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抿唇笑笑,“是嗎?那恭喜你。”
他一副壓根兒就不在乎的模樣,賽吉看的心裏狠狠一酸,心裏一陣發悶,甚至有點兒喘不上氣兒的感覺,可沒在他面前表現出來,跟着呵呵笑兩聲,“明晚我們這兒有篝火,你要是想來的話,就帶上衛沉央一起來吧,我聽大夫說她最近恢複的不錯,你帶她出來散散心也好,我們草原上的美景,你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吧?”
明晚及時她跟蘇察成婚的日子,塞蒙人成婚不如漢人的隆重,祭過天神之後就燒一堆篝火,一群人聚在一起,圍着篝火跳跳舞,有烤全羊,還有奶酒,吃吃喝喝到天亮,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别說,沉丹的大夫治療刀傷還真有一手,沉央這幾天身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帶她出來散散心也好,馮夜白想罷,點點頭,“成,我明天會帶她去的。”
女人的心思百轉千回,真正的目的都藏在千言萬語裏,馮夜白之前是挺懂女人心的,可後來眼裏心裏專注的就隻剩衛沉央一個人了,别的女人怎麽想他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了。
他回去把賽吉的這番話說給沉央聽,說明天帶她出去看篝火。
沉央聽罷,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後冒出來一句,“她是不是喜歡你?”
馮夜白愣了愣,而後笑她多心,“你當我是金子,誰見了我都喜歡?”
“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說隻要你想,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你,這是你的原話,我都替你記着呢。”
這些話當初說出來都是故意氣她的,沒想到她居然記得這麽清楚,現在還能拿出來跟他理論,馮夜白有些好笑,那指尖點點她鼻尖,“我的話你都記着?記性這麽好,那我以後說話可得小心點兒了。”
沉央掃開他的手,“别岔開話題,我問你呢,她是不是喜歡你?她有沒有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馮夜白老老實實的搖頭說沒有,“之前純粹是爲了拉攏我幫她,她眼裏能裝下的恐怕隻有滔天權勢,兒女情長絆不住她的腳,你想多了。”
“你還是不了解女人。”沉央煞有介事道,“她要是不喜歡你,爲什麽偏偏親自跟你說?按說隻要找個侍女通傳一聲不就行了?”
“一塊兒出來的,順嘴一提,沒什麽不妥吧?”
“有,大大的不妥,她就是對你有意思,否則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拿自己的身體說事兒,她都做到這份兒上了,我不信你看不明白。”
馮夜白大喊願望,“我是真不知道,我壓根兒就沒把她當女人,在我心裏,除了你以外的女人都算不上是女人,我眼裏隻看的下你一個。”
“油嘴滑舌。”沉央指指對面櫃子上的小匣子,“不過人家成婚咱們空着手去總不好,那裏面的首飾都是你之前送給我的,我一次都沒戴過,你拿來挑個好的送給賽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