的,刨根問底的叫人對他束手無策。
沉央見他這樣實在叫人不忍,被他磨松了口,再多的不能說,隻好道,“你放心吧,賽吉沒跟我說什麽,沒說你壞話,也沒挑撥我們,就是一些瑣事,我答應了她不說,那你就别問了。”
“我是你夫君,連我都不能說嗎?”
沉央堅定地搖搖頭,“不能說,我那麽相信你,你到頭來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