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和沉央被安排在貴賓席上,邊上一個女人倒了一杯奶酒遞給沉央,跟她說這個好喝,沉央接過向女人道謝,馮夜白眼疾手快從她手裏接下酒碗,對女人道,“她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女人笑笑,“我們這兒的酒跟你們漢人的可不一樣,我們的酒能治病,别說是受傷了,還能起死回生呢,不信你嘗嘗就知道了,他們打仗回來都喝這種酒,不會有事的。”
沉央時間長沒喝酒了,聽罷,多少有些心動,伸手就要跟馮夜白搶,“我就喝一口,嘗嘗總沒壞處的。”
馮夜白不依她,“你忘了你自己喝酒就變成什麽樣了?丢人在自己家丢就行了,還想讓被人也看見你喝醉了發酒瘋的樣子?”
沉央噘着嘴放下手,“就喝一口應該不礙事的,人家都說了,這酒能起死回生的,我喝一口不礙事的。”
女人見他們争執不下平,也不再勸了,轉身去給别人敬酒了。
馮夜白到底還是在沉央面前敗下陣來,可她說一口,到了會喝多少誰知道,他捧起酒碗,一碗奶酒他喝了大半,到最後真的隻留下一口給她,“你說一口,一口不多,一口不少,正正好。”
沉央盯着酒碗看了半天,最後想他也是爲自己好,就忍下了,捧着碗,把那一口喝下肚。
奶酒後勁兒大,前面要是貪味兒,喝大了可有的她好受。
沉央是個酒貪子,沒沾酒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可一旦沾了酒就停不下來,不喝的痛痛快快就不罷休,先前讓她醉過幾回,那模樣,先不說雅不雅,但是那鬧騰今兒就夠人受的了,馮夜白收拾她都夠嗆,喝的時候怎麽說怎麽好,可喝完就知道難受了,吐的天翻地覆,簡直叫人束手無策。
沉央被馮夜白實了禁酒令,奶酒被她砸吧出了滋味兒,還想再喝,沒門兒,身邊有人管着,伸伸手都不行。
“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不讓喝酒?”
賽吉不知何時站在面前,今兒穿的有點兒女人樣了,梳妝打扮一番,不像之前的刻意賣弄,今兒這身打扮更适合她。
女人果然還是需要打扮的,之前看她越看越像個男人,今兒身上總算是透出了股子女人味兒,看着還是很順眼的。
馮夜白說,“她傷還沒好透,一喝酒就貪杯,不能讓她多喝。”
賽吉親自給沉央倒了一杯奶酒,臉上表情一言難盡,“少喝點兒不礙事,這可是我們這兒最好的酒了,哪有來人婚宴不喝酒的,你也管她管的太嚴了吧?”
馮夜白半路截住賽吉遞給沉央的酒碗,“我說不能喝就不能喝,今天你大婚,想找人喝酒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