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兩個人互相相愛,可中間偏要多生出這麽多的盤根錯節,彎彎繞繞,總叫人不得安生。
現在兩個人看着好好兒的,可實際中間已經有了隔閡,無形之中築起一道屏障,彼此之間人是挨着的,可心卻貼不到一起去。
宇文潞不甘心,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被馮夜白給反殺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份兒委屈,哪兒還能坐得住?這是事關面子的大事兒,還有衛沉央,這麽輕易就讓他們走到一起去,那他的這番努力布局不就全都前功盡棄了嗎?
一想到這兒,宇文潞心裏就不平衡,馮夜白不能再留,今天跟他已經撕破臉皮了,既然已經反目成仇,那就沒必要再裝腔作勢,索性今兒就做個了斷,你死我活,隻要衛沉央在,他們之間就隻能活一個。
馮夜白把沉央裹嚴實了,自己忍了忍,手背額頭青筋暴起,慢慢兒走向宇文潞,力氣積攢了這麽久,恢複的也差不多了,一把揪住宇文潞的領口把人提起來,咬牙切齒道,“警告的話你聽不進去,我看還是遭點兒罪你才會長記性。“
宇文潞鬥志昂揚,“憑你還想教訓我?怕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說話又要開始打,宇文潞一點兒不怕他,反正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做個了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就一個,誰活着就是誰的。
賽吉被馮夜白吼了一通,站在門口定定看着沉央,這姑娘他也沒看出有哪兒長得很好看,更沒看出有哪兒特别,聽說之前還是個傻子,後來醫好了,可醫治好了之後也沒見聰明到哪兒去,剛剛還甩了她一巴掌,像個瘋子似的。
賽吉一直盯着沉央看,沉央也一直盯着她看,男人有男人間的較量,女人也有女人間的較量。
“你知不知道馮夜白爲了你放棄了多少唾手可得的權勢财富?他現在這樣都是因爲你,是你一步步把他逼上絕路的。”
這些沉央是知道的,她知道馮夜白也是有本事競奪皇位的,也知道隻要他想,這天下他想分一杯羹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她不知道她一直都在逼他,逼的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逼得他走投無路。
馮夜白沖賽吉低斥一聲,“你閉嘴,這兒沒你的事兒,滾!”
賽吉搓眉笑笑,“你爲她做了這麽多還不讓她知道,這樣兒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合适?不是說夫妻就得有難同當嗎?”
馮夜白想保護的沉央不受一點兒傷害,他的艱辛不想讓她知道,所有事都想自己承擔,可他越是這樣,沉央越不知情,誤會起來的時候兩人間的摩擦就越大,就像牆上的一道裂縫,起初的時候隻是小小的一道,看見了卻沒人管,到後來越積越大,最後毀了的就是整面牆。