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已經到跟前了,朝宿王行個軍禮,拱手彎腰道,“王爺,末将有事要禀。”
宿王心裏正憋着一肚字不痛快呢,不耐煩的一揮手道,“有什麽話趕緊說,一會兒本王還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王爺是想讓末将去追馮夜白吧?末将正要跟王爺說這件事,末将一路追殺馮夜白到了蒙城跟沉丹的交彙處,您才他身邊站着的是誰?”
宿王一個眼刀橫過去,将軍心下一凜,忙道,“是沉丹的公主賽吉,就是人稱“百勝将軍”的那位,馮夜白在沉丹境内,沉丹的軍隊也在,末将等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先回來向您禀報。”
在沉丹境内,還跟沉丹的公主有瓜葛?
先前小皇帝說他跟沉丹私通賣國他還不信,結果今兒就證實了,難不成還是在沉丹打仗打出真感情了?
“話還沒說完吧?他是不是有話要你捎給本王?”
将軍讪讪的摸一把鼻尖,點點頭,“他還說......還說讓您讓您......說日後少不得跟您兵戎相見,說若是有朝一日戰場相見,他絕不會對您手下留情。”
這話已經是他心裏頭斟酌删減過後的版本了,原話不敢原模原樣的說出來,他聽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們王爺這麽好面子的人。
宿王哼兩聲,“早就不該相信他,皇位擺在眼前,我就不相信還有不稀罕的人,瞧瞧,現在不是原形畢露了?好啊他馮夜白,真是唱的一出好戲,想滿天過海,現在還不是在我這兒露出馬腳了?”
将軍不敢吭聲,沉默了半天問他接下來該怎麽辦,宿王/震袖怒道,“馬上派人去給我查馮夜白在沉丹的行蹤,還有咱們現在再沉的安插的眼線呢?還等什麽呢?告訴他們,我要馮夜白死,我要他不得好死!”
将軍領命退下了。
宿王站在原地大喘氣兒,對馮夜白,雖說打從他從宮裏逃出來之後他就對他起了殺心,打了主意要等利用完他之後就過河拆橋,那時候想想還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心裏多少有點兒愧疚,可現在想想,馮夜白是什麽人啊?一直以來倒是他低估他了,沒想到他不出征,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他跟沉丹的公主賽吉,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這回估計也是想趁他不在的時候好使點兒小手段讓蒙城先亂起來,更可笑的是他之前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現在回想起來,在馮夜白面前簡直是丢盡了人。
宇文潞被馮夜白照着心窩子捅了一刀,現在能不能活下去還不知道,宿王也不敢過去看,生怕看見宇文潞那個樣子會忍不住哭出來,他這輩子就宇文潞這一個兒子,這輩子也就全指望着他活呢,他這唯一的兒子要是死了,那他還要這江山有什麽用?
百年之後沒人繼承,就算搶到手了,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到了還得落到别人手上,這不等于他拼死拼活籌謀了大半輩子全給别人做嫁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